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太宽的木床上,上面□□色的床单有许多的褶皱,空荡荡的床上,除了叠放在一旁整整齐齐的被子之外,就只有几根细的布条。
卫煦认得那几根布条,那是他亲手绑在谢蕴手脚上的布条。
他又往前走近了些,伸手拿起其中一根布条,放在手心里,来回看了看。
布条上面沾了丝丝的血迹,还有一点点湿润的感觉,卫煦心下一紧,立即拿起另外几根来看了看。
还好,别的布条上并没有血迹。
卫煦稍稍放下心来,他猜测那些还是谢蕴用力撕咬时留下来的口水印记和不小心留下的血迹。
卫煦抬头看了看,那边墙上有一个一人宽的窗户,窗户不算太高,而此刻窗户底下还放了一根凳子,卫煦走近看了看,凳子上面还看得见浅浅的鞋印。
卫煦叹了口气,轻摇着头,正欲转身之际,却忽然看到这凳子上的鞋印似乎是来自两双不同的鞋子的。
莫非还有别的人来过?
可又会是谁呢?
卫煦拧了拧眉,好看的眉宇皱成了一个川字。
片刻后,卫煦走出门外,看着这四周的景致,思索着谢蕴该是往哪边去了。
不过,结合着往日里,谢蕴每日每每在卫煦耳边提起过的那些,卫煦也不难猜到,她该是又回了京城去了。
只是,她会先去皇城里,还是会去安家呢?
这些卫煦可就不得而知呢?
*****
安婧芫从安明彦的房间出来,回到自己房间外的小院时,就看到绿荷正一脸焦急的站在她的房间门口。
烈日之下,安婧芫隐约还能看得见她的额头上有许多的汗水,可她却全然不在乎,只着急的看着安婧芫会回来的方向,双手双脚不停的来回抖动着,显然一幅无比着急的样子。
“绿荷,你在这里干什么,怎么都不如阴凉的地方待着,这里大太阳晒着的,你不热吗?”
绿荷一看到安婧芫走过来,就急忙朝着她的方向跑了过去,可她人还未走近,就听安婧芫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传了过来。
“小姐,绿荷是在这里等您,绿荷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小姐您说。”绿荷在距离安婧芫半米之外,急忙停下了脚步,她长舒了一口气,而后才看着安婧芫说道。
“什么事?看把你急的?”安婧芫轻轻笑了笑,又在绿荷的肩上拍了拍,而后往前迈了一步,“走吧,去房间里,边走边说吧。”
“小姐,是这样的,绿荷今天上午出去外面给大少爷抓药时,听见街上的人们都在传着一些传言。”绿荷说着,忽然就停了下来,她抬起头看了看安婧芫,有些欲言又止。
恰巧这时候两人刚走到房间门口,安婧芫正准备开门,感觉到身后绿荷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她便往后看去,正好就看到绿荷的眼神里有几分异样。
“怎么了?传言?什么传言?”安婧芫立即紧张起来,可一时她也想不出到底是跟什么有关。
安婧芫在问出口之后,又立即推开了房门,绿荷便紧跟着安婧芫的脚步走进了房间里。
待安婧芫关好房门之后,两人就站在门口,安婧芫立即道,“绿荷,到底是什么事,什么传言,你快说吧。”
绿荷点了点头,急忙开口,“小姐,是这样的……”
接着绿荷便迅速的用简单的几句话将她在外面所听到的所有关于谢皇后和太子卫煦的传言都告知了安婧芫。
安婧芫听后,整个人忽的陷入了沉默,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也不知道又该说些什么。
“小姐,这件事我还没有告诉老爷夫人他们,您看,要不要也告诉他们?”绿荷看着面前一言不发的安婧芫,她小心翼翼的问出了口。
可她也知道,即便说与不说,结果大概都是一样的,因为这样的传言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自己传到他们的耳朵里去了。
听见绿荷的话,安婧芫紧抿着唇。
谢皇后生病了?还是很严重的病?可之前他们怎么就一点也不知道呢?
还是说这根本就真的只是传言?
可莫名其妙的又怎么会在整个京城里传出来这样的谣言?
可即便只是传言,现在也暂时不能让她的母亲听到什么。
于是安婧芫朝着绿荷摇了摇头,“算了,这件事你先不要管,也不要再去跟谁说,父亲和兄长他们必定也会听到消息的但是母亲那里,你务必要瞒着,千万不要让她听到些什么。”
说道这里,安婧芫忽的又看向绿荷,极其认真的对她说道,“绿荷,这两日里,母亲应该都会在大哥房间里陪着,你就过去那边守着,陪着母亲,千万不要让她出门,也记住不要让别的人跟母亲说些什么,我这会儿去找二哥,跟他出去看看。”
安婧芫说完,见绿荷点了头之后,两人才又一起出了房门,安婧芫朝着安容宣的房间处走去,绿荷则去了安明彦的房外。
安容宣此刻并不在房间里安婧芫在他的房门外轻轻敲了许久,却一直不见里头发出半点声音,无奈,她只得自己离开了。
可刚走到前院,刚好就看到安容宣正从外头跑进了原来,急急忙忙的,在看到安婧芫时,那脚步又像极速刹车一样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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