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孟铮起身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的2点21分。
乐哥没走,孟铮知道,他跟唐文有太多的话要说,或者他俩迟早有一天,会抛开所有过去的一切,因为那些曾经发生的一切而拼个你死我活,可是,他们既然是生死兄弟,就无所谓现在的白分明,这一切都不会影响到兄弟,也不会影响到用什么样的武器去送对方进天堂或者入地狱。
活着的那一方,应该会替对方喝一杯吧或者还会在心里大哭一场。
只是,孟铮没想到的是,一语成谶。
其实,与白谁有能分得清楚呢有句话叫“甲之熊掌,乙之砒霜”,还有句话叫“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生命总是平衡的,以一种我们了解或是不了解的方式。
世上岂有绝对的好人,亦无绝对的恶人,人之所为皆为着替自己争得一席之地,身段、手法各有不同而已。你并不因你的善良而无辜;亦不因你的手段而有罪。
世上的任何存在,都有时间和空间给与它一个暂时的位置。白颠倒并不是现代或者中国才有的事实,在我们身边,在我们的世界里,每天每时每刻都在上演。
就像王乐跟唐文。
孟铮摸摸口袋,烟已经抽完了,这个别墅区里最恶心的就是没有士多店,操。不过门口有,但那里卖烟的小姑娘肤白貌美,笑容倾国倾城是算不上,倾几条大街还是有的,便总是让孟铮有点脸热心跳,想想还是省省吧,不抽了
他咽了咽口水,喉咙里那股铁锈味还在。
他嘴里苦涩,心里也是。
他想找一个地方,先喝上一场,再狠狠干上一架
但愿是他们惹我吧,或许我也会去惹别人。他想。
你别说这于事无补,别说死者斯已矣,别说他们上了天堂,别说他们在天上也不喜欢看见我这样。什么都别说,靠,我宁愿他们在我身边,哪怕是在那冈仁波及的雪谷里啃冰块、哪怕是在草链岭下喝生血、哪怕是在一起喝一杯比马尿还要难喝的净化水,哪怕是在一起衣不遮体的躲在闷热的阔叶芭蕉下互相传着一块啃得沾满了口水的干粮,那个时候,我们是在微笑着的,得意的笑着,那个时候,生命的能量在我们的身上体现得完美无缺。
孟铮挺直着身子从大门离开,在悲伤没有将自己撕裂之前。
他知道,他将一直挺直身子走下去的,说真的,他还真点害怕,他们在看着自己。
蝌蚪、狸猫、渔夫你们一直在天上看着我吗
他越走越慢,终于走得车边,还好,它还在。它还在淡淡的冷漠的孤独的等着自己,没有生命的等着。
他伸出手将左手放在冰冷的车前盖,轻轻的抚摸,轻轻的
突然,他两腿一软,蹲在地上,胃里翻江倒海。他伸出手抠进喉咙,一阵狂呕,一直到呕出了眼泪。
一只手从后边伸出来,搀住了他胳膊。
“想哭就哭吧,看你在乐哥面前憋得,装什么啊。”唐文将孟铮扶稳,轻轻的对他说,眼神里有点茫然。
“我没事,我走了。”孟铮推开唐文的手,上车、发动、挂档离开。
透过后视镜,他看见昏暗的光线下,唐文模糊的身影在路基旁边站着。
他狠打方向盘,向左转入主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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