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问河:“更重要的是,皇上昨天在我面前叫过你的名字了。”
我:“哦……”
作者有话要说:
李问河:这个b装的想给自己打个100昏
第111章 比我还不正常的人
站在我身边的李问河就像一个存在于古书上的魏晋名士,姿容佯狂,神/韵渺渺,仿若是从远古时代穿越而来一般,整个人透着疏离绝尘的气质。
不过,当他一开口说话之后,疏离气质都荡然无存了。
因为他在措辞上总是十分接地气。
但是,有些时候,接地气反而是一种最大的张狂和不羁。
《世说新语》里说,竹林七贤之一的刘伶爱喝酒,常常一件衣服都不穿的待在屋子里,别人非议他,他就反唇讥道:“我以天地为栋宇,屋室为禈衣,诸君何为入我禈中”……呃,可以说是接地气的极致,张狂不羁的极致了……
我站在李问河身边,默默祈祷他最好还是保持住这种程度的张狂,最好还是不要像刘伶那般太过接地气了……
“嘿,琢磨什么呢?”他见我默默发呆,于是随意地撞了撞我的肩问我话。
我还没答话,就听见身后有人发出“咳咳”的声响。
我和李问河同时回头,只见郑则站在我们身后,脸色有些不豫。
“走,回京。”郑则走过来,揽住我的肩膀就要往外走。
“嗯?不看日出了吗?”我有些懵。
郑则没答话,直接把我拉出了名禄堂。
禁军带来了马车,我和郑则坐在马车里回行宫。
郑则一路沉默,马车内气氛冰冷。
“你……该不会是因为看到他用肩膀撞我,所以吃醋了吧?”面对着天子之怒的我瑟瑟发抖地提问。
“他那个人疯疯癫癫的,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哦。所以,你是吃醋了吗?”
他瞪了我一眼,然后转过头去不肯答话。
见他这样反应,我便已了然他的心思。但这下子我就更不解了……
“你不是不介意这种事的吗?”我鼓起勇气再次向我的皇上提问。
“别的人,可以。李问河,不行。”
“嗯?有什么区别啊?”我是真的很不解。
郑则低着头,闷闷地说:“别的人,都是我的子民,都是我可以掌控的。但李问河,我控制不了。”
他又补充道:“我并不喜欢你这样四处留情,但如果是大庄子民的话,我可以忍受,可如果是李问河,我接受不了。”
“你也太霸道了吧,你有那么多女人,我都没说接受不了呢,我跟他什么都没有,话都没说几句,你就接受不了了?”
“我是皇上。”
“你现在跟我说你是皇上?好,以后你是皇上,你不是我夫君。”
气氛僵硬直至回到行宫,在行宫里收拾了一番后就各乘马车踏上回京的路。
我跟郑则在一起这么久,这是我们第一次结结实实地吵了一架。
他这个人真的……莫!名!其!妙!!!
我一向自认为是个脾气极好的人,可郑则居然都能跟我吵起来,他是不是有毛病啊?!当皇上当久了当得脑子出问题了吧!
呵,也许是我太傻了,我居然真的妄想跟皇上当夫妻。
我心中悲切,打开窗子看着马车外的风景,窗外皆是冬景,白茫茫枯鸦鸦,呵,这样萧瑟的景象可真像我的人生。
我和郑则之间的僵硬蔓延至整个行军队伍,一路上众人皆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出,生怕在这个节骨眼上触到皇上或者德妃的霉头。
江轩眉寻了个空子偷偷溜过来问我怎么了,我十分愤懑地哭诉:“皇上莫名其妙地吃一个我刚刚认识的人的醋,我只不过辩驳了几句,他就拿皇上的身份来压我。”
他听言,沉默了一下,然后摸了摸我的头,温柔安慰道:“我叫人拿些东西给你吃,你先忍着点别哭,马车里只有你一个人,万一你在里面哭晕过去都没办法及时被发现,如果实在忍不住,你就叫我,我来陪你。”
我委屈地点了点,他的温言温语让我稍稍感到宽慰了些,然后我的眼泪就突然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我盯着江轩眉瞧,忽然想起我在很多年前曾偶然看到的一件事:有一个大概两三岁的孩子,自己在路上跌跌撞撞地走,忽然摔倒了,不过好像并没摔疼,因为他立刻就自己站了起来,但这时候凑巧他妈妈从不远处喊他,然后我就看见,那个小孩子马上重新扑回地上嚎啕大哭……
现在的我就跟那小孩子一样,拽着最疼自己的那个人拼命地嚎……
江轩眉一直温柔耐心地陪着我,丝毫没有烦躁不安,反而一直都在尽力地安慰我逗我开心,我也不好意思再继续磨他下去,于是努力减了哭声,停了泪水。
见我不哭了,他这才放下心来,反复地确认我是真的已经平静下来了之后,他才把我放下跑去忙他的事。
回京的路上,我的心一直被烦躁和感动牢牢堵住,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只觉得不仅心塞得满满的,连肚子都被情绪塞得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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