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情意缱绻的氛围被破坏的干干净净,凌焉生无可恋地叹息:地利人和有了,可惜没有天时。
……
话说自那以后,白析好几日见着凌焉都是贴着墙绕着走的。
白梨于心不忍,便去劝说凌焉,在保证了那件没做完的事最近会和他一起做完后,凌焉才对白析露出了一个尚可称之为善意的笑容。
一日,门外来了个人,是白析去应的门,而正巧这人要找的人就是凌焉。
白析请他稍等,便打算去找凌焉,但是一想到那个眼神,他又有些怂。本想去找白梨,但是白梨去了酒馆。
内心无比纠结的白析,还是磨磨唧唧蹭到了白梨房门口----凌焉已经成功搬进白梨房间了。
“凌焉哥哥,嘿嘿。”甜甜叫了个人,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端的是乖巧可人。
“怎的竟然来了?”凌焉挑挑眉表示诧异,这小家伙这几天见他,就像耗子见了猫,恨不得天天躲在窝里,今儿竟敢一个人来找他了?
“那个。”他始终不敢看凌焉的眼睛,只能低头盯着地上,脚尖蹭啊蹭的,“外面有人找你。”
找他?这凡间还能有谁会来找他?“行吧,我随你去看看。”
白析如蒙大赦,一下就窜了出去,跑在了很前面。凌焉失笑摇头,决定不再吓唬这小家伙了,要是给吓傻了,白梨估计得揍他。
白析推开门,见那人还在外面候着,就回头朝凌焉大叫,“凌焉哥哥,就是他找你。”
凌焉倒是不急,摇着折扇慢腾腾地走,像是一点也不在意。
“你谁?我认识你吗?”走到门口一看来人,竟是个面生的,凌焉自信是绝没见过这人的,暗暗多了些警惕,不动声色地将白析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来的是个瘦小的男人,长相衣着都很普通,他看看凌焉又看看白析,张张嘴却没说话。
凌焉皱了皱眉,眼神往白析的方向瞥了一眼,但是还是没有叫他回避,“有什么事就说,不说我就进去了。”作势往回走去。
那人一下就急了,“唉,凌公子别走。”一下扯住凌焉雪白的袖子,“我是西街上回春堂的,我们这今儿收了个病人,吵着一直要见你,老板就打发我过来问问。”
“哦?”凌焉垂眸,手中的折扇轻轻敲了敲手掌,“那你直接说即可,为何还想着回避白析?难道你老板还认识这白析,特意叮嘱你要避着点儿?”
那人给他问蒙了,张着嘴愣是没想出个对策,一咬牙就道:“反正老板们的话我是带到了,去不去就看公子你了。”说完黑着一张脸逃也似的走了。
凌焉嗤笑一声,“砰”地关上了门。
“凌焉哥哥。”白析乖乖跟在凌焉身后,吞吞吐吐还是问:“你不去看看那病人呀?”
“不去,谁知道是那个王八蛋要找我,反正那人不是梨儿就行了。”
白析歪头想了下,“那万一是温凉哥哥找你呢?”
“笨!”翻了个白眼,凌焉转身在白析头上敲了一下,“如果是温凉受伤了,他会派人来找白梨,来找你,总之不会来找我,懂吗?”
白析揉揉头,觉得凌焉说的很有道理。他想着,反正梨儿姐姐、凌焉哥哥、温凉哥哥都好好的,那么至于病人是谁,他也不想多管了。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谁知第二天那人又来了,接着第三天、第四天……竟是没有一日落空的。
凌焉躺在床上吃着白梨准备的冰葡萄,思考着来人的用意。
这人来的时机很巧妙,每一次都是白梨不在家而自己在家的时候,至于白析则是有时在有时不在。
那么,显而易见,这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并不想让白梨知道。那么这病人是谁,凌焉心里已经有了数。
等到第七日那人再来时,凌焉竟一反常态,同意了和他去回春堂看上一眼,并嘱咐白析告诉白梨一声,他会回家吃午饭的。
做完这些,他便跟着那人出了门。
门口有一辆马车。
东街和西街在灵云城的两个方位,并且距离很远,如果不用马车可能要走上半天。
凌焉在心里冷笑一声,哪个老板会没事天天租个马车让手下跑这么远的路来请他,这回春堂的老板不是钱多得打翻,那必定是这钱不是他出的。
看来这病人为了见他,也是花了不少心思。
马车一路疾驰,不过半个多时辰就到了西街。
西街不如东街热闹,因为西街后面不远就是落叶林,愿意住在这儿的人不多。但是回春堂是西街唯一的一家医馆,因而还算是比较热闹的地方。
凌焉刚一走进去,还在斤斤计较算着钱的老板,立刻就迎了过来,“是凌公子吗?等你好久啦!”说完一双充斥着贪婪的眼睛不停地瞄向内室,手指不安地转着拇指上的金戒指。
而带他来的那个瘦小男人,却已经不见了踪迹。
拨开医馆老板黏在自己袖子上的手,他走进了内室。
内室里没有太多的摆饰,只那一张被红色纱帐围起来的床榻格外引人注目。
凌焉没走再往前走,而是双手环臂倚在了门口,“我人都来了,你还不打算露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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