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炎城摆摆手,哈哈大笑,“没事儿,女孩子就要朝气些才好。”
林芳夏见亲爹笑,心里佩服周文茵会说话,偷偷瞄了一眼。刚好周文茵也看向她。
两人对视一眼,一个腼腆地低下了头,一个大大方方笑了笑。
周文茵朝林芳夏道,“林芳夏同志,能麻烦你带路吗?”
林芳夏立刻点头,她心里紧张,又不想对方看轻自己,学着对方,将头往上抬了抬。
周文茵走几步,朝四周打量一眼,看到刚刚那棵树后还有一个姑娘,忙碰了下林芳夏的胳膊,“林芳夏同志,那人在叫你呢。”
林芳夏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见林芳秋正朝她们挤眉弄眼。
林芳夏回头见亲爹往大队办公室去了,忙冲她招了招手。
林芳秋三两步跑过来,眼珠子都快盯到周文茵身上了,“周同志,你这衣服真好看。”
林芳夏觉得亲妹有点丢人,悄悄打了下她手背,提醒她注意些。林芳秋装作不知,拉着周文茵的手,十分热情,“周同志,我带你去咱家。”
周文茵不习惯陌生人拉自己的手,尴尬地收回,又怕对方以为自己不喜欢她,忙朝后招了招手,“林芳夏同志,快走。”
林芳夏忙跟了上去。三人并排往家走。
林炎城这边已经拉着周新民到大队办公室了。
徐广进老早就知道上头给他们大队分了两个知青,他也没当一回事,甚至还有点发愁如何安排人。听到林炎城主动要求住到他们家,徐广进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等他接过周新民手里的户籍资料,看到居然是个女的,他有点后悔。
可又一琢磨,把人领回家,比在外头还要麻烦,他也就释然了。
他看向两人身后,眉毛都快竖起来了,面上明显不高兴,拉长调子,“人呢?咋没带过来?”
林炎城:“大队长,她有点中暑,我让她到家里歇息了,总要让她熟悉下咱们大队再下地也不迟。要不然上头该怪我们不善待这些上山下乡的好同志了。”
徐广进诧异地瞟了他好几眼,怪声怪气道,“呦吼,林老头,没发现呀,你还挺能说的。”
林炎城笑笑,“都是跟书记学的,依葫芦画瓢,闹笑话啦。”
徐广进板着脸,挥了挥手,“行啦。我只给她歇三天,既然响应号召主动下乡,她就要做好吃苦受累的准备,她不是来咱们大队享福的。”
周新民脸色一白,握着拳头,忍了又忍,面色不善地盯着对方。
徐广进没把他当回事,林炎城担心他惹事,立刻把人拉走。
出了大队办公室,走了一段路,林炎城才低声道,“你别冲动。以后文茵能不能回城,还得他盖章呢。”
周新民朝林炎城感激地拱拱手,“林同志,多亏你了。要不是有你,我刚刚差点揍他了。”
林炎城带他往回走,“放心。他这人好对付。”
周新民皱了皱眉,看了眼四周,凑到他身边小声道,“这种瘪三都能当上大队干部。简直丢咱们党的人。林同志,我觉得你不错,我看你找准机会把他搞下去得了!”
林炎城无奈摇头,掰着手指给他算,“咱们大队一共有大队书记,大队长,副大队长,大队会计,妇女主任,民兵营长和治保主任。下面八个生产队,每个生产队都有政治指导员1人(生产队的最高领导),水田队长1人(专管稻谷生产),棉麻队长1人(专管棉花与苎麻生产),妇女队长1人,会计1人,仓库保管员1人,记工员1人。这林林总总加起来有六七十口子,全是这姓张的狗腿子。你说说,我扳倒他一人,有什么用?”
林炎城不是没想把徐广进踢下去,可原身性子老实,在村里人缘一般,知心朋友更是没几个,他不得不慢慢筹谋。
周新民没想到乡下这么复杂,心里不由得庆幸起来。如果文茵不是到这儿,而是到他看不到也摸不着的地方,而且也没有林炎城一家子照顾,文茵岂不是被人家欺负得连渣都不剩?一想到这,他心就疼得厉害。
林炎城见他面色松动,又劝了几句,“是她自己要下乡的,如果你一点苦都不让她吃,她怎么可能乐意跟你回去?”
周新民瓮声瓮气道,“这孩子是欠教训。”只来一会儿,他恨不得立刻带女儿回家,可想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户籍都落在这边了,哪还回得去?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
回到家,林炎城边走边看堂屋方向。
林建国和小五小六不在家。估计又去捞鱼摸虾了。
林建党坐在门旁,时不时回答周文茵提出来的问题。这两人现在能聊得开,林炎城倒是挺高兴。
两姐妹站在廊檐下,这两人似乎是在闹矛盾,林芳秋满脸不高兴,眼刀子时不时甩向林芳夏。
林芳夏不理会她,暗自瞪了她一眼,那眼里还带着一丝警告。
周新民看到女儿小脸兴奋,暗自吸气。罢了罢了,就让她受点罪。他为她愁白头,她自己倒半点不知疾苦。
林炎城把吵得正凶的两姐妹拉开,让林芳秋带周文茵去她房间。
林芳秋眼睛一亮,挤开林芳夏,谄媚地道,“文茵姐,我爹老早跟我说你要来,我花了不少心思帮你布置房间。你快随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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