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忧,他转头就安排去外地办案,果真麻利。
“禹儿,卢大人今日就要起身赶赴绥州,调查时疫一案。你也跟着过去,在卢大人身边多学学,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对学业大有裨益,你可要珍惜啊。”
“是,父王,孩儿一定竭尽所能,不给王府丢脸。嗯,敢问何时动身呐?”
“公子,车马已备好,咱们午后便要动身。”
那岂不是马上就要收拾行李走人?
“你退下收拾行李吧,我还有事跟卢大人谈。”
躬身退后,老付开门,把我送出了前院。石头候在院门口,一时看不出我的神色,缩起脖子关切道:“公子,好事坏事?王爷没为难你吧?”
“当然是好事!”
“是吗?公子快说说!”
我这会儿可顾不得理他,只想赶紧回去。脚下步子搓得越来越快,起初只是快走,后头逐渐变成小跑。石头跟到一半就追不上了,在后头一个劲地叫公子。
拐过花廊,刚看到迎雪院门头的檐角,我步子一抬,大跨步奔进去。
青青正坐在廊下,背对着院门,粉色的裙摆垂到石阶上随风轻摆,一派温柔。我按按心口,压着脚步缓缓走过去。
“丝雨,这个纹样好看吗?”
“不错不错,前些天我在承雨院喜翠身上,也看到了个相似的纹样,我记得,好像是这样画的。”
丝雨在青青身旁蹲着,正拿端着笔在纸上画东西。我慢慢站到她们身侧不足一丈的地方,眼睛直直望向青青,等待她如往常般伸开臂膀热切欢迎。
“嗯,这样是挺好看的,不过要是加些柳叶上去,应该会更好吧。”
“那我添上试试,就画在荷花旁边行吗?”
青青和丝雨脑袋抵在一处,正埋着头忙活手上的小玩意儿,竟没注意到我这个大活人。我搓搓脚背起手,歪过脑袋轻咳一声。
“哈哈!夫人你看,加上柳叶果真好看多了,您真是慧眼!”
“不如再添些游鱼上去,看着喜庆。”
“唔,加在荷叶下面好不好?”
两人居然完全不理会,继续讨论图样。我这下可是真发毛了,看丝雨脑袋晃得厉害,心里更不舒服了,伸手就去扯她头上的髻子。
“公子!我可追上你了!”石头忽地从院门外冒出头来,抱着门框费力喘气。
青青这才抬起脑袋,看看门口,又循着围廊望过来,最后才落到我身上,扬起脸明灿灿一笑:“相公,怎得这么早就回来了?”
“咦?公子几时鬼鬼祟祟站到身后的?”丝雨也跟着帮腔。
“哼!”我爪子一缩,歪起脑袋甩着袖子,气冲冲拐进卧房,再“啪”地把门关上。扶着门闩,正在犹豫要不要插上,就听见外面青青的脚步声响过来了。我赶紧转身,走到里间拖了凳子坐下。
左右就是不舒坦,看手边就是茶壶,我顺手提起,仰起头就往嘴里灌。
门“吱呀”开了,青青的声音生生闯进来:“别喝!”
啊?老子眼睛往边上瞟过去,壶里的茶水正端端倒进口中。
“啊!”
老子喉头惨叫一声,浑身跟炸了似的躁,赶紧低头吐水,张着嘴掉着舌头大口喝气。
“怎么这么烫!”
“本来就是沏着等你回来喝的,哪知道,相公回来的忒早了。”
心里又是一道无名火,把茶壶往桌上掷过去,脑袋向右一偏,老子今天不想理任何人!
“相公,你没事吧?”青青蹲到我右侧,双手托脸看我。
“哼!”老子没那么容易买账,眼睛看都不看,直接把脑袋扭到左边。
“相公是不是生气啦?”青青提着裙子跳到左边,轻轻扯扯我的袖角。
“你还知道我生气啊!”我手臂一挥,本想要甩开她的手,却不想力气太大,直接将青青推倒在地上。
完了完了!赶紧从凳子上跳起来,伸手拉起青青,躬下身子拍拍她裙子上的灰:“摔痛没?快走两步我看看,别摔坏了。”
“相公今天怎么了?”
“我……我有正事和你说,谁知你只顾跟细雨嬉闹,没个正形。”我起身别过脸,又恢复严肃脸面。
“相公,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瞎说!我怎么会!就……就是来和你说,我要出门一段时间,你快去替我收拾包袱!”
“去哪里呀?”青青把脑袋支到我肩膀上放着,歪过来看着我的脸。
“和工部侍郎巡查绥州。”
“什么?”青青站直身子,不可置信地抓紧我的手臂,愣了半晌才喃喃道:“相公之前说送白菜换来的机会,就是这个?”
“是!”
“我不明白,为什么相公突然之间,不仅对书本有了兴趣,更开始对官场政务有兴趣?”
“因为你!”我定定望着青青,神情恳切。
“我?”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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