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容坐在火盆旁边,一边喝着热乎乎的鱼汤,一边听唐蜜说起下午发生的事情。
当他听到萧鸿飞居然当众调戏唐蜜的时候,动作一顿,原本轻松的神色立刻就变得严肃起来。
等唐蜜说完了,他才缓缓开口:“你和阿印做得很对,他敢对你们不敬,你们也不用顾及我的面子,直接怼回去。”
唐蜜哼哼道:“肯定要怼回去,我们才不受他的窝囊气呢!”
“他应该是没考好,所以心中积攒了郁气,以后你们离他远点儿,免得被他迁怒。”
“嗯,我知道啦。”
唐蜜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下午我跟萧公子说话时没有避人,我才那些话应该已经被人传到知府耳中了,我猜他们很可能会来找我问话。”
秦容握住她的手:“别怕,有我在呢。”
唐蜜去秦印也叫进屋里来,三人把一锅鱼汤全给喝光了。
秦印意犹未尽:“堂嫂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因为喝了鱼汤,三人都不觉得饿,于是晚饭都吃得比较少。
这时大堂里坐了不少客人,其中大部分都是考生,他们着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讨论今天的考试内容。
唐蜜特意竖起耳朵偷听。
“今年的题目太偏门了,尤其是下午的杂文,居然是让我们给《六经传》作一篇注说,谁不知道《六经传》早已失传,市面上流通的都只是片段,我们连全文都没看过,怎么作注说?!”
“也不知道是谁出的题目?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嘛!”
“我听说出题的人出生士族,虽说《六经传》已经失传,但在那些底蕴深厚的士族藏馆之内,说不定还藏有《六经传》全文。今天这题目对我们这些平民学子来说很难,但对那些贵胄子弟来说,无异于送分的题目。”
“这不是明目张胆地偏袒士族子弟吗?太过分了!”
“这就是阶层区别,谁让咱们投胎没投好,生在家了平民之家呢。”
……
这些考生们纷纷流露出愤懑之色,心里对那些士族贵胄越发憎恶,随后他们以讽刺士族为题,开始先做吟诗作对。
他们吟的那些诗作很是杂乱,唐蜜是一句没听懂,索性就不听了。
她忍不住看向秦容,很想问问他考得怎么样了,但又担心自己问太多会增加他的压力,她只得把心里的疑惑压下去,还是等他明天把所有科目都考完之后再问吧。
反倒是秦容注意到了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主动说道:“你是不是想知道我考得怎么样?”
这下子不仅是唐蜜,就连秦印也打起精神,充满期盼地看着他。
他们都很想知道秦容的考试结果。
秦容含笑道:“今天上午考的是帖经和经义,题目都不难,我答得还可以。下午考的是杂文和诗赋,这两科没有标准答案,主要是看批卷考官的喜好,而且诗赋不是我的长项,所以我也不知道考得如何。”
想起刚才那些考生的对话,唐蜜忍不住问道:“《六经传》的注说你写出来了吗?”
“嗯,写出来了。”
唐蜜颇为意外:“不是说《六经传》早已失传了吗?你怎么能写出注说的?”
“我之前给书铺的掌柜誊抄书籍,那些大多是比较珍贵的书籍,其中甚至还有比较罕见的孤本,我的运气不错,有一回抄的正好就是《六经传》全本。”
原来是这样啊!唐蜜笑眯眯地说道:“看来老天爷都在帮你,你这次一定能考过!”
吃饱喝足后,三人没有回到房间,而是留在大堂,跟伙计和掌柜唠嗑。
这会儿已经过了饭点,加上天冷,大堂里面没几个人,掌柜和伙计闲着也是闲着,也乐得跟他们聊天打发时间。
在聊天的过程中,秦容不着痕迹地打听现任知府的行事作风。
掌柜是本地人,青山府本地的事情他非常熟悉,他侃侃而谈:“甄知府是去年才从别处调来的,虽然在任还不到两年时间,但为官清廉,在咱们本地的口碑相当好……”
他说了很多,大多是夸奖的话。
毕竟谈论的对象是知府大人,掌柜的胆子就算再大,也不敢说知府大人的不是,只挑好的说。
秦容从他说的话中总结出一个圆滑世故但又肯干实事的甄知府。
聊完之后,大家就各自散了。
秦容和唐蜜回到屋里,唐蜜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打听知府大人的事情?”
“明天要考策问,策问一般都是由知府亲自审阅批卷,我先打听一下知府的处事作风,再根据他的喜好去写文章,这样能事半功倍。”
唐蜜不由得笑起来:“你好聪明!”
秦容摸摸她的脑袋:“你不会觉得我太功利了吗?”
别人写文章都是为了抒发自己的胸怀抱负,可他却投机取巧,用这等“旁门左道”去博取功名,倘若被老师同窗知道了,肯定会觉得他这个人太庸俗。
唐蜜哼哼道:“这么做是挺功利的,但我不觉得有什么错,若是不为功利,谁还去十年寒窗苦读?将来等你考上功名,做个为百姓干实事的好官,到时候谁还敢说你一句功利?咱们不用管别人怎么看,做好自己不忘初心就行了!”
她的这些话真是说进了秦容的心坎里。
他笑得越发温柔:“若你是个男儿身,我一定引你为知己。”
“……”
直觉告诉唐蜜最好不要接话,免得被套路。
可她还是低估了秦容的段数,见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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