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说他儒雅温良,怎么给我看就都是一张晚娘脸孔?若是好好笑给我看,那该有多好看呀......
青年懒散地半躺着,衬衣扣子解来三颗露出了尖刻的锁骨,那艳丽的美貌因为脸上孩子般赌气的表情而微妙起来,又天真又妖娆。
但若是连这点诱惑都经受不住,唐宇皓早几百年就变成犯罪分子了。只见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上前给唐家小少爷系上扣子,还用那一贯磁性的嗓音在他耳边温柔地嘱咐了句:「天气转冷了,别为了风度没温度。」
先是因为耳边的气息而迅速脸上飞红,接着领悟到对方言语的意思而被气得差点跳起来,唐宇宁的浅薄道行被三两下化解得一干二净,转眼间已经被半推半拐地扔回了卧室。
看着被从外面关上的门,恨恨地咬了咬牙。唐家小少爷翻身上了床,蒙着被子生着闷气。还不忘为这一百零一次的落败赌咒:哼!早晚要让你求我!
轻轻地关上门,唐宇皓苦笑不已,他的心底早已经是一片荒凉。
为什么上天要让我爱上这样一个人啊......无数次地这样自问。
在事业上无往不利的青年,每次看到情人那张娇爱的脸庞,就不免在心中暗暗地悔恨。
五年前的夏天,唐家的老夫人突然病倒了。
病床前没日没夜地守候了三天的唐宇宁,最终还是没有能留住那慈爱的双手,只能任由她变得冰冷僵硬。
好冷,为什么这么冷?
一直温暖地包围着自己的羽翼,就这么猛然地消失了,突如其来的寒冰包围了他,令他顿时彷徨失措,连悲伤都表达不出来。承受不住这个打击的十九岁少年,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是冰冷的,除了冷,没有仟何感觉。
作为唐宇宁最后的亲人,唐继森自己尚且不能忍耐悲伤,更无余力来安慰孙子。
那时候唐宇宁无比孤独。
唐继森的悲痛浓重到任何人都可以一目了然的程度,虽然对于在这种时候还要用公事打搅他真的觉得非常抱歉,但他的下属们也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公司还要正常运转,才能养活上上下下好几百号人,而许多的公务,则必须要通过这个企业最高领导人才能做出决策。
唐继森努力想要振作,但被哀伤所浸染的心时时抽痛、令他难以忍耐。好在唐宇皓作为他的持别助理也有了一年多的经验了,可以帮他分担许多。
因为唐继森的信任,唐宇皓的工作量一夜之间迅速增加。对于年轻人来说也许是一次好的锻炼吧,他当时为了很多自己不熟悉的业务而忙到焦头烂额的狼狈状况,时至今日也记忆犹新。
如果让我再来一次,恐怕真的会从胃溃疡恶化到胃穿孔......唐宇皓淡淡地想着,对于那段记忆真的是五味杂陈。
那时候每天都忙到半夜,有时候甚至直接睡在公司,所以对于唐宇宁改变的征兆,自己真的是半点都没有察觉。
如果他当时不打那个电话,如果当时还在办公室忙碌......许多年过去了,唐宇皓始终不敢将这些假设想下去。
五年前的那一夜,月色如水夜色撩人,唐宇皓也总算获得了暂时的轻松。
经过了两个月的磨练,他的工作能力有了惊人的飞跃。干练果敢到让人不敢相信这个年轻人才工作不到两年。
他刚刚在谈判桌上敲定了个大工程,将给公司带来几千万的收益。于是年轻的特别助理心安理得地给自己放了一天的假期,准备好好地补个眠。
明天什么都不用c,ao心,要一直睡到下午!唐宇皓一边开着车子,一边这么告诉自己。
唐家只剩下门口的警卫室还亮着灯,唐宇皓和打着哈欠的门卫挥了挥手,开着车子缓慢地驶入了唐家的别墅庄园。他实在困极了,把车子随意停在了别墅前的小空地上,揉着眼睛掏出钥匙,开了门连灯都不开就直奔卧室。
客厅里的电话尖锐地响着,唐宇皓隔着门板都能听到。
大半夜的,谁啊?青年有点烦躁地嘀咕着,还是开了灯接起那连响了好几声、似乎还打算一直响下去的电话。
「喂?」
才接起电话,唐宇皓就听到对方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
「你是谁啊?恶作剧吗?」疲惫的唐宇皓特别容易暴躁,语气恼怒严厉。
「是皓?是皓吗?救命啊,要死了,怎么办啊?怎么办啊?呜......」
对方显然语无伦次了,唐宇皓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出他的慌乱紧张,因为这个语气实在是太熟悉了,青年疑惑地问道:「少爷?」
「是我!是我!你快来!有人要死了!我杀了人了!怎么办啊?怎么办?呜呜......」
「你冷静点!先别哭!留在原地不要动!」唐宇皓被唐宇宁的哭叫弄得脑子一团乱,「你在哪里?到底怎么回事?」
唐宇宁在电话那头抽抽嗒嗒,边哭边把地址说了。唐宇皓耐着性子听完了位址,就把电话扔在了沙大上,箭一般冲出去。
唐宇宁深夜不睡觉,跑到外面去游荡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只是忙碌的唐宇皓一直不知道而已。似乎在充满了回忆的别墅里,更难以忍耐悲伤和寒冷,唐宇宁时不时就会跑到热闹的街区,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游荡来去。
那天夜里他烦躁地出门时,也才晚上八点。
那时候唐宇皓还在办公室整理资料,做一些收尾的工作。
唐家老太爷吃过晚饭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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