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灵发现这办法可行,便将这只变异噬运兽送出魔种,并操控噬运兽吞掉魔种,与妖丹凝结在一起。
魔灵十分机警,知道自己若是太狂野的话,会被天命晷察觉,于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带着噬运兽开始了长达两千年的积攒好运的征途。
待天命晷有所察觉时,噬运兽已经成长的极是恐怖,火魔种同样气运无敌。
----“守护姑姑通过天命晷,推测魔种的天命线,按照这样的局势发展下去,魔灵将会得到一场大机缘,那个暴戾恐怖、嗜杀成性的上古天魔王复生指日可待,且会吸收魔种世界所有生灵的生命力,变得更加强大。”
大祭司说到这里,曲悦不由想到风槐想要利用九荒开启魔种的事情。
这一系列阴谋,看似人为,其实也是受到了魔种的好运影响?
是大祭司口中,魔种的大机缘?
若真被风槐将魔种开启了,风槐未必会得到魔种的力量,反而被魔灵吞噬掉?
这个揣测永远不知对错了,因为天劫剑的缘故,魔种筹谋来的机缘泡了汤。
所以风槐才会一直失败?
曲悦有点挫败,这算什么,她动脑子破的案,其实都是运气的功劳?
也不能如此理解,应该是气运之争,将她和九荒卷了进来,成为魔种的一个意外才对。
----“但我们斗不过魔灵,我们天人生来便有天运,与噬运兽对决已是落了下成,更何况魔种的好运,总令魔灵逢凶化吉,根本没得打。”
曲悦心想对付敌人,定是要抓弱点,万物相生相克,克制好运的,自然是霉运。
她问:“于是前辈转为去寻找天劫剑主?”
----“没错,我与宗沉经入我剑门一位合道期前辈的指点,找到了在山中独居清修的谷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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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执在山中住了五十年,日子过的平平静静,没有飞来横祸,总令他心神不宁。
终于,他等到两位天人到访。
宗沉沉稳话少,一柄盘龙黑剑挂在腰后,站的如松似柏。
正值妙龄的雪蝉,口若悬河,对君执讲明利害。
君执问:“你们希望我去影响魔种的气运?”
雪蝉点头:“眼下放眼三千界,唯有前辈可以做到。”
君执沉默了好半天:“我可以帮你们去对付噬运兽,对付魔灵,但魔种已经吸收了大量好运,这是不可逆转的。我的天劫剑,只会给我自己带来厄运,不会改变其他人的运势。”
雪蝉拱手:“与您有因缘之人,是会受您影响的吧?听闻天劫剑主克妻克子克父母,死气死运死情缘?”
君执恩了一声:“没错,可我与魔种之间不存在任何因缘。”
雪蝉道:“从前没有,可以建立一个。”
君执不解:“如何建立?”
雪蝉垂着眼睛:“我们会借用秘法,助您吞噬魔灵,取而代之,与魔种融为一体,将您的劫运,逐渐渗透入魔种,腐蚀掉它的运势。”
君执听她说罢,了悟的哦了一声:“好办法。”
雪蝉似是非常意外:“您不推辞?”
君执也很意外:“为何要推辞?”
“与魔种合二为一,需得毁肉身断筋骨,异常痛苦。”
“恩。”
“而且根据姑姑的推算,腐蚀掉魔种吸收来的运势,至少需要几千年。”
“恩。”
“再一个,这其中或许会出现许多我们无法预料的变故,您有可能道消身陨,将近三千年的修行毁于一旦。”
“恩。”
雪蝉摸不准他的态度,反而踟蹰:“前辈,我们冒然登门,提出这样的请求……”
她早已做好了晓以大义的准备,肚子里满满慷慨说辞,他的反应过于平静,“晚辈不该质疑您的境界,但您内心就没有什么想法?”
君执怔了怔,想法,该有什么想法。类似这种找上门的劫难,他早就习以为常。
“非得表达一下想法的话,只能说算我倒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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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时,那妖兽杀不死,宗沉和谷前辈联手,将它封印在了天煞星岛。因它与魔种气运相连,待魔种气运衰减,它自有劫难……”
----“我们又将魔种放回神器内,压制住魔灵,守护姑姑则教导谷前辈秘法,谷前辈舍生成仁,吞噬魔灵,与魔种相融合……”
她讲的比较含糊,曲悦听懂了君执的部分。
不能怀疑他的品德,但他答应的这么爽快,肯定也是为了修剑。
听上去,他对劫难一直是来者不拒的。在修炼天劫剑的道路上,可谓一丝不苟。
到今天为止,从活人到灵体,他已经将近九千岁了。
曲悦以往见识那些剑主,对于他们钻空子,或多或少总是有一点点无语的。
可今日真让她遇到一个勤勤恳恳的剑主,她反而在想,是君执太笨了没找到空子,还是太傻了没想过钻空子?
“那宗沉前辈呢?”
雪蝉沉寂片刻。
----“封印妖兽,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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