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余笙眼中的怯意慢慢消退,思绪也清晰了很多,正当她准备说什么时,祁莫言又忽然说道,“你如果不愿意说,我也不介意直接找曲奕,我倒想知道他会怎么说?”
说着他便掏出电话,准备打给曲奕,不过还没等拨号,就被许余笙蓦地倾身过去给拦下了,“这些事情跟曲奕没有关系,你不要误会了!”
许余笙抓着他的手,抬眸看向他,语气有些急的说道。
而祁莫言并没有接话,低眸目光平静,似是在等着她的下言。
“没错,我打电话给曲奕,本来是想问他这些事的,但是在这之前就被你给吓住了,根本没敢再去找他。”许余笙在他冷凝的眸光下,咽了咽口水,“这些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一个人查的。”
“为什么?”祁莫言默了半晌,问道。
为什么?许余笙闻言低眸,噤声了片刻,面色犹豫,像是在说服自己做什么决定一般。
过了良久,才听她轻声缓缓说道,“起初只是因为在穆安寺发生的事情,有些好奇,后来你在天台说的那些话,让我动了探查的心思,我私下分析过你经手的大多数案子,只有这个案子,跟那次在曲奕那听到那段录音内容,有一些信息是相符的,之后这个案子我越往下查,它在我心里制造的疑问也就越来越多,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卷宗记载的内容会这么模糊?你又在这个案子里经历了什么?你之前说过,你已经追查他很久,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你执着的认为他当年没有死,还一直在追查他呢?所有的疑惑都在增加我对这些事情的好奇,对你的好奇,有人对我说过,人之所以对一件事情感兴趣,追其原委还是因为这件事情所涉及到的人,否则也不会费尽心思想去了解。”
“这话我后来仔细想了想,确实也没错,我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你的好奇变了质,变成了不由自主和难以自制,甚至还多了很多难以言喻的异样情绪,我会在意你的神情举动,在意你对我的疏离,也会因为你的一些话而经常失落。”她说到这顿了顿,等再开口时声音居然带了一丝颤意,“祁莫言,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啊!”
这些话说完,许余笙连身体都在颤抖了,她低头屏息,心里期许着祁莫言听完之后的反应,但却又有些害怕,害怕他不会接受,害怕他会拒绝……
而她的娓娓道来,让祁莫言脸上的表情从冷凝到惊愕再到复杂,他有些怔愣的看着眼前低着头的许余笙,还被她抓着的手上,清晰的感受到从她身上传来的颤意,眼眸中的情绪万千,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回应。
沉闷的空气缓缓在两人间环绕,逼仄的车内似是也慢慢陷入了令人难以打破的沉寂中。
有些事情,抱着的期许越大,等的越久,心底蔓延的失意也会越多,就在许余笙的心沉落到了谷底的时候,祁莫言突然用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抚上了她还抓着他的手。
登时,她蓦地就抬头看向他,眼里尽是惊喜和雀跃,刚刚差点死掉的灵魂霎时间又活了过来。
祁莫言大概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眼神不自觉地往旁边瞥了瞥,咳嗽了两声,“那个,我……”
然而他刚开口,握在手上的手机就倏地震动了起来,“嗡嗡…嗡…”的声音清晰的回荡在车内,两人随即低眸看了过去,就见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黎凊染的名字。
许余笙大概是第一次有冲动想要骂自己的好友,什么时候打电话不好,非得这个时候!她真的好想把手机拿过来,然后让祁莫言把话说完再还给他,但是这恐怕也只能想想了,因为就在她有这个想法的时候,祁莫言已经径自接通了电话,“喂,怎么了?”
也不知黎凊染在电话里说了什么,许余笙就见祁莫言的脸色倏然就沉了下来,眉宇紧皱,随后就听他说道,“我知道了,我们现在就过去。”
挂了电话,祁莫言随即看向许余笙,“我们的事,晚点再说吧,先去悦色,黎凊染说那边出事了。”
“悦色?”许余笙愣了下,“那出什么事了?”
“持凶伤人,情况应该挺严重的,不然不会报到市局来。”祁莫言皱眉回道,“不管怎么样,先过去看看再说吧。”
许余笙闻言点点头,松开了一直抓着祁莫言的手,伸手重新启动车的同时,心里想道,还好,这种性质的案子一般来说不会太难侦破。
深夜11点,尖锐刺耳的警笛声,被厚重的灰云抵挡在天空之下,闪着红蓝灯光的警灯,势头盖过了悦色附近为数不多的霓虹灯光,在门口撑起了半边天。
祁莫言和许余笙两人赶到时,正好撞上医护人员从悦色里抬出了一名伤者。
“里面情况怎么样?”下了车,祁莫言皱眉瞥了一眼,停在身旁的担架上浑身是血的人。
“三死四重伤,还有一些受了轻伤的。”不小心正好挡了路的王铮,侧身移了移,让开道让医务人员过去。
“行凶的人呢?抓住了吗?”祁莫言又问道。
王铮摇了摇头,“在我们赶到之前,凶手已经越窗逃跑了。”
“现场在几楼?”一旁的许余笙忽然插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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