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县衙,在县衙角门外见到了李婶和李复,秦镇越和赵秋英也已经从牢房里面出来。
此时秦镇越正在跟秦容说话,二人神情颇为肃穆。
唐蜜走过去时,正好听到秦镇越在说:“既然如此,那你就多费些心思,尽量让老李能躲过这一劫。”
秦容点头应下:“爹请放心,孩儿一定尽力而为。”
唐蜜秦穆秦烈三人向秦镇越见礼。
“爹,我们回来了。”
秦镇越看到儿子媳妇回来了,严肃的神情随之柔化许多:“走得累不累?”
唐蜜摇头说不累。
“天色不早,我们得回去了,”秦镇越冲李家母子说道,“你们也回去吧,改日我们再来看望你们。”
李婶坚持要将他们送到镇口。
秦家人推脱不了,只得顺着她的意思。
走到镇口,临行之前,唐蜜从篮子里面拿出一块三斤重的猪肉,并一包白糖豆沙糕塞进李婶的手里。
“我们这次来看望你们,没拿什么好东西,这点东西是我们刚在镇上顺手买的,不值什么钱,全当是我们对李叔的一点心意,希望您不要嫌弃。”
李婶连忙往外推:“不行不行,你们能来看望我家老头子,就已经是很大的情分了,我哪里还能再收你们的东西?赶紧拿回去!”
无论唐蜜怎么劝她,她就是不肯收,
最后还是秦镇越亲自开了口:“让你拿着就拿着,都是乡里乡亲的,遇到困难的时候理应互相帮扶,你要是不收,可就是看不起我们秦家。”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不收下的话,可就真的是不近人情了。
李婶只得红着眼眶收下猪肉和糕点。
秦镇越又道:“刚才我已经跟我家三郎商量过了,这件案子虽然麻烦,却也并非完全没有转机。”
闻言,李婶和李复全都精神一振。
“此话怎讲?”
秦容缓缓道来:“这几日我查阅典籍,又将此案的线索整理了一遍,就现在的情况而言,李叔虽然有嫌疑,但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给他定罪。”
李复忧心忡忡:“话虽如此,可我就怕官差一直抓不到真凶,最后只能拿我爹当冤大头抵罪。”
除了案子,若找不到真凶,就是官差办事不利,他们肯定要吃县太爷的挂落。
案子悬而未决,同时也会影响到县太爷的业绩,阻碍他的升迁之路。
所以很多找不到真凶的案子,最后官差都会随便抓个嫌疑人当成真凶,用来充数。反正对他们来说,只要案子破了,业绩漂亮了,其他的都只是小事而已。
这种做法已经成了大家心知肚明的潜规则。
秦容让他别太担心:“我会想办法把李叔弄出来。”
李复忙问:“怎么弄?”
“回头我出面给李叔当讼师,于开堂审理之际,帮李叔辩驳诉讼,只要能成功辩他无罪,他就能被释放。”
“太好了!”李复和李婶喜形于色。
唐蜜问他有几成胜算?
秦容保守估计:“就目前的情形而言,我只有五成的把握能赢,但若是能找到其他嫌疑人,或者拿出更有力的证据,胜率可以大大提高。”
五成总比一cd没有要好!
李复和李婶心里有了希望,脸上的颓然凄惨之色随之消散许多,眼中又重新燃起希望之光。
尤其是李婶,激动得几乎要给秦家人跪下!
先前她为了丈夫坐牢的事情,回娘家寻求帮助,结果却被拒之门外。
就连最亲的爹娘也不愿出手相助,她当时跪在家门外哭得泪流满面,满心全是绝望。
滚烫的热泪落入黄土之中,家门却始终紧闭。
李婶最后只能在儿子的搀扶下离开。
她本以为这世上都是趋利避害自私自利之辈,如今却被秦家的真情给感动到了,原本压在心里的怨恨之情,也随之消散许多。
她掏出洗得发黄的手帕,擦掉眼角的泪花:“你们都是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可怜我们家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回报你们,我只盼这件官司快些过去,日后我们必定结草衔环报答你们的帮扶。”
秦镇越和秦容都说不用客气。
唐蜜的目光却在此时黏在了李婶手中的帕子上面。
她清楚地看到,那块帕子上面带着丝丝黑气!
本能告诉她,这方帕子或许跟鲜香楼食物中毒的案子有关系。
唐蜜忍不住张嘴问道:“李婶,您这手帕是您自己做的吗?做得可真好看啊,能借给我看看吗?”
李婶愣了下。
她的这方手帕已经用了许多年,款式和料子都很简单,哪有什么好看的地方?
但既然唐蜜想看,李婶还是将帕子递给了她。
唐蜜拿起帕子仔细瞧了又瞧。
帕子被洗了很多次,表面已经泛黄,边角的针线也有些松动。
看起来非常普通。
若非唐蜜能看到从帕子里面散出来的丝丝黑气,只怕她也会把这方帕子当成普通的东西。
她抬头看向李婶:“您这帕子是自己做的吗?”
“是啊,我用布头裁出来的,用了许多年。”
“我瞧这料子实在喜欢,您能把它送给我吗?”
这要求其实是有些唐突的,但李婶对秦家人心存感激,再加上这只是一块不值钱的旧手帕而已,便没有放在心上,干脆地应下:“既然你喜欢,就拿去吧。”
“谢谢李婶!”
唐蜜将手帕叠好塞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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