老太太张张嘴,想要说话。只是苏舒苀却忽然捂着头,“头疼,我头好疼!”
谭鸣扶起苏舒苀,对警察道:“我先带女朋友去医院,给您添麻烦了!”
中年警察挥挥手,“你快去吧!”
老太太看着苏舒苀要走,赶忙上前拦着,“还没说完你怎么就走了?”说着一只手还拽着苏舒苀的袖子不让她离开。
苏舒苀靠在谭鸣怀中捂着脑袋,要说刚才只是装的,现在是真觉得头疼了。
“人都这样了,你还计较那房子?!”谭鸣怒道。
老太太嘴唇微动:“要是死了,我们不就能继承了吗?”
她说的声音不大,但是谭鸣却听见了,他拳头已经伸起,却被苏舒苀给摁下来了。谭鸣不打算理老太太这样的无赖,当即就要抱起苏舒苀往外走。
只是老太太哪能看着两人离开,她拉扯着苏舒苀,苏舒苀想要把袖子从老太太手中拽出来,就这么一拉一拽之下,苏舒苀被老太太一把推到了地上。
感受着胳膊肘和手心火辣辣的疼,苏舒苀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装作晕倒趴在地上。
中年警察吓坏了,刚才女孩就显得身体虚弱,这别闹出什么人命把?当即站起身喊着打120,要先把苏舒苀送到医院里。
谭鸣直接抱起人,大步往外走,他心中现在满是懊恼,怎么自己就在舒儿身边,还能让她受伤。
老太太看着苏舒苀被自己推倒昏迷,吓得出了一脑门子汗,拉着儿子问道:“她、她不会真死了吧?”
男人则是道:“不是我推的,可和我没有关系!”见自己母亲冷下来的脸,男人又补充道:“那个,她要是真死了,她一没结婚,二没有父母,那两套房子不就是咱们的了吗?”
中年警察一听男人这话,当即指着两个人道:“要是那个女孩真死了,你们两个杀人犯不坐牢就算轻的了!还想把人家两套房占为己有!”
老太太听了警察的话白了一张脸,拉着儿子道:“快,我们快走!”
警察局外的车上,谭鸣看着苏舒苀手心的划伤问道:“疼不疼?”说着怜惜地对着苏舒苀的手心吹了又吹。
苏舒苀原本还有些疼,但是现在被谭鸣一吹,却只觉得痒了,她害羞着要把手从谭鸣手中收回来。但是一抬头却看见警察局门口出来的两个人,“鸣哥哥,他们出来了!”
谭鸣随着苏舒苀的视线看去,只见老太太和男人一脸惊慌地跑了出来,他惊奇地“咦”了一声:“这俩人怎么出来了,我还以为他们会纠缠着警察从咱们俩身上捋一层羊毛后才舍得离开。”
苏舒苀靠近谭鸣问道:“要不我们跟着他们看看?”
谭鸣也看向苏舒苀,对着她笑了一下,“可以,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先去药店把你的伤口处理一下。”
苏舒苀噘噘嘴,虽然面上不显,但是心里却觉得美滋滋的。
处理好伤口之后,谭鸣开着车带着苏舒苀不远不近跟着两个人,只见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争执,但是究竟在争执什么,他们却猜不到了。
男人伸手打了一辆车,谭鸣跟着车走,却发现老太太和男人下车的地点在火车站。谭鸣坐在车上不理解道:“为什么在火车站?这就走了?”
苏舒苀喝了一口矿泉水问道:“怎么这就走了?”
两个人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不解,但紧接着则是舒了一口气,谭鸣笑了笑,“走吧,咱们下馆子,去吃火锅。”
苏舒苀似是想到什么,“等你去了大殷,我也要带着你去尝尝大殷的锅子,冬天吃完身上暖呼呼的。”
谭鸣笑笑,“你们大殷还有锅子呐?”
苏舒苀当即讲解了一下大殷吃锅子的方法,但是谭鸣听完之后却觉得很无聊,原来就是小宫女拿着菜涮完放到舒儿的碗里。
谭鸣道:“吃火锅要自己动手,这样吃起来才香,不信你今天试试。”
苏舒苀表示不信,但是随着谭鸣吃了一次鸳鸯锅之后,她才信了,出了火锅店的时候还道:“下次我可得让画儿离我远远的,自己放食材自己捞起来吃。”
两人吃的肚子都圆圆的,一路上都没有想《殷末》那本书的事情,说着些有趣的事情,主要是苏舒苀在讲她以前在大殷经历的一些事情,谭鸣开着车听苏舒苀所说。
直到两个人进了家门,看着摆在茶几上的那本《殷末》,这才沉默下来。
两个人无声地坐在沙发上,身上的火锅味一阵一阵从身上飘散出味道。苏舒苀揉揉自己鼻子,只觉得身上都是一股火锅味,有点难闻。
谭鸣把书翻开,“你远比我了解你父皇,书上写的其实有时候比较片面,有些事情书上是预知,但是实际情况我们还要根据个人的性格进行调整解决方案。”
苏舒苀听着谭鸣的话,只觉得有理有据,两个人坐在一块,身上都是火锅味,但是现在苏舒苀却不觉得难闻了。
商量了一下午,晚上两人吃了晚饭,又商量一会儿就早早洗漱睡觉了。
只是再次睁开的时候,苏舒苀发现自己回到了大殷的宫中。她揉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叫了两声“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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