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之前,方英妤都将这个家的情况查的清清楚楚了。用一穷二白都不足以来形容。
不过,方英妤对苏玉峰和丁问珍是没有任何同情的,只是心疼她的孙子,苏显。
其实,谁没有穷过呢?袁研的爸爸死的早,死的时候,袁迷不到十岁,袁研才五六岁,方英妤一个女人,要养活两个孩子,还要供两个孩子上学,有多艰难可想而知。
可是当时,方英妤硬是不顾家人的劝,坚持不改嫁,独自一人拉扯着袁迷和袁研。
那个时候,是真难啊。早上她出去摆摊卖早点,中午她去超市送水,晚上她去饭店端盘子,忙起来的时候,一天只吃一顿饭是常有的事。这样的生活大概过了七八年,直到袁迷上大学那会儿,经济情况才稍稍好转了些。再加上袁迷很争气,不仅考上了重点大学,还每年都拿国家励志奖学金。大学毕业之后,他被分配到了一个服装厂里,不到两年就从一个实习生坐到了主管的位置。但显然,袁迷并不满足于此,在和乔迦结婚之后,他辞去了人人羡慕的主管工作,决定自己创业。
当时,方英妤是持反对意见的,毕竟,创业风险太大了,而主管的工资不低,养活一家人完全没问题,而且以袁迷的能力,她相信还可以继续往上升职的。
但是,事实证明,袁迷是对的,虽然创业的开始很艰辛,再加上婚姻又不顺,但是袁迷还是咬牙挺下来了,后来,他成为了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长,而当初的那家服装厂因为经营不善,早就倒闭了。
方英妤从她自己和袁迷的经历就可以得出,一个人,穷不可怕,但是人穷不能志穷。穷不是你的错,但是穷一辈子就是你的错了。
要说苏玉峰和丁问珍,结婚的前几年,生活还是不错的,两人都在上都市打工,挣了一些钱,还在丰乐县城买了房。买了房生了孩子之后,两人就回到了丰乐县城,苏玉峰是货车司机,丁问珍则做了全职太太。一家人生活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还过得去。
可是,自从十年前,苏玉峰出了车祸,一双腿被撞残了之后,一切都变了。
原本是家里的顶梁柱的苏玉峰成了好吃懒做在家等死的人,没有一技之长的丁问珍只能出去做保洁,给人打零工挣点钱贴补家用。最可气的是,才十一二岁的苏显,也要自己出去挣学费和生活费。
一想到这,方英妤就气的浑身直哆嗦。苏玉峰和丁问珍的儿子,她当宝贝似的养了二十多年,吃的用的全是最好的,给他报各种培训班和兴趣班,把他培养成了人人赞不绝口的高考状元,此外,她还把从袁迷那要来的三套房子和五家店铺全都转到了袁卿非的名下。可是她的孙子,却在这个家里,饱受艰辛,别说过好日子了,就连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都要自己出去挣。
这么一对比,方英妤越发的气愤和心疼。
她认为,这全是苏玉峰和丁问珍的错。她一个女人,当初都能将袁迷和袁研拉扯大,供他们两人读完大学,苏玉峰和丁问珍为什么不可以?就算苏玉峰的腿被撞残了,但他至少是个正值壮年的男人,只要他想,还是能挣到钱的。两人一起努力,怎么也不会让苏显沦落到自己去挣学费和生活费的地步,还一挣就是近十年。
这些种种,让方英妤压根不想好态度对丁问珍,她板着脸,问:“家里就你一个人?”
丁问珍有些摸不准方英妤和袁研的来意,这两个人她根本不认识,但是却说找她有很重要的事。尤其是方英妤,虽然没有穿金戴银,但是她整个人的身上都散发着来自大城市人的高高在上,和丰乐镇的那些老太太根本不一样。
所以一听方英妤问话,丁问珍便老老实实的回答,“显子在帝都读大学,显子他爸出去摆摊了,我今天刚好在家休息。”
方英妤问:“苏显的房间在哪?带我去看看。”
丁问珍一听这话,诧异的抬起头来,“你,你要看显子的房间?”
其实,她想问的是,方英妤为什么要看苏显的房间?她认识苏显吗?她到底是什么人?
袁研忙朝方英妤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着急,而后,她朝丁问珍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姓袁,叫袁研,这是我妈,我们是从上都市来的。”
丁问珍没说话,心想,果然是大城市来的。
袁研问:“你二十多年前,在上都市的一家叫星毅印刷厂的厂里当过印刷工吧?!”
这话让丁问珍更诧异了,她没想到,眼前的两个人连她二十多年前在星毅印刷厂打过工的事都知道,同时,这也让她很不安,她不知道这两个人特意来找她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要说是为了她二十多年前在星毅印刷厂打过工的事,那没道理啊,那个时候,她只是一个小印刷工,勤勤恳恳的干活,没偷懒,也没耍赖。没有任何理由和原因让人来找她,尤其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了。
丁问珍眼里的诧异、不安和戒备被袁研尽收眼底,袁研接着问:“96年的年初七,你住进了上都市的妇幼医院,年初九,你生了一个儿子,是不是?”
袁研的问题,让丁问珍不仅仅诧异、不安和戒备了,简直就是害怕和惊悚了,她站起了身,颤着声音问:“你们究竟是谁?”
这两个人对她的事清楚的太过不可思议了!
袁研也起了身,她走近丁问珍,伸手轻拍了下她的肩膀,以示安抚,面上笑着道:“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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