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
“啊?”才打开电视,尤念就听到裴然喊她了。
她还以为他觉得他吵终于要将视频给挂断了,谁知他只是道:“你把手机换个地方,我要随时能看到你。”
尤念干笑:“你怎么这么粘人啊?”
裴然回给她一个笑容:“是啊,不把你放心眼前,我实在放、心、不、下。”
尤念总觉得他话中有话,像是在暗指什么,不由摸了摸鼻子没敢在接话。
好不容易熬到睡觉的时候,尤念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她想挂断视频电话,之后再去那堆千纸鹤中找找和南诸有关的消息,然而裴然仍旧不挂,他甚至还要尤念把手机放在床边,要看着她入睡。
简直粘人的有些变.态……
尤念毫无办法,最后也只能这样由着他来了。
因为心中有事,她睡得并不踏实,迷迷糊糊好几次醒来时她睁眸去看手机,发现裴然仍在办公,后来她睡得沉了,再次醒来时天已微微发亮。
下意识去拿手机,结果屏幕变成了黑色。
尤念不由清醒了些,从床上坐起来才发现是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她松了口气,总算是和那人断开了联系。
一直这么开着视频,她感觉自己做什么都受到限制,就好像他一直陪在她身边一样。
昨晚睡得很早,如今醒来她有些睡不着了。
尤念睡觉是真的不太老实,明明睡之前她已经将自己裹得很严了,然而醒来时被子又褪了大半。
鼻音又重了一些,尤念干咳两声觉得有些不太舒服。想到药要等到饭后才能吃,她有些无奈的坐在床边,想等着一会儿佣人起来后,下去吃些东西赶紧把药吃了。
刚好,尤念看到了桌子上未展开的那几张纸鹤,为了打发时间她不由走过去一一展开,其中黑色的纸鹤只有一只,那一只里面还没有写字,只画了一颗红心。
尤念不知道黑色的纸鹤是代表的什么,她只是本能的觉得这颜色象征着绝望不详,看起来很压抑。
后来她又一一展开了剩余的纸鹤,然而里面都没再出现南诸的消息,她不由数了数桌子上的千纸鹤颜色,又看了看自己屋子中悬挂的千纸鹤颜色,她摸索了很久后,才发现这一串中少了一种颜色----
淡黄。
也不怪尤念没有马上发现,因为折纸上的淡黄色颜色太浅了,它的颜色几近为白,而白色的折纸在阳光下又会闪出一层淡淡的金色,于是当两种颜色混在一起时,乍一眼间根本就看不出区别。
从屋子中看了一圈,尤念发现屋子中的淡黄色纸鹤特别的少,几乎两三串中才能找到一只淡黄色的纸鹤。
见窗边有一串纸鹤的最后一只就是淡黄色,尤念不由伸手将它拽了下来,因为身体不太舒服,她险些栽倒在床上。
【心悦:x6668889。
id:小叮当
留个备份,要记好它。】
“这是什么?”尤念按了按额头,拿着这张折纸反复看了好几遍。
本以为会看到和南诸有关的消息,没想到得到的却是莫名其妙的id号码。
不由就想起南诸那次在休息区中看得手机视频,尤念隐约觉得这串消息应该和那个有关。本想用手机查查,结果手机仍处在关机状态,尤念这才想起来充电的事情。
“咳咳。”折腾了这么久,天已经完全亮了。
尤念感觉自己越来越不舒服了,她打开房门准备下去吃些东西,下楼时却刚好和裴楚撞上。
“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尤念发现裴然和裴楚好似都有晨练的习惯。
扶住楼梯栏杆,她冲着裴楚虚弱一笑,本想和他说几句随意糊弄过去,谁知裴楚轻易就察觉到她的不舒服。
“你怎么了?”裴楚脸上的笑容淡了一分。
他似乎又想抬手去碰她的额头,尤念察觉到他的意图时微微往后仰了仰身子,也幸好老爷子从楼下路过,他手中提着一个鸟笼,瞥了眼楼梯上的二人,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外公。”
裴楚十分自然的将手放下,又看了尤念一眼,他往楼下走来,微微皱着眉道:“我看念念脸色不好,好像还在病着。”
“又发烧了吗?”裴正阳将鸟笼挂在了架子上,招了招手让尤念下来,他伸手摸了摸尤念的额头,叹了口气吩咐裴楚:“你给小苏打个电话,让她赶紧再过来一趟吧。”
裴楚点了点头上楼,裴老爷子拉着尤念往餐厅中走,拍了拍她的手道:“你这丫头,身子骨也太差了点儿。”
“等小九回来,估计又要赖我咯。”
“小九?”尤念也觉得自己怪不好意思的,从来这儿之后就一直病恹恹的,想起裴楚还有一个名字叫裴小八,她好奇道:“小九不会指的是裴然吧?”
“就是那混账小子。”裴老爷子笑了笑。
虽说他说起裴然时语气不好,但脸上却挂着明晃晃的骄傲。
两人刚坐下没一会儿,裴楚也换了身衣服过来了。
这还是尤念自从来裴宅后第一次在左宅吃早餐,因为又有些发烧,她在饭桌上的话并不多。
“念念,记得一会儿吃药。”中途裴楚接了个电话,他说苏医生很快就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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