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凊染紧咬着嘴,伸手把脸上的眼泪抹了去,屏息了一会看了别处一会,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又转头看向她说道,“我没事,别担心,只是太难受了,哭过了就好了。”
许余笙看着她十分憔悴,又硬强颜欢笑的脸,轻叹了口气,“有事也别硬撑着,可以随时跟我说。”
“嗯。”黎凊染点了点头,“对了,要不要去吃点东西,忙了一晚上不吃点东西,待会都没力气找他。”
“可以啊,想吃什么?我请你。”
许余笙话刚说完,黎凊染都还没来得及回,就听见门外蓦地想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人看过去的同时,办公室的门口就窜出了一个人,扶着门框,粗喘着气的说道,“黎姐,不好了,又出事了!”
五点半的天空灰蒙蒙的,要亮不亮,比昨晚给人的感觉更加的沉闷,就连风里的空气都夹杂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死者叫吴兰秀,七十六岁,是这条巷子尾一间占卜店的老板,报案的是经常早上在这一带摆早摊的小贩,认识她,所以第一时间就确认了身份。”
祁莫言听着身旁年轻刑警的汇报,目光落在了面前不远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入眼就能看见一个人倒在血泊里,胸口还露出了一把刀柄,他的目光在尸体上停留了一会,又缓缓的向上抬起,看向了尸体正对着的一条岔巷,“那里派人去看过了吗?”
“看过了,是一条死巷,我们的人在里面地面上发现了很多明显被人磨蹭过痕迹,除了这些,其他的就没什么特别的发现了。”年轻刑警回道。
“磨蹭的痕迹?”祁莫言眯了眯眼,“走,进去看看。”
“是。”
说完两人便越过尸体,向着岔巷走去,不过,刚走了没两步,祁莫言又突然停下来问道,“许余笙那边没通知吗?怎么还没到?”
“通…通知了啊。”年轻刑警愣了下,然后看了眼时间,“都是第一时间通知的,这会应该快到了吧,要不我去打电话催一下。”
“既然通知到了,就不用了。”祁莫言回眸,“走吧。”
而刚被祁莫言问到的许余笙,在他们说完后没多久,就赶到了现场。
情况在来的路上大体了解了一下,所以一进现场许余笙便直奔尸体所在的地方,在看到尸体的瞬间,她随之怔愣了片刻。
“余笙,你怎么了?”跟着她一起过来的黎凊染,见她突然愣站着,疑惑的问道。
“这人……”许余笙凝眉看了她一眼,“我认识。”
“你认识?”这回换黎凊染愣了。
“嗯。”许余笙点点头,“她是一家占卜店的老板,我小姨之前介绍我过来看过的,所以有过一面之缘。”
许余笙说完,把手上的勘查箱放在了地方,顺势也蹲了下来,从箱子里翻出了手套带上,“胸口的凶器直插心脏,是一击毙命的。”
“一个老太太能得罪谁?下手这么狠。”黎凊染皱眉跟在她身后,也蹲了下来。
许余笙摇了摇头,眸光落在了死者的脸上,只见她布满鸿沟的脸上表情十分惊恐,瞪大的双眼也已经变得非常的浑浊了,恐怕最后连老太太自己也不知道得罪了谁吧?
“除了胸口,身上没有其他的伤痕,根据尸僵尸斑,还有角膜的浑浊情况,死亡时间大概是在四到五个小时之前,也就是昨天晚上十二点到凌晨一点之间。”许余笙又检查下尸体的其他地方,“凶器的话,要等解剖的时候才能取下来,到时候我会直接送去检验,看能不能从上面再查出点什么线索。”
说完,许余笙又从勘查箱里拿出了相机,“凊染,你帮我去……”
“凊染?”她话说到一半,转头就见黎凊染正盯着尸体不知道发什么愣,“你在看什么?”
只见黎凊染眉宇紧蹙,胸口起伏不定,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半晌,才听她喃喃说道,“余笙,那个刀柄……”
“刀柄?”许余笙闻言皱眉看了一眼,尸体胸口处插着的刀,“刀柄怎么了?”
“那个刀柄,我昨晚在悦色的监控视频里,曾经看到一把一样的。”黎凊染攥紧的手,指节有些白,“就在慕尧的手里。”
许余笙的瞳孔蓦地收缩,“你…你确定你没看错?”
“那段视频我看了很多遍,不会有错的。”黎凊染闭眼摇了摇头,深叹了一口气。
许余笙眉头紧锁,看着低眸缄默不语的黎凊染,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合适。
就当两人都沉默的蹲在尸体边时,她们旁边的岔巷里突然传来了一阵窸窣的交谈声,许余笙闻声转头看了过去,正好就看见祁莫言带着一名年轻刑警,从岔巷的拐角走了出来。
“祁队。”她随即站起来看向他们。
祁莫言抬头看向她,点了点头,随后又侧身跟身旁的刑警交代了几句话后,径直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怎么样?”
“死者身上除了胸前的致命伤,其他地方没有发现有别的伤痕,根据死亡情况的推算,她的死亡时间大概是昨天晚上十二点到凌晨一点左右,除了这些之外就没有什么别的发现了。”说到这,许余笙顿了顿,看了眼旁边的尸体,“不过,刚凊染说死者身上插着的那把凶器,跟她昨天在悦色监控视频里看见的,慕尧手上拿着的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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