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深深,万簌俱寂。
然而,杨小麦的暖房里突然发生了意外。
砰啪一声,暖房的驱兽照明灯突然熄灭,刚刚从不远处的山道上行来的人见状,都愣了一下,其中一人迅速朝那小小的暖房驰来,他架着一架速度极快、反应十分灵敏的悬浮飞车。
暖房的异变,很快也引起了营地里值夜人的注意。
当有人上前查看情况时,突然一人降临,吓了值勤兵一跳。
“别照,是我!”
探照灯打过去时,那人一出声,值勤兵的单兵作战系统里就报出了来人的身份。
“牧大师,您怎么……”
牧放直接进了暖房,没有理睬外人的惊讶。
恰时,钟小姐被惊醒过来时,听说牧放来了,倒是一点儿惊讶也没有。心说,还是追过来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玩闷骚呢!唉,这男人有时候别扭起来,真不输女人了。
暖房里,牧放打亮了自己带的灯,照到小床上那蜷成一团的小小身影,伸手想要抚过人儿的脸,突然手上仿佛被火烫了一下,缩了回来。
恰时有人冲进了屋子,叫道,“别靠近,会被灼伤!啊,你……”
来人正是颇有经验的无良医生,看到在屋子里的是牧放,先愣了一下,立即将人拉起身,道,“你怎么来了?”
牧放甩开他的手,“不用你管。我想来就来,别忘了,这只队伍的装备和资助者都是我。”
男人那一脸傲气,砸得无良医生很想喷回去,不过眼下不是时机。
两人都看向床上蜷缩的女孩,随着暖房短路断电,他们发现,姑娘身边的东西,都开始以极快的速度,被烧焦,碳化,只有金属类变成了乌黑色,地上漫延出丝丝缕缕的焦痕。
牧放眉头紧皱,“不能让她这样子下去,她本来身子就受了损伤,这段时间一直在死撑。”他伸手就想去拍小姑娘,手上立即传来灼烧感。
无良在屋子里找东西,“你这样子不行,必须用别的办法。立即叫醒她,我估计反噬会更严重,以前寒野在的时候,他的自身修复力强,倒是有耐心陪丫头耗着,但是现在,我想只有这样了……”
“怎样?”牧放试了几次不行,回头看无良想啥法子,谁知这一看就被无良的样子给惊呆了。
原来,无良医生找了一堆织物将自己裹了起来,一边说这是阻燃布料,一边靠近了床上的人儿,小心翼翼地伸手过去,果然一靠近姑娘一米范围,身上的东西就开始焦灼,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该死……”
“你这样行吗?”
“我去,你别傻站着,找点儿水来帮我降温啊!”
“等等!”
“哎哎,你快点儿啊!”
这一晚,就被两男人这么折腾过去了。
忙到天擦擦亮时,情况终于好转了。
杨小麦睁开眼时,觉得浑身乏力,满头冷汗,仿佛经过了一整晚的挣扎逃命似的。
助理钟小姐给她打了些缓和药剂,还准备了不少吃的,和新鲜的水果,照顾她饮食起居。
杨小麦本来想拒绝的,下地时霍然发现,原来亮洁的暖房地竟然变得焦黄焦黄的,像是被大火烧了一遍似的,有些奇怪。出了暖房后,就听到有人叫“牧大师”、“牧先生”,就看到一个男人正搓着帕子擦脸。
他像是感觉到她的目光,转过身。
她一眼就看到了他身上的灼伤,满头黑灰,仿佛从火灾现场钻出来的样子,惊讶地瞪大了眼,不可置信。
那时候,阳光刚刚从山隙间洒进了林子里,落在这片较为开阔的营地上。
一抹亮光从暖房反射到男人身上,他的脸上满是水珠,像闪着光的星子,本来俊秀的书卷气,此时看来添了几分狂野的纯男性味道。
杨小麦一下子脸红透了,转过身,顿了一下,在对方出声时,兔子似地跑掉了。
无良医生已经洗漱好了,换了衣服过来,与小姑娘擦身而过,就看到那边的牧放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不满地嚷起来,“我说你这人,有没有基本的绅士礼仪啊!生育课你没及格是不是?不知道在未成年女性面前,要保证衣冠整洁吗?居然这个样子站人家门口,你这是故意跑来辣眼睛,污染未成年纯洁心灵的么?”
牧放冷冷地扫过来一眼,凉凉地道,“我自己的未婚妻,我想怎么撩,关你屁事儿。”
“嗨,你,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昨晚被烧糊涂是不是?”
牧放端起盆子将水一泼,无良机警跳开,还被溅到几滴,气得跳脚大骂。
……
之后,杨小麦从钟小姐那里了解到,自己昨晚做恶梦了,情况似乎很糟糕,两个男人守了自己一夜。
钟小姐还有很大的疑惑,“我说这两个男人也真奇怪,小麦你一点儿没察觉吗?他两在暖房里打架,把你的线路都打断了,这一大早的两个都跟玩了火的小屁孩似的,灰头灰脑的出来了。”
显然,牧放和无良都将杨小麦的这种奇特的精神异能,隐瞒了起来。
杨小麦随便寻了个借口,将话岔了开去。
第二日这天,天气非常好,整个林子被暖洋洋的太阳照得愈发地生机勃勃,四处都是虫鸣鸟叫,走兽出没。
杨小麦还和之前一样,骑在花妞身上,不时能听到无良医生和牧放绊嘴吵架。
[花妞儿,昨晚我梦到寒野了。]
[嗯。]
[花妞儿,你说有没有可能,我在梦里的时候和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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