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谢谢你。”齐听书最后深深看她,扶她慢慢躺下:“晚安,流月,别想那么多,先睡一觉,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知是之前爆发耗费了太多的体力,还是真的被安抚到,流月这个夜晚虽然睡的不算多沉,但断断续续也算休息的还行。第二天一早,齐听书听着动静进来看她:“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流月不自在的摇了摇头,硬声道:“你不是要忙么?”
“是啊,我先去公司,把工作交接清楚。”齐听书站在门口慢慢和她商量:“挂证的事情好办,之前有些单位已经找我询问过了,我和他们说定价格,走完手续就可以拿到五十万左右。剩下的事情我们在慢慢处理。”
“那你去吧。”
“好。”他转身走了两步,停下来轻声补充了一句:“早饭炖在灶上,燃气我关了,现在还是热的。你要是想晚点儿起来,等会自己再热一热。”
流月听着关门的声音,心中却是怅然。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为什么齐听书要等她彻底伤透了心,才能想到这样对她好?
可是这辈子的齐听书…如他所说,这辈子的两个人都带着罪,又都是无辜者。只是齐听书到底在迁就她,选择了听从她的委屈,而不是一心守着自己被背叛的痛苦。
那自己呢?流月想,大约是做不到的吧。但是至少,恨意在慢慢消除,甚至在打开砂锅的盖子,闻着山药鸡丝粥的香味时,有一点点莫名的感动。
齐听书的工作交接的很顺利,回到家时还是中午。他带了一兜子排骨,有些忐忑的看流月:“我听说怀孕的人不爱吃鱼,那吃点儿排骨行不行?”
“你为什么总是一副很心虚的样子?”流月的表情依旧是冷冷的。只是话语中的怨恨和针对已经慢慢消散,让霍宁姬很是松了一口气。
“大概是因为……你是女人吧。”齐听书叹了口气:“男人的委屈算什么呢?再说就事论事,这辈子我也没被你砍,也没被你戴绿帽子,我再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岂不是自寻烦恼?我们好歹还是一家人,你就当我是记吃不记打或者真有这么贱吧。我看不得你难过,只能哄一哄,看看行不行。”
“对不起。”流月低下头:“我做不到。”
“我知道,女人多记仇的,你要是能突然心无芥蒂,我还要觉得可怕。”齐听书勉强扯起一抹笑容:“好了,流月,吃不吃排骨?我刚刚学了道桥头排骨,感觉味道会不错。”
流月点了点头,没有阻止他进厨房。齐听书将公文包放在茶几上,抽出里头的一摞参考书来:“其实辞职也好,之前我一直想再考一个证,但是因为工作量太大,都没工夫静下心来学习。其实流月,我觉得你也可以重新开始自己的工作。不是要你去上班,而是慢慢看些专业书籍,转移一下注意力。”
“你真真怎么想?”流月有些奇怪,当初她辞去工作当家庭主妇,齐听书可是十分支持的。
“你当年也是学霸啊,风云人物。”齐听书的声音中有笑意和怀念:“我觉得你应该是热爱数学的。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继续呢?再说了,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都是我,你心里也憋屈的慌吧。”
“是你看着我挺憋屈吧。”流月嗤笑:“不过这个提议很不错,我会考虑的。”
齐听书没再说什么,只是转身进了厨房忙碌。霍宁姬的厨艺一流,不过为了表现出新手菜鸟的笨拙,她还忍痛给自己手指头上割了个口子,还选好了角度正好被流月看个正着。
“要不你还是放着吧。”流月皱眉。
“没事儿,创可贴贴一下就行。”注意了分寸,伤口并不深,稍微冲洗后止血了就行。齐听书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继续叮叮咚咚的忙活。
流月有些不放心,一直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看这个男人有些慌乱,但还是努力按照菜谱上的步骤,一点一点的做出一桌子饭菜来。直到全部搞定,他才虚虚擦了把额头,带着些自豪和满足的看流月:“我才知道做饭原来这么不容易。以前一直都是你在忙,我却一无所知,真的辛苦你了。”
“你这样我真的……没法和你说话。”流月有些无措的转身。出轨的齐听书让她憎恶,可这样体贴的齐听书也让他觉得陌生。霍宁姬在她身后微笑,就是要彻底洗刷了之前的渣男形象,才能有后续的发展嘛。
祸水之说以是祸水,就是因为够死皮赖脸且不要脸。再说女人都是感性动物,尤其是流月正处于脆弱的时期,哪怕心中满怀怨恨,但随着霍宁姬一点点的小积累,之前的戾气也在慢慢消散。
地府中,好不容易忙完了十八层地狱审核工作回到阎罗殿的崔判官瞄了一眼阎君的冷脸,将口里的赞叹勉强咽了回去。不过心里还是在疯狂的给霍宁姬点赞:当真是个骗死人不偿命的主儿啊,张口就是胡诌,把自己变成苦主,不动声色的就带了气运之子的节奏。
殊不知他表情实在太过明显,以至于顶头上司已经在考虑要不要继续给他增加工作量了。不过阎君对霍宁姬的表现也算满意,毕竟骗感情这种事儿,如果能骗一辈子从不露馅,大约也就不算是欺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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