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缦柔脸上的表情一瞬僵滞,缓了缓,她才说道,“那父亲,您怎么就走了,让他一个人留在前厅呢?”
“呵,他才不是一个人,我不在,他们说不定更悠闲。”严克又道。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吗?”严缦柔急忙问道。
“我说丫头,你对那小子的事儿怎么那么感兴趣啊,你到底是想让他走还是不想让他走啊?”严克见女儿这般追问,忍不住有些好奇。
“哎呀,父亲,你说什么呢?”严缦柔的脸有一瞬间的通红,她推了推父亲,又说,“我跟婧芫妹妹在这里说会儿话,父亲您就快去把那秦郅给打发走吧。”
“行行行,这是嫌弃我了啊,”严克站起了身,又说道,“行吧,我再过去看看,可他要是不走,我也没办法啊,就只有你亲自过去了,我下午还有些事要出去一趟,可没时间再跟他耗着了。”
下午有事要出去。
安婧芫最后听到严克所说的这句话时,脑海里一下闪过卫煦昨天交代给她的事情。
于是她忽的一下站起了身。
安婧芫站起身的那一瞬间,严克和严缦柔都齐齐转头看向她,那眼神似乎是在询问着她怎么了?
“哈哈,呵呵,”安婧芫看着两人的表情,她瞬间僵硬的笑了起来,“严伯伯,有事你让手下的人去办就好了啊,你看缦柔姐姐也不想过去,那待会儿那个秦二公子不愿意离开,或者硬要闯到这后院里来,这可怎么办呢?”
“是啊,父亲,您有事也把那秦郅打发回去了再走嘛。”严缦柔小女儿姿态般拉着父亲的手,轻轻摇晃着,一幅撒娇的样子。
“好好好,都听你们的,那缦柔,婧芫,你们俩在这里坐着,我再过去看看那小子,看看他是不是要走了。”严克点了点头,脸上挂着笑,跟两人摆了摆手,便离开了。
待严克离开之后,严缦柔又询问了一些安婧芫之前受伤的事情。
安婧芫把之前的事情大概的跟严缦柔说了一下,严缦柔立即紧张的盯着她的额头看着,“那现在怎么样了?头还会会不会痛?”
“姐姐不用担心,都已经好了,就只是那些遗忘了的事怕是想不起来了。”安婧芫一幅很是遗憾的样子说着话。
“没关系,只要人没事就好,那些事情想不起来也不碍事的,不是吗?”严缦柔温柔的宽慰着她。
之后,两人又聊了许多别的话题。
一直到了下午,院子里的阳光不再那么强烈,安婧芫和严缦柔又一起去了严夫人的房间里,将严夫人搀扶着出来院子里。
严夫人是一个温柔如水的女人,即便生病了,就连憔悴着,都有着一种病态的美。
“姐姐,严伯伯每天都这么忙啊?都没有时间陪你和伯母吗?”之前严克离开,安婧芫还以为他不大一会儿的时间就会回来,可这都过了几个时辰,他竟一直没再现身,安婧芫忍不住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早就已经离开府中了。
严缦柔替母亲剥着水果,轻轻的摇了摇头,“父亲平日里没那么忙的,还是有很多时间陪着母亲的,特别是自从母亲生病了之后,父亲更是几乎一整天都在陪着母亲,只是这几天不知道有了什么事,他好像是比较忙吧。”严缦柔对于这些并不知情。
“哦。”安婧芫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只是那小眼神一直四处转着,想寻个机会去严府转上一圈。
午后的阳光伴随着阵阵微风,安婧芫和严缦柔两人陪着严夫人在树荫下坐了许久,直到斑驳陆离的光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时。
身后忽然传来几人的说话声。
两人齐齐回头看去,就看到严克和两名年轻的男子正往她们的方向走过来。
严克左手边正对着安婧芫微笑着的那人,安婧芫前天才见过,正是那秦家三公子秦越。
所以,结合着刚才严家父女两所说的,那另外的那名男子该就是秦家二公子秦郅了吧。
纷纷打过招呼之后,安婧芫瞧着严缦柔的表情有些许的不耐烦,看出她的不高兴,安婧芫悄悄的用眼神询问着她,“姐姐不高兴吗?”
注意到安婧芫的眼神,严缦柔只轻轻摇了摇头,抿着唇,不说话。
“安小姐,好巧啊,咱们又见面了。”秦越走近安婧芫,在她身边淡淡的说着。
“呵呵,是挺巧的啊。”安婧芫其实不太愿意见到秦越的,毕竟那天秦越在“满景意”请她吃饭的时候,她吃到一半就偷偷溜走了。
这会儿再次见到秦越,安婧芫确实是比较尴尬的,所以她此刻,只一心想着赶快离开,反正她刚才在严家偷偷的溜达了一圈,也听到了她想要的消息。
卫煦交代的事情都已经办完,那也没有什么别的再留下来的理由了。
安婧芫环顾了一下眼前的几人,严将军半蹲在严夫人的面前,正轻声细语的不知道在与夫人说着些什么。
而另一边的严缦柔和秦郅虽然并排站在一起,但中间也还是隔了一人宽的距离,且严缦柔脸上的表情不太好,而秦郅也是微微笑着。
剩下的秦越则是坐在安婧芫另一边凳子上。
安婧芫忽的一下跑到了严缦柔的身边,拉着她的手,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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