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秦寅便查出了方译问是通过陆家进的西北军营。
陆家与晋国公府是姻亲,他们更没有道理去帮方家,秦宁之几乎确定了,这一切就是晋国公府或者说是顾景元在暗中谋划的。
可是顾景元为什么要这么做?
要说喜欢方允儿,细细一想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会是什么原因让顾景元做出这些事呢?
党派之争?儿女情仇?秦宁之想不明白。她很想去找顾景元问清楚,只是却不敢也不能这么做。
她不想让自己再一次重蹈覆辙。
还是自己默默观察吧!
与此同时,长公主和白书瑶的处置结果就出来了。
长公主因恃宠而骄,纵私欲,进恶行,且不思悔改,目无法纪,被贬到河北封地,静心思过,没有传召永世不得入京。
而白书瑶被查证并没有纵火行凶,只是散播谣言,嫉妒成性,被交由了太傅府处置。听说太傅将她禁了足,并且给她匆忙订了一门婚事,在嫁人之前,都不得再踏出太傅府半步。
这件事在贵女圈闹得沸沸扬扬,很多人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何事,只是看长公主和白书瑶双双倒了,一些与她们交好的贵女吓得是人心惶惶,草木皆兵,因此,整个贵女圈很是消停了一阵子。
对于这件事,除了秦宁之,最开心的莫过于顾长宁了。
“真是报应!那白书瑶跟在长公主身后当狗腿,整天拉帮结派,搞小团体,排挤那些看不顺眼的小姐,然后在贵女圈散播她们的坏话,闹出了多少事来,外人还总以为她们知书达理,善良大方,如今总算是得到报应了!”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多月,顾长宁提到这件事,还是一副大仇得报的样子。
秦宁之也附和着道:“我看那些人今后不会再这么明目张胆地搞排挤了。”
顾长宁点点头,笑嘻嘻地越过桌子,凑到她面前,“这还要多亏了你,我以前也想过整治她们,可到最后不是我被责罚就是两败俱伤,还是宁之你有本事!”
秦宁之失笑着摇摇头,“你啊,就是太冲动,我同你说过,万事三思而行,做任何事之前先在脑子里想一想能不能做,做了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你都想明白了,才能去做。”
顾长宁用力点点头,然后抓住了她的双手,一脸诚恳道:“宁之,我明白了,我现在除了我二哥之外,最崇拜的就是你了!”
“好了好了,有空崇拜我,不如想想你祖母寿辰的时候怎么讨得她老人家欢心。”秦宁之指了指她茶几上散落着的绣花绷子,“你看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有几天就是你祖母寿辰了,你好好表面,争取让你祖母对你刮目相看。”
秦宁之这阵子除了教文哥儿骑马,有空便会来晋国公府撺掇顾长宁去讨好顾老夫人。
奈何顾长宁是属牛的,犟得很,她好说歹说,顾长宁才去了一回,因为被顾老夫人冷落了,便打死都不肯再去了。
对此,秦宁之很是无奈。
如果顾长宁不去接近顾老夫人,她就更没有理由接近了,这样的话,还怎么帮顾老夫人治病?
“唉,我都同你说过了,祖母特别严肃,她又不喜欢我,我何必热脸去贴冷屁股?”顾长宁鼓着脸,一副破罐破摔的架势。
秦宁之不厌其烦地劝道:“你只试过一次怎么就知道不行了?做任何事,都切忌半途而废,否则你做什么都成不了。”
顾长宁觉得自己脑仁疼,“宁之你现在真是比我母亲还要啰嗦了。”
秦宁之一噎,对顾长宁油盐不进的态度很是无奈。
“你要是不信,你自己去试一次就知道了。”顾长宁却突然道:“我一会儿带你去我祖母那儿,你感受一次就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为难了!”
顾长宁其实是在责怪秦宁之站着说话不腰疼,只是秦宁之闻言,眼前却一亮。
她正愁找不到机会接近顾老夫人,没想到机会这就送上门来了。
“好啊!我陪你去。”秦宁之一口应承了下来,故意揶揄道:“我倒要看看顾老夫人是什么吃人的老虎,让你这样畏惧见她。”
顾长宁一愣,没想到秦宁之会真的应下来。只是她话已经放出来了,想要收回去也晚了,再者她顾长宁向来说话算话,怎么也不能让好友瞧不起,便只能硬着头皮道:“行,我今天就带你去见识一下,省得你总是说我,只怕一会儿你头一个受不了要跑回来!”
秦宁之被她孩子气的模样逗笑。
其实她很能明白顾长宁的心情,就像她以前也不愿意和秦老太太亲近一样,那种互相看不惯,两相生厌的感觉确实很难受。
可是对的事,再难受也要克服啊!否则现在舒服了,将来只会成百倍地要你还回来。
顾老夫人的荣寿堂位于晋国公府的西南角,地处偏僻,往来人烟稀少。
院子外栽种了一排郁郁葱葱的香樟树,衬得整个院落更显古朴幽静。
顾老夫人酷爱礼佛,因此晋国公便在这荣寿堂边修葺了一处佛堂,顾老夫人整日里有大半的时光都在佛堂里度过。
秦宁之随顾长宁方一走到荣寿堂院门口,便被小丫鬟告知顾老夫人正在礼佛,让她二人进屋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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