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跑,跑输的还得再来两次,所以我们两个一听到“开始”的命令,就会拼了命的跑,目的只为了能跑赢对方。因为我毕竟是农村出来的,身体还是有一点底子,刚开始几天,两个人各有输赢,慢慢的罗晓明就再也不是我的对手了。排里面的新兵一起搞体能训练的时候,也会进行比赛,刚开始班长们会叫我们绕着一个四百米的大圈不停地跑,体能被消耗的差不多后,就开始让我们比赛,一个排二十多号新兵跑一圈,每次前面三名可以休息,后面的又接着比,很多人因为一直跑在落后,就不停地比下去,结果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两眼直冒金星,还被班长批了个狗血淋头,说成刁兵搞训练偷懒,不卖力。其实每个人的体力是有限的,体力再好,如果不懂得保存实力,都会吃亏。刚开始,我也像他们一样,只懂得猛冲,后面我渐渐学聪明,每次排里一起跑步的时候,我只保持在中间,一旦班长说让跑前三名的新兵休息的时候,我就会在所有的新兵里面脱颖而出,接下来,我们前面三个就在一旁休息了,而其他的人还在傻傻的冲了一圈又一圈。好像我是在耍小聪明,其实在战场上比的就是谁能更好的保存实力,谁能熬到最后,谁就是胜利者。一班新兵郑礼云,体力上比我还要更胜一筹,跑的也比我快,可是因为他不懂得保存实力,几乎每次比赛,他都被整得很惨,有好几次硬是累到把吃进去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为了尽快让我们向一个合格军人蜕变,何班长开始培养我们雷厉风行的作风。熄灯后,何班长对我们单个打起了紧急集合,听到“嘟嘟嘟”的哨子声后,我们就要赶紧穿好衣服,然后把被子用背包带三横两竖捆扎好,戴好帽子、扎上腰带、背好水壶,接着背好背包,时间必须在两分钟内,由于处在比较紧张的氛围,又要赶时间,所以几趟下来,就全身都湿透了。很多新兵都怕打这种老式紧急集合,所以很多时候如果新兵不听话,班长就会以打紧急集合来吓唬他。这天晚上,何班长打完我的紧急集合后,又开始打起了罗晓明的紧急集合,打到第三次的时候,罗晓明开始像发了疯一样乱喊乱叫,还把排里所有的人都吓了一大跳。何班长无奈,只好哄着罗晓明,答应不打他紧急集合了,罗晓明才安静下来。第二天罗晓明就赖着有病,让何班长带到医院去检查,结果得到了一个有精神病的诊断。我跟罗晓明一个班的,私下也聊的来,可以说是患难兄弟了,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哪里会有什么精神病,只不过受不了部队的苦,想找个法子回家而已。很快他就和三班一个少脚趾头的新兵,被一起退了回去。
队列和体能都练的差不多了,连队也正式给我们每人配发了武器,我是□□手,所以配发给我的武器就是一把□□,这时我们就开了瞄靶训练,为了达到人枪合一的效果,我们在地上一趴就是个把小时。一个礼拜后,我们就进行百米实弹射击了,轮到我上场的时候,听到口令后,我按动作要领卧倒,装好弹夹后,打开保险,然后拉枪栓推子弹上膛,由于有点紧张,我把枪栓拉了两次,结果两发子弹卡在了枪膛,我马上起立报告,排长排除故障后,让我继续射击,于是我又卧倒,三点一线瞄准靶心后,我果断扣压扳机,“砰”的一声,子弹早已射穿了靶子,枪身也由于后坐力跳了一下。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我开始不再紧张,两手紧握枪身,右脸紧贴枪托,闭上左眼,右眼光透过觇孔,让准心刚好在觇孔中间,准心再对准靶心,屏住呼吸,轻轻扣动扳机,随着枪响,子弹又飞了出去。就这样,我连续把后面的几发子弹也打了出去,随后跟大家一起坐在地上,心里忐忑不安的等着打靶成绩出来,全部打完后,排长过来念成绩,有吃鸭蛋的,有不及格的,也有45环以上的,30环及格,而我打了42环,打及格的在一旁皆大欢喜,打不及格的立马变得愁眉苦脸,还当场就被排长训了一顿,回去后,又被班长们加码训练起来。
我们还有一个主要的武器,那就是手榴弹,手榴弹的有效杀伤半径是十五米,所以我们必须把手榴弹投出三十外,要不然敌人没炸死,搞不好把自己人给伤到了。一个900克的东西投三十米,说不容易吧,有的人轻轻松松就可以投四五十米,说容易吧,有的人怎么投都是二十几米。我投来投去也总是不及格,后面按照动作要领训练了无数遍,才勉勉强强投个三十米。很快就到了投实弹的时候,由于手榴弹爆炸声音很响,且容易出事故,大家排好队,神经紧绷,连大气也不敢出,轮到我上场了,我揭开弹尾盖,右手握住手榴弹,小指钩住拉环,往前面的弹坑投了出去,排长马上用右手臂护着我,两个人一起压低身体,蹲在掩体下面,过了几秒,手榴弹爆炸,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三个月的新兵训练很快结束,我们也正式授衔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列兵。接着新兵开始下班排,跟老兵分在一块。新兵时期的徒手三公里越野也升级成了徒手五公里越野,没过多久又升级到了全副武装五公里越野,四百米渡海登岛障碍也成了我们的家常便饭,以前是新兵跟新兵比,现在变成了新兵跟老兵比。经过几个月的摸爬滚打,我们渐渐适应了部队紧张而又辛苦的生活。每天的训练都是汗如雨下,且一天到晚忙忙碌碌,基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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