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平阳来了。
平阳满面怒容地闯入御花园,当她看到文玘懒洋洋的样子时,她的怒火瞬间爆发了。
“皇兄!”平阳大喝一声冲上前,愤怒地尖叫:“难道你就是这样对待珩明的?我以为你爱他,我以为我的退让会有价值,可是你呢?珩明尸骨未寒你就——你就和一个蛮夷行苟且之事!你怎么对得起珩明对你一片痴心!”
几声闷响,周围服侍的宫人都慌乱地跪了下来,垂头敛目,似乎这样就可以不再听这对兄妹的对话。
文玘稍稍抬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想到或许是昨天晚上在花园里的亲昵让妹妹看到了,漫不经心道:“你特地进宫就是为了指责我?”
平阳咬着唇,双目通红,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这一切都告诉在场的每一个人她有多么激动和愤怒。
没有等到答案,文玘收回了目光。“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教训。”
平阳愤然道:“是!你是皇帝,臣妹没有资格教训你!我现在只是薛璁的妻子,我就是要代他问问,你心中有没有他!你是不是真的爱他!你根本只是把他当做你的玩具!寂寞时候的玩一玩,玩腻了就扔掉!”
文玘看都不看她,淡淡道:“王德,送公主出宫。”
“你!”
“公主殿下,请。”
平阳满腔怒火都被王德一句看似谦恭实则强硬的“请”给生生堵了回去,从小就被刻进骨子里的对皇兄的惧怕在这一刻再次发生了作用,她想到了那只被撕开了翅膀的蝴蝶,想到了断了一半的步摇,想到战死沙场的丈夫,想到家中见证了她和薛璁婚姻的幼儿。
平阳的唇微微颤抖着,片刻后,她灰白着面色,转身离去。
瞥了一眼平阳消失在长廊尽头的背影,文玘轻轻叹了口气,道:“王德,你帮朕把书房里那些奏章拿来。”
“是。”
王德刚走,李统就自发上前给文玘盖上一条毯子,又站到文玘身后给他揉捏肩膀,柔声道:“陛下,这时节太阳晒着暖和,但风也大,还是盖上的好。”
文玘笑了笑,道:“怎么这么乖了?”
李统愣了愣,随即明白皇帝是在暗指他之前争风吃醋的事情,不由得尴尬,讪笑了两声,老实道:“陛下心情不好,臣自当为您分忧解难。”
作者有话要说:文玘确实可以用很多借口拒绝麦飒的h,但同样麦飒也有很多办法强迫文玘接受,你说人家的恶犬就停在你家门口随时准备冲进来乱咬人,而你又挡不住,你除了妥协还有什么办法?没办法。
不好意思,今天有事出门了,本来以为傍晚就会回来,没想到这时候才回来。
第 39 章
李统不傻,这次突厥入侵、薛璁战死,皇帝的心情本来就很压抑,昨夜皇帝和那个蛮人欢好,今日起床后却不是神清气爽、眼角带媚,反而是一副有气无力的青白面色。李统大能耐没有,但于情事上却是个老手,一看就知道昨夜那个蛮子估计是爽的不行,但我们的皇帝陛下却不怎么高兴,再看皇帝对那蛮子不冷不热的态度,和对薛璁的巧笑倩兮完全不同,李统当即认定皇帝对那蛮子很是讨厌,他怎么会去和一个不被皇帝喜欢的蛮子争宠?这种时候当然是要尽可能地表现自己的温柔体贴,好将皇帝的心牢牢抓住。
李统不知道文玘是否发觉了自己的小心思,不过文玘在听了他的回答之后也就没再说什么,嗯了一声就闭上眼睛享用李统的按摩。
没多久,王德抱着一叠奏章回来了。
就着明媚的日光,文玘眯着眼睛慢慢阅览,他懒得动笔,就让掌笔太监记录他的旨意。处理了七八份之后,他突然没了声音。李统有些奇怪正想低头看看怎么回事的时候,文玘突然开口了:“李统,你擅长泅水吗?”
李统不由得扫了一眼文玘手上的奏章,果然看到了“水师”等字,心里一动,口中答道:“当然,臣自小在海边长大,最擅长的就是泅水了,当年臣可是村子里游得最快的人!”
文玘笑了笑,道:“让朕让你去新水师做个军官如何?”
李统虽有预感皇帝会这么说,否则刚才他也不会回答得那么快,可是对方真的说出来了他却又有些慌神,不免惶恐道:“陛下,是不是臣哪里哪里做错了,您……”
“不,你没做错。”文玘打断他的话,“只是,难道你觉得你这样留在朕身边是长久之计?”
李统一下子沉默了。
文玘道:“新水师里太平,去里面谋个一官半职,岂不比现在更自在。”
说不心动那一定是假的,但李统沉默了片刻,却说:“可是……臣走了,谁来陪陛下?”
文玘一怔,不由得抬眼看向这个“侍卫”。
李统生的浓眉大眼,面相上看并不像j,i,an佞之人。旁人都以为李统是右羽林将军介绍的,其实只是那时候皇帝身边需要几个贴身的侍卫,右羽林将军就推举了几个武艺超群、忠心耿耿的人给文玘过目,其中就有李统。后来两人怎么勾搭上的那是另外一回事。
一直以来,文玘都只是将李统当做寂寞时陪着暖床有需要时疏解一下yù_wàng的角色,而他给予的回报就是美色、金钱和权力,两人各取所需,这很好。
文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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