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受伤对他造成了‘损失’,就像昨晚,他都不敢抱着她睡觉,更别说做其他事了。这会儿让他‘咬’两口解解馋,也算是对他变相的弥补……
看着她粉颈上显眼的‘烙印’,姬百洌才满足般的扬起唇角。
他俊脸上除了满足,还有一种特臭美的劲儿,古依儿红着脸给了他一粉拳,“不是要进宫吗?还不快去更衣!”
“等你伤好了,看为夫怎么向你讨债!”姬百洌心有不甘的捏了捏她翘挺的鼻尖,然后才起身去了屏风后面。
“……”古依儿摸着鼻头,哭笑不得。
明明是他自己想那种事,而且一点都不知道节制,还非要给她加点‘罪名’!
没多久,姬百洌离开了芙蓉居。
不过离开时,又把洪嬷嬷和红桃叮嘱了一遍,就是让她们把古依儿看好,不许她离开卧房。
等他一走,洪嬷嬷和红桃赶紧到古依儿床边,追问着昨天发生的事。
红桃很揪心的道,“王妃,我们只知道你与六婆她们上了山,后面究竟发生了何事?”
面对她们一老一少的关心和不安,古依儿也向她们说了一遍遇黑衣人的经过。
两人听得又惊又吓,是没想到竟会发生如此凶险的事。
然而,听到古依儿说把黑衣人的头颅给带回来了时,两人都目瞪口呆,完全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王妃,你、你不怕吗?”
洪嬷嬷忍不住问道,始终不相信如此柔弱的她能做出这样胆大的事来。
杀人的事她可以理解,但背着人头到处跑,即便是‘阅历颇丰’的她都做不到。
“没什么呀,不就是一颗脑袋嘛。”古依儿不以为意的道,见她们都一副吓傻的样子,她眸子眨了眨,“难道你们不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吗?我虽然不算仵作,但也是仵作的徒弟,死人的事一样见多了。别说一颗脑袋,就是腐烂的头骨我都见过、摸过。”
“呵呵!”洪嬷嬷和红桃尴尬的笑起来,这才想起来她以前的身份。
瞧她们干笑的样子,古依儿忍俊不禁。
是不是她太凶狠了?
她知道在别人眼中,很多人都把她当做一个没有见识又身无长处的草包。即便知道她跟人学过检尸,可仵作也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职业。
她也想过要低调的过日子,可貌似天不遂人愿,她想低调,总有人觉得她好欺负。
有句话说的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在见过了古家那群伪君子以及太皇太妃后,对这句话更是有着深刻的体会。
所以,她不想低调了。
谁欺负她,整回去,弄不死也要削对方一层皮!
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昭陵王娶的女人不是个废物,而是个让人忌惮的人物。
虽然她有姬百洌袒护着,可如果她只想着依仗他的袒护生活,那一样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说起昨天的险境,她也想起了戏耍黑衣人的事,正准备让洪嬷嬷和红桃去打听,没想到红桃先开了口,“王妃,你让那些黑衣人去西吴巷,他们还真是去了!听说贺氏和苏月娥被吓惨了,还以为是哪里的山匪擅闯民宅,把她们住的地方翻得乱七八糟,最后却什么都没带走。”
“那后来呢?”古依儿赶紧追问。
“后来附近的人帮着报了官,听说太师府的人也去了。”
“那我爹去了吗?”
“据说太师当时在宫里陪南耀侯饮宴,是二夫人和二小姐去的。”
“呵呵!”古依儿很不厚道的笑了笑。
虽然自己的做法有些卑鄙,但一想到贺氏极有可能是当年追杀她娘的幕后指使,她就一肚子恨。
跟贺氏的心狠手辣比起来,她这点卑鄙算得了什么?
“对了,王妃,奴婢还听说附近的人说,当时那些黑衣人闯进西吴巷时,从苏月娥房间里跑出一个男的,据说还边跑边穿裤子。”红桃掩着嘴一边窃笑一边道。
“真的假的?”古依儿立马坐起身,比起黑衣人被自己戏耍,显然西吴巷里的事更让她感兴趣。
“是隔壁的人家传出来的,据说看到那男的从后门逃了。”
对此内幕,古依儿是有些惊讶,但回想那天在路过西吴巷看到的一幕,苏月娥拉着一个男人的手……
她那时就怀疑那座院里有奸情。
没想到还真有!
“那二夫人知道吗?”
“这奴婢就不清楚了。”红桃摇了摇头。
“嗯。”她也只是随口问问。
她是见过苏裕梅对苏月娥的态度,哪怕苏月娥明目张胆的对古奎忠献殷勤,苏裕梅都假装无视。
她一个旁观者都看着恶心,苏裕梅这个做姐姐的居然毫无反应,这能叫正常吗?
如果说苏月娥有什么丑闻,苏裕梅要帮着掩盖,那真是一点都不奇怪。
。。。。。。
她们三个在房里愉快的聊着天,殊不知一个时辰的功夫都没到,京城大街小巷就跟炸开锅似的,热闹开了。
还有不少人涌向城门看热闹----
此刻的城门,一颗人头高悬在半空中,下面张贴着刚发的告示,告示前人群围了一圈又一圈,还有人在告示前负责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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