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音手指摸了一下他肩膀上那块污渍:“这件衣服得赶快洗,一会儿你换下来给我。”
李尚景的手顿了一下,头在她肚子上靠了一会儿,又把围裙给她系上了。
“裤子也一块儿洗了吧。”凌音暼了一眼他滴了一点儿菜汤的裤子,继续收拾她的桌子。
坐回了书桌前,李尚景翻开了还没看完的案件资料,看了几行发现看过了,接着往下看,好像也看过了,翻了一页,这一页看了好长时间,他把材料翻到最前面,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合资企业股权回购纠纷的,他已经看完了,他要看的那个是企业并购的。
算了,这种低效率的工作不做也罢,李尚景推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拿出钥匙打开了卧室隔间的门,把那个白色的盒子拿了进去。小心地把盖揭开,里面是一个穿着蓝色星空裙的芭比娃娃,轻轻把它拿出来放在了一旁的玻璃壁橱里。这个系列已经集齐了,他想,这个盒子也很有收藏价值,俯下身捡起来,往下面的柜子里放的时候看了一眼封面上的英文。她刚才就是看了这个才以为这是梁憬渃的东西的,这上面全是大写的英文单词,一般英语很好的人也要反应一会儿吧,她看了一眼竟然就懂了。她以前不会还当过英语课代表吧?
李尚景戴上耳机,把要听的歌曲加入播放列表,然后在一台缝纫机前坐了下来,针下卡着一件还没做完的小裙子,踏板摇晃起来,和音乐的节奏很合,不过一般情况下一首歌是不能顺利播放完的,果然,歌曲步入尾声的时候电话进来了,他的手落下来按了接听。
林美景回来了,看到完好如初的儿子她很欣慰。凌音心虚地低着头想,其实她这不是完璧归赵,只是把一块摔碎的碧玉用502强力胶粘起来滥竽充数。现在滥竽正在喝着胡萝卜牛骨汤填补着那些细小的裂隙进行自愈,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担心他晕倒住院的事被他母亲知道。
“我这有几张音乐剧的票,一起去看吧。”林美景抓过来凌音的手看了看,从包里拿出一瓶护手霜,挤出一点往她手上涂,“明天晚上七点半开始,我六点过来接你,咱们正好在外面吃个饭直接去。”
她真的不想拒绝啊,凌音享受着她的抚摸,她的手又开始摆弄她的头发了,算了去吧,以后她赚了钱再请回来:“好,在哪儿啊?”
那他呢,她们是不是把他给忘了。李尚景冷着一张脸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尤其是像向日葵追寻着太阳一样眼睛随着林美景转的凌音。
“就在潭大大礼堂。”林美景似乎是感受到了她儿子的怨念回过头去,“你去吗?”
“去。”李尚景放下碗走了。
“真是稀奇,竟然参加集体活动了。”林美景看着他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的儿子,惊喜大于惊奇,没有注意到身旁傻掉的凌音。
为什么偏偏是潭大,该找什么理由拒绝呢,可是她刚刚已经答应了,现在又不去了岂不是更奇怪。要不明天装病吧?就说自己发烧到39度实在爬不起来了。不行,这也太夸张了,很容易就会露馅的。可是如果不是很夸张的理由,按照林美景的个性肯定会把她拉去的。
就这么想着,她的头发在林美景手中变换着各种花样,凌音感觉自己的意志力越来越薄弱。其实大礼堂那边离他们学院很远,而且又是晚上,应该遇不到什么人吧,她想,嗯,自己肯定不会那么背的。
第二天,由于李尚景也要去,所以他们在家里吃了晚餐才出发。凌音穿了一件有宽大帽子的衣服,戴了一个盖住了大半张脸的口罩。
李尚景走在地下车库里,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你感冒了?”
“……嗯。”凌音说着又咳嗽了两声,用手拨弄着头发避开了他的目光。
其实她应该感谢李尚景,她想,这样他们走到那里就已经天黑了,从停车场到大礼堂那段路路灯挺暗的,进了大礼堂后大家就各看各的了,谁也注意不到谁。如果李尚景不去,林美景很可能会带她去他们学校附近的餐馆吃饭,那才真是危险那。
下了车,凌音把帽檐往下拉了拉,跟在李尚景后面让他挡住了大半个身体,他往左她就跟着往左,他往右她就紧跟着他往右,左右横跳,像以前玩的那种跳房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最近卡得厉害……但我又闲不住(闲下来会有深深的罪恶感,虽然每天半夜不睡真的快秃了(没有玩笑的意思(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很大可能是猝死(就是不听医生的话(因为在不能为梦想努力的日子里,我也只能通过写文来填补内心的空虚了),所以这几天隔天更本文(土下座),在寻找那可遇不可求的灵感的空档,我去照顾一下老三(迫不得已),首先让他在子宫着床。
----秃头少女于凌晨4:04突然想叨叨几句
好了我真的该睡了,预感明天哦不今天会头疼到要爆炸……
第27章 第 27 章
她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李尚景停了下来,凌音没刹住车,一下子撞到了他身上,她揉着脑袋抬起头来,对着他笑了一下,当然李尚景并没有发现她在笑,因为她的脸被口罩和她的手挡得很严实。
原来是两个学生抱着两块大木板走了过来,凌音让开路让他们先走,一个学生走着回过头来:“同学,二教一楼现在还有位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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