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全搓着手不再好说什么,让绿璋进去。
绿璋打开门就看到了一排厚重的丝绒帘子,她心头开始突突的跳。
咬咬唇,她撩开了帘子,里面立刻伸出一只古街分明的大手,把她给拉进去。
绿璋几乎给那人半抱在怀里,润朗磁性的声音落在她头顶上,“绿璋。”
绿璋瞪大了眼睛,“陆老师,怎么是你?”
眼前的这个男人长身玉立,鼻梁上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正是她的家庭教师陆玄清。
陆玄清保持着一贯温文的笑容,只是镜片后的眼睛里有了水光,“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绿璋也哭了,在她心里,除了顾扬骁,陆老师是她第二个崇拜的男人。
他为人温雅博学多才,懂得尊重女性还有很多新思想,说起来他对她的影响很深。
陆玄清给她擦了擦眼泪,“乖,别哭了,我们时间有限说重点。”
绿璋点点头,抬起眼帘巴巴儿的看着他。
陆玄清眸色一暗,看着她的小脸儿,竟然把要说什么都给忘了。
她比当年他离开顾家的时候长高了却瘦了,去了少女的圆润已经有了妇人的风情。可那双眼睛还是圆溜溜的清润明澈,皮肤更加的白皙滑腻,那樱花色泽的嘴唇微微一弯,就仿佛能闻到一股子蜜糖般的香气。
她比以前更美了,美的让他失了魂着了魔。
见他不说话,绿璋双手微微揪住他的衣服,抿着唇,有些不安道:“你是哥哥让来救我的吗?他怎么能把你给拖下水?”
他摇头,“不关你哥哥的事,是我要来救你。绿璋,你愿意跟我走吗?”
她点头,“当然了,我一天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
“可我现在带不走你。”
绿璋当然知道,“外面很多卫兵跟着,我们当然要从长计议。”
“不是的,其实我这次来,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一听到目的,绿璋就紧张起来。
“如果你让我偷他的什么东西或者刺杀他就死了心吧,我和他已经不是过去的关系,他防着我防的很死。”
陆玄清皱起眉头,“我哪里能让你做那样的事?我的另一个目的就是去他府上喝孩子的满月酒,到时候你见到我不要惊讶。”
“你?他为什么邀请你?陆老师,你不要去,别是他有什么阴谋。”
他笑的样子很温暖,总让人想到阳光照在狐毛的出锋上,“你这是在关心我。”
“当然了,你是我的老师,我不关心你关心谁?”
陆玄清有些失落,“对,我是你的老师。绿璋,你回去准备一下,孩子满月那天是个机会,我会让人带你离开。”
绿璋用力点头,“好,不过你也要量力而行,实在不行就自己保命要紧,他反正不杀我。”
他用力点点头,那你去换衣服,别引起人的怀疑。
绿璋只好去了帘子那边,窸窸窣窣的脱了衣服,陆玄清虽然看不见,可听的见,他来回摩挲着手指,那上面还有她干掉的眼泪。
绿璋第一次穿旗袍,她生完孩子的身体依然是瘦削的,只是因为喂奶的缘故不该瘦的地方没瘦,穿上旗袍风情尽显。
顾全忙把一件绣着玉簪花的披风给她披上,“大小姐,别着凉。”
绿璋看着风帽上雪白的狐毛,还有领子上莲子米大小的珍珠,不由得惊讶道:“这披风又精致又奢华,也做成了摆着售卖?”
顾全道:“哪能?这是二爷前些日子给您定做的,看看这玉簪花都是您喜欢的。今天来刚做得,正好带回去。”
绿璋又挑了几件衣服,这才离开。
晚上,顾扬骁过来的时候她正在摆弄这些衣服。
顾扬骁见她高兴,就说道:“要是喜欢就再多做几件。”
绿璋睨了他一眼,“算了,我这已经反天了。你这后宅里,还不知道在怎么议论我这妖精呢。”
他走过去捞着她的腰把人抱在腿上,“你还管别人怎么说?”
“人言可畏。”她推开他凑过来的脑袋。
“那我们不说这个,就说说你今天上街,玩的还好吗?没有碰到什么老朋友吗?”
他的话刚说完,绿璋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是看到了什么还是单纯的在试探?
幸好她十几年撒谎的功夫不是白练的,淡淡瞟了他一眼,似乎漫不经心的说:“有啊,你的人不都是津州老乡吗?我这算不算见到老朋友?”
顾扬骁但笑不语,只是大手捏了捏她的脸。
绿璋嫌弃的把脸转到另一边,继续摆弄那件披风。
他把她的脸给掰过来,“好看吗?”
“什么?”
“当然是披风,你以为我说什么?”
她腆着小脸儿笑,仿佛又是那个明朗无忧的小少女,“我以为你说我。”
顾扬骁心头一颤,搂着她就往自己怀里揉。
绿璋挣扎,“你干什么呀,弄疼我了。”
他抵着她的额头哑声说:“是你好看,你最好看。”
绿璋冷哼,“残花败柳,二叔可是说过的,自己这样打脸不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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