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儿淡淡扫了一眼那个唇脂盒,只见李煜立刻献宝一样把盒子递给她。
苏清儿只打开盒子瞅了一眼,便将它合上还到了李煜的手中。
“这颜色我不喜欢,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李煜不解道,“这个颜色不好吗?怎么会不喜欢呢?这可是我……”
苏清儿还以为他只是无意间选了这个颜色,可听他的语气似乎大有玄机。
“我现在有点好奇你为什么会选择这个颜色给我?你见过我平日用过这个色?”
李煜面上一愣尴尬的笑了笑,动作僵持了数秒,“这个色是我让曹良娣帮我选的。”
苏清儿皮笑肉不笑,将唇脂盒往他怀里一扔,“呵呵,这色更适合她吧。”
那只黄金唇脂盒打在李煜的怀中,李煜也没顾得上去接,任由那唇脂盒滑到地上。摔成两片,其中的唇脂都弹了出来,弹到地上。只见那正是能让大部分女人发怵的颜色----死亡芭比粉。
苏清儿白了他一眼,“再见。”
果然是绿茶婊,挑出来的颜色都那么辣眼睛。
李煜下午气冲冲地回到寝宫,一怒之下就把曹良娣给叫了过来。
曹良娣身姿柔弱地跪在地上,目光娇柔楚楚可怜。
李煜冷冷开口,声音响彻大殿,“你怎么选的口红?你选这个色她根本不喜欢。”
曹良娣眸中闪过一丝泪光,眼神惊讶,“怎么会呢?我身边很多朋友都在用啊?”
李煜冷笑一声,“都在用?我怎么没看见东宫之中有哪个宫女或是侧室用过?你这贱人。”
曹良娣声泪俱下,“妾身委屈啊。”
“委屈?好,从明日起,你以后出门便用这个颜色的唇脂去见人,本宫到底要看看你有何委屈之说。”
曹良娣一听太子说完这句话,当时就磕了个响头,“妾身错了,舍身愿受太子殿下责罚。请太子殿下不要让妾身涂这个唇脂,妾身真的知道错了。”
太子冷哼一声,将那盒唇脂抛在她脚边,“晚了。清儿说这个颜色更适合你,本宫突然之间也这么觉得。”
曹良娣指甲深陷指节之中,所及之处隐隐泛白,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
“行了,别不服气了,明明是自己先耍心机,还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要哭滚回去哭,别脏了本宫的大殿。”
曹良娣带着哭腔,梨花带雨地跑出了大殿。
从小到大,她曹良娣何时受过这般屈辱,在那个女人入宫以前,她一直都是他手里的掌上明珠,可是如今苏清儿来了,一切都变了。
她暗暗咬牙,这笔账,她一定会讨回来的。
夜里,凉风习习。苏清儿在海棠树下发呆,她目光渐远,看像天边那轮明月。
在高大的屋脊下的阴影里,一个矫健的黑色身影正悄悄注视着她。
树影婆娑间,她有种错觉,似乎那个人就在她的身边。
苏清儿思绪渐远,她总会想起那双无悲无喜的眸子。由于想得出神,她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一条黄黑相见的三角头毒蛇正缓缓向她逼近。
它“嘶嘶”地吐着信子,一对漆黑的眼睛正瞄着她那截雪白的脖子似乎正在时刻准备着发起进攻。
角落里那个身影很快便发现了那条伺机而动的毒蛇,由于他自幼习武,本就听觉异于常人,手上一发力,从指尖发出一枚银晃晃的银针。
“嗖”地一下,毒蛇便被银针刺穿,身体没了支撑以后,很快便从树枝上掉了下来。
苏清儿只觉眼前闪过一个物什,低头惊讶地发现一条头上插了银针的毒蛇正盘成一盘在地上挣扎。
她“妈呀”一声从地上跳起来,跑来几步,仿佛意识到什么一般,若有所思地像房上望去,果然让她瞧见一抹矫健的身影。
是他!?
“凌霄,我知道你在这里。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苏清儿对着空荡荡的屋顶,没人回应,只有晚风将海棠树的叶子抚落。
四下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就在刚刚,他又救了她一命。她就知道,凌霄一直未曾离开,只不过藏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默默保护着她。
第二日,苏清儿将那条已经僵硬的毒蛇装进托盘,带着信春一同来到了未央殿。
大殿上,李煜似乎没料到今日苏清儿会登门拜访,“清儿,快来。”
苏清儿一进殿内便让信春将那条僵硬的毒蛇放到了地上,她对着太子形式的一拜,寒暄两句她直接步入正题,“殿下,这毒蛇是昨夜在我院子里发现的,还好发现的及时,若是被咬了一口,还不知道今日能否有命来找殿下呢。”
李煜一看这毒蛇,打量了一番以后,一双俊眉有些凝重地皱起。
“怎么了?殿下对这条蛇可有什么见解?”苏清儿蹙眉道。
李煜摇了摇头, “清儿放心,此时我定会派人查清的。清儿受惊了。”
“如此甚好。”
待苏清儿走后,李煜的面色才越发凝重起来,这条蛇浑身生着黄色黑色相间的三角纹路,三角形的脑袋。
他心里升起一丝疑惑,这丫头什么时候竟与长公主李玉娇也有了过节。这种蛇在宫内并不常见,是一种毒性极强的五步蛇。皇宫之内,只有一人敢养此毒物,那个人就是他的妹妹,李玉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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