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就只有耐心地等。等康友之将施婉琬放到安全范围之外,常乐郡主才能正式出手。可是偏偏这猥琐之徒就只会逞嘴快,迟迟没有动作。
只见康友之那不安分的手即将触碰到施婉琬的背,常乐郡主的眼睛瞬间睁大,她的手暗中运力,一旦康友之胆敢造次,她就决意果断出手。
相信施婉琬宁可受些外伤,也定然是不愿意受到康友之的侮辱。
“砰!”
“呃!”
“砰!”
还不等施婉琬反应过来,身边那令人生厌的肮脏之人就突然倒了下去。转过头,竟然看到褚玉瑭,手里端着大瓷花瓶,喘着粗气地瞪着倒在地上的人。
施婉琬还来不及出声,眼里的泪水就无法控制地流了出来。只是褚玉瑭似乎也陷入了极度紧张的情绪之中,她依旧盯着倒地的康友之,见他似乎有些恢复知觉,手脚在地上渐渐舞动。她就立即蹲了下去,用手里的花瓶对着他的脸砸了下去。
“叫你欺负婉琬!我娘子是你可以欺负的吗!你该死!该死!”褚玉瑭愤恨地说着,手里却一点力气不减。
常乐郡主走了过来,将施婉琬松绑,扯出她嘴里的帕子。才又赶紧拉住地上的褚玉瑭,说:“好了,够了!不能再砸了,再砸他就要死了。”
褚玉瑭这才抬起头,慢慢地缓了过来。
“阿褚!你没事吧?”
施婉琬连忙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从她手里接过那个沾了血迹的花瓶,扔到一边。此刻的褚玉瑭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柔柔弱弱,人畜无害傻兮兮乐呵呵的,与刚才判若两人。从褚玉瑭现在的反应,常乐郡主就知道这肯定是她第一次动手伤人,所以一出手,就失控了。
“婉琬,对不起,我来迟了!害你受委屈了!”褚玉瑭红着双眼,一把将施婉琬搂进怀里。
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动地拥抱施婉琬,却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后怕与庆幸。若是她来得再迟些,若是她没有及时出手制止康友之,那么像婉琬这么骄傲的人,以后的日子里,又会有多少的心理y-in影呢!
“我没事,阿褚,我真地没事!你也不要有事,好吗?答应我,你也要好好地。”施婉琬轻轻地抚摸了褚玉瑭的后背,以此让她渐渐平静下来。
别说褚玉瑭那样的性子,饶是她,刚才接过那染了血迹的花瓶时,都觉得触目惊心的,何况是刚才动了手的褚玉瑭。担心施婉琬的安危,第一次动手伤人的慌乱,情绪宣泄后的迷茫,这些东西夹杂在一起,让褚玉瑭变得不知所措。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拥抱,彼此的那个温暖的怀抱,都给了褚玉瑭和施婉琬足够的安定。她们刚才纷乱不堪的内心,因为有了对方的存在,慢慢变得平和。
常乐郡主让鸣雷出去打探情况,看看被她们隔离在天香楼外的康友之手下是否还都老实地待在外面。现在这屋里就只剩下褚玉瑭夫妇和自己,还有那个已经昏迷不醒的康友之。
低头看了眼康友之的伤势,常乐郡主又看了下紧紧相拥的两人,轻轻叹了一口气。
“咳咳,内个,我不是有意打扰你们的恩爱。”常乐郡主不知道自己如果不出声,眼前这俩人是不是要抱到地老天荒。
施婉琬最先反应过来,尴尬地轻轻推开褚玉瑭。
“褚玉瑭,没想到你也并非完全手无缚j-i之力噢。出手还是挺狠的,康友之的鼻子都快凹进去了。”常乐郡主用鞭子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人。
“婉琬,别看了,脏!”褚玉瑭自己看了一眼,也觉得场面过于血、腥,急忙用手遮住施婉琬的视线。
常乐郡主揶揄过后,神情却严肃起来。她看着褚玉瑭,说:“要是让康家的人知道是你把康友之打成这样,估计绝对饶不了你。到时候丞相府肯定也会麻烦不断,说不定还得闹到皇上那儿去。”
施婉琬拉下褚玉瑭的手,脸色沉静地听着常乐郡主的话。这话一点没错,的确会是这样的结局。可是褚玉瑭是为了保护自己才会出手伤人的,无论如何,施婉琬也决定要保护好她。
“放心,阿褚的事,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褚玉瑭感动地看着施婉琬,觉得此刻的施婉琬散发着光环。
常乐郡主似是而非地笑了一下,道:“这个你们就不要与我争了,本来今日我也打算好好教训他的。既然褚玉瑭替我出手了,那么剩下的就由我来处理。你们只需要配合我,统一口径就可。”
常乐郡主说完,示意她们退开,离得远一些。接着,便扬起手里的鞭子,对着康友之狠狠抽了几鞭,每一鞭子都落下清脆有力的响声,听得褚玉瑭一抽一抽的。
“婉琬,郡主这是在鞭尸吗?”褚玉瑭在施婉琬的耳边低声问。
施婉琬却是懂了。她小声解释说:“是郡主替你将这伤人的罪名给担了下来。现在,我们是真地欠了郡主一份恩情了。”
褚玉瑭也瞬间明白过来,不过她不忘补上一句:“这份恩情要我做牛做马来还都可以,但是她如果想要抢走你,门都没有!”
施婉琬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弄得一呆。等她听出话里的意思,也只能对褚玉瑭无奈一笑。
常乐郡主满意地收起了鞭子,用脚踢了踢康友之,见他已经像块死r_ou_般躺着没有反应,这才笑开了。
“收拾得差不多了,你们赶紧先回去好好梳洗一下,这里就留给我善后吧。待会估计衙门要来人,你们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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