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
轻轻柔柔的声音响起,听在寒野耳里却似钟鼓,更如天籁般,让人禁不住心神一荡。
在他的记忆里,似乎没有听过这般令人怦然心动的声音唤他。
他紧绷的神精立即松驰下来,看着小姑娘的眼神也似乎蒙上一层不明的微光。
再由那只软软的小手在他手上一握,爬上他的脸颊,淡淡的沐浴乳香气袭上鼻端,她仰起小脸,又学他曾经对她做的一样,跟他碰了碰额头。
轻轻一碰,他心里的所有防备,都被这颗小额头给撞成了齑粉。
“……就是山洞里的所有异兽皮毛、骨甲,还有50万信用点。”
异兽皮毛骨甲,这个杨小麦听无良医生说漏嘴后知道的,寒野在到边岗哨台任职半年多,猎了不少异兽,采集了很多药用异植,价值不菲。像这次安西镇的招商会,其实就是以他们身后山脉中,特有的异植异兽资源,为吸引力办起来的。
50万信用点是什么概念?!
就是在百年前的三四线小城市里,要一个家庭一下子拿出50万块钱,那是必须卖房卖车的大事儿了。就是做房屋抵押借贷,银行顶多借个一二十万,50万,别想!
杨小麦又惊又气,写下:牧放那个混蛋,他敲诈啊!
不行,她绝不能让寒野背上这么重的债务,明天她要去谈判!
一个户口而矣,凭什么要这么多钱啊?要是算地域的话,一个小镇子的户口,百年前就是几十块钱手续费的问题。一定是牧放狮子大开口,欺负寒野不懂吧!难怪之前无良医生叫得那么凶,骂得真是一点儿没错。
公司就是吸血鬼啊!
彼时,正在为小麦麦的头发丝儿巅狂的牧放,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要不是用的隔离显微室,那根小头发丝儿早就被他吹不见了。
他揉揉鼻子,心说,这打了一个喷嚏莫不是有谁在想他了?!公司总部的老家伙们肯定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念叨他一两句。那就是新认识的人了,莫不是小麦麦,那就太幸福了啊!
“哈欠,哈欠,哈欠,哈欠,哈欠……¥—……¥!¥……”
一连打了十几个喷嚏,是谁念的都不重要了,赶紧吃药吧!
……
这日清晨醒来,杨小麦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满是青髯的男性面孔,正端端地搁在自己面前不过三厘米的位置。
如此近的距离,那面容上新生出的青髯,一颗一颗地浮上了男人的脸颊,也许是清晨的放松和慵懒使然,她不自禁地伸手去戳了下那颗小刺刺。觉得还真是扎手呢,怎么会长得这么硬呢?虽然她没摸过别人的,不过直觉男人的就是比别人的硬一些。
是昨天太累了吧?居然没有醒。
杨小麦傻傻地想着,似乎智商还在沉睡中,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打量这个同自己同床共枕却没有一丝绮念的男人。
这种感觉,真的挺奇妙的。
比一比自己的手啊,他的肤色要比她深好几度,也是近于巧克力的健康色。就像刚刚烤出的面包皮,却泛着另一种男性特有的味道。清新,自然,没有臭汗味儿,还带着有些熟悉的沐浴乳香。
嗯,她忘了自己和他洗的是一样的沐浴乳呢!
也许是被人当孩子久了,有时候就真会生出一些孩子气的举动了。
她又支起小手指,画了画他的眉毛,摁了下他眉心浅浅的褶痕,感觉他的刺头比他的胡头还要硬,然后小手指滑到了男人的耳朵,现在看起来,就是没有变异时,也比寻常人的要尖一些,紧紧帖着,不像她的耳朵就要往外招一点点。
“小麦……”
突然响起男人低沉至极的声音,声线里深刻的磁性仿如实质,震得她小手一抖,戳进了人家的耳朵里。
呀啊,好尴尬。
她立即缩回手,就往后挪,一边喝着声儿说“对不起”,但立即被男人的大手揽住了,原来她再挪就要跌下床了。这一被揽着又靠近了男人几分,苏醒后的男人和醒时气势天差地别,莫名地就多了一种强烈的侵略感。
他漆黑的眼瞳里,似乎藏着一缕缕暗金,在屋内偏暗的光线里,似乎尤为明显。
她又看得有些呆掉,这样的瞳色,好奇特,也……好漂亮。
一下,小手被逮住了,她听他说,“以后,别碰我耳朵。”
唔?怎么了?
寒野深深地看了眼一脸懵懂的小东西,迅速而贪婪地将那初醒时萌萌软软的可爱模样,还有些傻傻懵懂无知男人事的可爱反应,都收进眼底,立即翻身下床,进了卫生间。
哦,临走时,还很体贴地给她又掖好被子。
被裹得像个小蚕茧子的杨小麦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幅震撼的画面:男人起身时,精裸着的上身,展露出常年锻炼出的垒垒肌肉,鼓胀的胸肌,八块完美腹肌,深深的髋骨肌与耻骨之间凹陷出的两道性感修长的——人鱼线!
噢呜——
杨小麦,你太羞耻了。
sè_mó褪去,sè_mó褪去,sè_mó快快褪去吧!
于是接下来的这一日,寒野发现小姑娘都不太敢正眼瞧自己,但是脸色明显又好了一大截,觉得与牧放交换的公司营养品太值了。
……
这日,寒野要开始值班,便没有多少时间陪杨小麦了。
而为了她的安全,又让她有更多机会接触社会而不会惹来之前的麻烦,寒野做了很周密的安排。
早晨的时候,因为会场人不多,寒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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