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养院那边有动静了,被他们养在疗养院、坚持不懈治疗的乔颜终于清醒过来了。
赵君谦听到这件事后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去一趟。
十年的时间过去,乔颜也老了,同时经过专业人士的引导治疗,她也终于从那种痛苦混沌的疯癫状态中解脱出来。
这些年她不是没有记忆的,只是现实太痛苦了,她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小空间里,一边忍受蚀骨的后悔和痛楚,一边看着外界的自己疯疯傻傻。
好在最终她走了出来,那些不堪的过往磨砺了她的心志,成就出如今能平和面对的她。
对于在落难时搭把手的前夫赵君谦,乔颜是感谢的,但是心中最深处还潜藏着一丝丝恨。
如果当初他能多管一点,如果他当年帮帮她……那个孩子就不会轻易夭折,他们或许也就不会走到现在这种程度。
但是想的再多有什么用呢,过去的终究过去了,再多的恨怨不甘,都让时光冲刷的一干二净。
乔颜苦笑,也许错就错在她当年不该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不该纠缠,不该讨回什么所谓的公道,不该惹上那两个脑子进水的家伙。
赵君谦过来时正看到乔颜坐在草坪的座椅上出神,他站在不远处深深凝望了一会儿,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梦中的乔颜不是眼前这个人,她们不一样,无论是神态还是气质,都是完全的两个人。
“赵总?”最后还是乔颜最先发现了来人,顿时手无足措地站起来问候。
赵君谦点点头走过来,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开始问起一些问题。
乔颜拘谨地老实回答,委婉表达了自己以后的打算。
经过这么一遭,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她是不敢再和他们这些人有什么接触了,更不愿意再待在有那两个人在的地方,免得万一见着了受刺激再犯病疯魔。
什么情情爱爱的,都不要了。
她现在心心念念着多年未见的亲人,准备回家乡去,以后就呆在那里和他们一起生活,不再出来了,外面没有安全感。
当然了,如今她身无分文,想回去的话还得请赵君谦帮帮忙,或者帮她重新办张身份证能找个工作就行。
她好赚够回家的路费。
赵君谦看着这个和梦中截然不同的乔颜,应允了她的请求。
令乔颜惊喜的是,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对方不仅给她重新办理了身份证明,还安排好了回去的路程,能确保她平安到家,和爸妈小弟团聚。
临走前,李秘书将准备好的行李递给她,一起还有一个包包,里面装着身份证手机和一些零钱,还有一张不记名的卡。
卡上有一百万,足够乔颜回去后解决一时的困境,以后如何就看她自己了。
乔颜谢过,看着赵君谦不再年轻却依然冷肃严谨的脸旁,问出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疑问。
“赵总,您能告诉我,当年我孩子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吗?”
这个问题终于令眼前的男人动容,也将他身后的李秘书惊的不行。
赵君谦摆了摆手让李秘书回避,而后凝眉看向乔颜,“你怎么发现的?”他已经把那件事的真相掩埋起来,很奇怪当事人是怎么察觉到的。
乔颜扯了扯嘴,还能怎么发现,女人的多疑和直觉。
当时事后虽然她记不清和她上床的人是谁,但是感觉不会错的,一开始她也以为是提前看好的目标,然而之后的相处中终是不对劲。
“感觉不对,身形不一样,声音上回想起来也不对……而且,同在一个屋檐下那么多年,你从未动过碰我的念头。”
那些年里,他表现的样子完全不像是拥有过她的男人,更像是一个冷静的旁观者。
对此,赵君谦挑挑眉,感慨于女人在这方面的敏锐,但他并没有回答,只是对于这个问题沉默以对。
但是有些时候沉默就是默认,那时会去那个包厢房间且能进去的人屈指可数,不是这个就是那个。
乔颜记得当时自己闯进了包厢中,里面的男人冷颜厉色不给一点反应,但是她身上的药效却已经起来了,迷迷糊糊中独自挣扎了许久,身边有人接近,于是她就死死缠了上去。
再醒来她就在那个房间的床上,外面坐着之前的男人,并说要为此负责。
即将报复成功的她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下来,被满腹的愤懑仇怨纠结着,很久之后才慢慢察觉出一些异常,却并不敢真正去确认什么。
直到今天,她终于问出心中梗着的那一道槛,想彻彻底底与过去做个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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