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钧霖进办公室,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他进门,看到秦浅,脚步顿了顿,然后将身后的其他秘书关在了门外。
“什么事?”秦浅也不废话,她已经在这里坐了这么久了,本生她其实不是一个特别有耐心的人,直奔主题。
“你昨晚上去哪儿了?”
“喻笙家。”
一问一答之间,不过就两秒内。
女人回答得太快,太过于坦然,竟然让翟钧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晃了几秒的神后才想起自己要说的是什么。
“你把秦初送去哪儿住了?”
“伴山雅筑。”
“不是房子被淹了吗?”
住在楼上邻居家。
话到嘴边,秦浅又咽了回去,因为事关宋繁城,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是没那么的有底气。
尽管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难道只是因为,他是自己惦念了九年的男人?
只是这一点,她就没有办法理直气壮了?
“房子被淹,跟他住在伴山雅筑有关系吗?”
“那你觉得跟什么有关系?”翟钧霖脸色顿时一沉,就连语气也止不住泛冷,“如果你觉得把她放到一个陌生男人家里都没有关系,那你觉得什么对你来说是有关系的?!”
办公室内,温度悄然地下降着。
两人对峙而立,“秦浅,你口口声声说在乎他,你有没有想过,他只是一个孩子!你怎么做得到,放心地把他放在一个陌生男人家里的?!”
翟钧霖的质问,秦浅没有办法反驳,事实上,确实是她不应该的。
明明喻笙已经回来了,秦初可以去喻笙家里住,可是因为她的自私,因为她的恻隐之心,所以就要他住在宋繁城家里。
“再怎么样,也比他在翟家让我来得放心!。”
“所以你就是自私地为了让你安心,把他养在外头别人的家里!你安心了,就不担心别人对秦初有什么别有用心吗?”
这句话,本来只是翟钧霖的气话,谁知道后面却一语成谶。
“翟钧霖,你可不可笑?以前他也是住在外头,别说他跟我住在伴山雅筑,就是他一个住的时候,也没见你关心过!你之前那么不闻不问,现在又算什么?!”
秦浅气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曾经宋繁城救过她的缘故,她对宋繁城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至少她觉得,像他这样能够为国家,为民族,为人民奉献自己生命的男人是不会对一个孩子有什么心思的。
就算有,也是为秦初好的!
绝对跟翟钧霖这种人不一样!
“如果你只是跟我谈这件事,好的,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秦初住在那里很开心,而那个男人也不是什么陌生人,我认识他,他叫宋繁城。”
“他不过只是搬来一个月而已,这就叫认识?”
“你叫人做了调查?”秦浅冷笑一声,望着天花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眸色一凛,“是的,我不否认,他确实是一个月前才搬过来的。”
又是该死的调查!
她永远不会忘记,在她二十岁生日前一天,她母亲回到她身边,为的就是让她嫁给翟钧霖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男人。
她劝说自己的开场白就是:“妈妈调查过了,你这几年过得也并不是很好……”
一个亲生母亲,要了解女儿的近况,却是靠调查!
“但是,你可能调查资料并不全。我认识他很久了,早在我十八岁那年,我就认识他了!所以,他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陌生人。”
“甚至说,我和他,比我和你,更熟!这样说,你满意了吗?明白了吗?”
说完,秦浅转身就拉门准备离开办公室。
她怕再在这里待下去,她冷静下来的情绪又会崩溃。
说时迟,那时快,几乎是身体快于大脑的思考,翟钧霖扣住了秦浅的手。
他握着她的手腕,面色凝冷如霜,“你说清楚,什么十八岁那年!”
十八岁,对翟钧霖而言,是个特别的数字。
所以他对十八岁,本能性地格外敏感。
“什么都没有!就算有什么,也不是跟你说!”秦浅挣脱开他的手,毫不犹豫离开。
是的!就算有什么!
她也是跟宋繁城说!
因为,也只有宋繁城能明白!
秦浅离开以后,整个秘书部都寂静无声。
如果此时针落下,一定会听到很清晰的声响。
大家都僵硬着动作,努力地眨了好几下眼睛,生怕刚才是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出了错。
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他们的翟总!
一直洁身自好的翟总,竟然拉着那个后勤部的小职员的手挽留不放!
哦不!差点忘记了,那个小职员,最开始是空降的!
关键是那个女人竟然抛下他们的翟总离开了!离开了!开了!了!
我的天!他们究竟撞见了什么爆炸性的新闻。
“都闲着没有事做?”秦方提醒了一句,“管好自己的耳朵和嘴巴!”
……
尽管秘书部发生的事情没有传出去,但是秦浅被叫上总裁办公室的事还是在公司内部被传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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