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意丛生的小花园里,莫名静得有些可怕,似是只听得见两人走动的脚步声,和两边花坛的枝叶在细雨微风中轻轻摇动发出的簌簌声。
这地方完全不像是在有人的居民区。
许余笙跟在祁莫言的身后,眼睛却忍不住向旁边乱瞟,连前面的人什么时候停下来的都不知道,直接闷头就撞了上去。
不过好在她及时捂住了嘴,没发出声音。
“怎么了?”
许余笙从祁莫言旁边欺身看了过去,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他们眼前洋房的大门竟也是虚掩着的。
祁莫言没有回应,径自低眸沉思了半晌后,伸手把冒头的许余笙又挡回了自己身后,“待会无论发生什么,护好自己。”
说完,他随即抬手推开了面前的门。
白色的门缓缓向里打开,拖拽了一道长长的“吱呀”声,在静谧的空气显得尤为惊乍,祁莫言站在门口扫了一眼空荡荡的玄关后,带着许余笙走了进去。
客厅比想象中的要大,也跟想象中的一样安静,两人慢慢的走在里面,每一步落在地板上的脚步声都能清晰的传到自己的耳朵里。
“咔嚓。”
祁莫言眼神一凌,许余笙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一拉换了个位置,他的左手不知从哪又掏出了一把枪,旋即扭身朝向左后方。
“咚…咚…咚……”
原来只是钟声。
祁莫言皱眉,把抬起的手放了下来。
“这幢房子太奇怪了。”许余笙的气息因为过于紧张,而有些絮乱,“你不觉得安静的不像话吗?”
“何止是安静的不像话。”祁莫言眼角的余光一一扫过客厅,低声回道,“外头两道门全都没锁,很明显他就是在等着我来。”
许余笙闻言心里一惊,“那你……”
“曲奕说他就在这,我没有理由不来。”祁莫言看了她一眼,握住她的手紧了紧,“别怕,跟在我身后。”
墙角里的老式大座钟,足足响了有七下才停下来。
此时,外头的天色已经灰暗,早早亮起的路灯悬在墙的那一头,灯光从墙上照过来穿进了客厅紧闭的落地窗,投映在了房子里,照在他们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许余笙反手紧紧的抓着祁莫言握着她的手,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他们紧靠在一起的动作,让落在地板上的影子像是相互依偎着,显得格外的亲呢。
静谧的客厅里,一点动静都显得突兀。
祁莫言快速地查看了一遍后,带着许余笙摸上了手扶旋梯。
从进这幢房子开始,祁莫言脑海里的那根神经就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屋外铁门两旁的监控头是开着的,如果他在这里的话,那么在门口的时候,他就应该已经知道他来了,但是目前为止这幢房子除了静,几乎没有什么异样。
他难道还计划了什么?
心里思量的越多,祁莫言的脚步放的就越慢。
二楼总共有三个房间,房门全是紧闭着的,在黑暗中透着一股莫须有的压抑感,祁莫言把手里的枪举了起来,正准备去开离他最近的那间房门的时候,身后的许余笙突然扯了他一下。
“怎么了?”祁莫言手下动作停了下来,扭头轻声问道。
“你看上面。”许余笙朝着头顶的左上方抬了抬下巴,“有光。”
祁莫言顺势看了过去,只见三楼楼梯口正对着的那扇门,门缝下在黑暗中透出了些许微光,他眯了眯眼,悄然的和许余笙换了位置,又抬脚漫步上了楼梯。
等走到门口时,他的动作倏然停了下来,侧耳靠近房门听半晌,却没有从里面听到任何声响。
许余笙在他的身后扯了下,想问他怎么样?
祁莫言回头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食指在薄唇上抵了片刻后,松开了她的手,转身一手举着枪,另一只手伸过去准备开门。
看到他的动作,许余笙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吧嗒。”
许余笙屏息看着祁莫言缓缓把门推开了一丝缝,房间里的光蓦地就从门缝里悉数挤了出来,随即他推门的手一用力,房门陡然就朝里撞了去。
几乎也就是同时,他举枪直起了身。
“哐”的一声,被他用力推了一下的门撞在了后面的墙壁上。
没人。
风从窗外吹进来,连带吹起了窗边的纱帘,发出一道道的闷响,夹杂着细微的风声,还有小桌上装着东西的塑料袋被吹着发出的簌簌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阁楼里。
“难道还是在楼下吗?”许余笙一看没人,心里又是一惊,下意识转头看向了黑暗的二楼。
“不,他应该已经走了。”祁莫言把手里的枪收了起来,皱眉走进了阁楼。
阁楼中间的白床上有些凌乱,在床的两边还分别摆放着条铁链,落在床上的那端是开了口的铁环,而另一端一直延伸到了床头两侧的墙壁上。
“这里是被囚禁了什么人吗?”许余笙跟在后面走进来,看到眼前的场景凝眉问道。
祁莫言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扫了一圈后,扭头把目光落在了身后墙壁里,嵌着的那台电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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