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像是没有听到秦容说的话般,怔怔地看着前面的墙壁。
李复亲自将秦容送出院门,并再三向他道歉。
“我娘这些天吃没吃好,睡也没睡好,精神不太好,若有怠慢之处,还请你能见谅。”
“无事,你好生照顾李婶,有事就让人捎个信给我们,告辞。”
李复目送秦容离开。
等他走远之后,李复方才关上门,转身回到屋里,看着还在发愣的母亲问道:“娘,您刚才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可疑之人?”
李婶避开他的注视,颤声嗫嚅:“哪有什么可疑之人?没有,没有的……”
李复还想追问,却见到母亲浑身颤抖,双手死死扣住衣摆,指关节隐隐发白。
那模样就好像是一颗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断了的枯枝。
李复顿时就不敢再问下去了。
他害怕自己再问下去,会把母亲给逼得崩溃。
……
秦容去生药铺子将人参卖掉。
那人参品相上乘,是难得的上等货,再加上秦容是树人,药铺管事便给了个相当公道的价格。
“二十两。”
秦容没有犹豫,当即点头应下:“可以。”
“请问你是要现银,还是要银票?”
“十两银票,另外十两要现银。”
“你稍等,我这就去给你拿钱。”
药铺管事收好人参,先拿出一张面额十两的银票交给秦容,然后拿出五个银锭,当着秦容的面称好,确定是足足十两,没有分毫无差之后,这笔交易才算会完成。
秦容用包袱皮将那些银子包起来塞进褡裢里面,银票则被他贴身藏进怀里。
难得收到这么好的人参,药铺管事笑眯眯地说道:“以后要是还有这么好的药材,记得再来啊,价钱肯定公道!”
“嗯,有的话一定来找你。”
秦容走出生药铺子,穿过两条街又回到银铺。
匠人将银钗交给他:“你看看这样行吗?”
银簪一端尖锐细长,另一端圆润饱满,中间刻着“吾妻蜜娘”四个字。
光秃秃的一根簪子,几乎没有任何款式可言。
可这已经是秦容现在能给的极限。
他小心地将簪子收好:“多谢。”
付了五文钱作为工费,秦容转身走出银铺。
等他走到镇口的时候,意外见到李家母子站在那里。
“你们这是?”
李复很无奈地说道:“我娘忽然说很想回家去看看,我本想让她留在这里,我回去就行了,可她不愿意。我拗不过她,又不放心她独自一人回去,只得陪她一起走,正好你也要回去,咱们做个伴吧。”
李婶的脸色依旧很难看,透出一股子近乎病态的苍白:“给你添麻烦了,实在是对不住。”
“您别这么说,小事而已。”
三人一起上路。
这一路上,秦容一直在悄悄观察李婶,他发现李婶魂不守舍的,整个人的状态都很恍惚。
趁李婶不注意的时候,秦容悄悄问李复:“你娘这是怎么了?”
李复抓狂了抓头发,非常苦恼:“我也不知道她是咋回事,自从你将手帕有毒的线索告诉了我们之后,她就变成这副样子了,问她什么原因她也不肯说。”
秦容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你爹还在牢里,家里就你这么一个顶梁柱,你得多辛苦点儿。”
“这些都是我该做的,我不觉得苦,我就是想不明白,我娘到底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恰好李婶朝他们看了过来,秦容和李复同时停止交流,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安静地赶路。
等他们到达东河庄,太阳已经西斜。
三人在路口别过。
秦容回到家里,刚走进院门,就闻到一股诱人的饭菜香味。
正在院子里磨豆子的秦穆和秦烈见到他回来了,都露出喜色。
秦穆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褡裢,立刻问道:“这里面装了什么东西?咋这么沉呢?”
“是银子。”
秦穆原本还不信,伸手一掏,果真掏出好几个银锭,不由得愣住:“哪来这么多的钱?”
“我把爹给人参卖了二十两银子,这些银锭是十两,我这里还有十两银票。”
秦容从怀里掏出银票给他们看。
秦烈不由得咂舌:“没想到那么小的一棵人参,居然能卖这么多钱!以后咱们啥也不用干了,就上山去挖人参,肯定能发家致富。”
刚闻声从屋里走出来的秦镇越听到这话,被他给气笑了。
“人参哪有那么好挖的?就算你走运挖到了,也很难挖到品相上等的人参,我在山上住了十几年,也就挖到过这么一次,你能保证你每天都挖得到这么好的人参吗?想靠着挖参发家致富,你去床上躺着做梦更实在!”
秦烈一脸悻悻然。
他继续埋头推石磨,嘴里嘀咕道:“我也不用每天都挖到啊,一个月挖到一棵就行了……”
一颗人参二十两银子,一个月一棵,一年下来也有二百四十两了!
他活到这么大,还从没见过那么多银子呢!
秦镇越扭头冲大儿子和三儿子说道:“别管他,让他去做梦!”
秦穆和秦容都是哭笑不得。
正好秦朗也跑了出来,秦镇越冲她说道:“你三哥跑了一天,肯定累了,去给你三哥倒碗水。”
“嗯!”
秦朗倒了满满一碗井水递给秦容。
秦容的确是渴了,一口气喝完水,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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