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颜的手指在顾悠悠的肩上点了点,眼一眯,心一横,肉一疼,“我那个限量版的爱马仕,我也是用不着,喜欢的话,你拿去。”
顾悠悠的纤纤玉手在桌子上用力一拍,那叫一个激动,“成交!”
果然是见利忘义,见钱眼开的家伙,交友不慎,悲哀悲哀。
不到二十分钟,悟空提着一个大大的保温壶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来,发丝都是汗珠,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结束一万米的长跑。
他手掌扶着靠近门口的办公桌,弯着腰,大口喘气,几分钟后才平复下来,可是感觉气氛说不出的诡异,他视线扫过邱颜再扫过顾悠悠,她俩都是一个表情,半张着嘴,瞪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瞪着他,讶异错愕全部写在了脸上,仿佛在看一个极品怪咖。
“怕你...们等着急,所以跑回来的。”他是从家里拿了保温壶,一分钟都不敢耽搁,紧赶慢赶,这才不算太晚。
顾悠悠很是豪爽的挥挥手,“理解,理解。一个上午不见,如隔一个半秋。大家都是从年轻那会过来的。”
悟空,“.....”貌似顾悠悠只比他大一岁。还有那什么如隔一个半秋,是几个意思?
邱颜在顾悠悠身后掐了她一下,又用狠励的眼神警告她,限量包不想要了是吧?顾悠悠忍着疼痛,撇了撇嘴,瞬间安静下来。
悟空也不知道这两个女人打的什么哑谜,他不好意思的擦了一把额头,手掌上都是汗,呵,他激动兴奋的都浑汗如雨了。手下意识的放到身后摸了摸后背,衣服全湿透了,这会他才感觉黏黏的有些难受,他赶紧歪过头,鼻子凑近肩膀处,嗅了嗅,还好,没有什么汗味。
邱颜想缓解一下尬尴的气氛,她指了指悟空手里的保温壶,“大夏天的,你拿个保温壶干嘛?”
还没到见证奇迹的时刻,悟空不想把这点小惊喜给提前透露,支支吾吾的,“没,没什么,就是...”就是什么?他自己编不下去了,撒谎可不是他擅长的事,他话锋一转,“师父,我们赶紧去食堂吧。”
肯定是吃的,既然不想说就算了,她直觉这保温壶里的东西一定与她有关,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邱颜推推顾悠悠,“走啦,还傻站着干嘛。”
顾悠悠回神后,挽着邱颜的胳膊,两人说说笑笑的向食堂餐厅走去。悟空一个大男孩手里提着个保温壶,像个小跟班,紧紧跟在她俩身后。
到了餐厅,大部分同事都已经吃完,餐厅所剩无几人。她们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来,打饭的体力活自然都由悟空承包了,来回跑了三趟,他才忙完坐下来。
顾悠悠指指保温壶,“吴子初,这里到底是啥宝贝呀。”
悟空的心情有些忐忑,他想让邱颜知道他的用心,可又怕她知道后,或是选择不回应,或是选择拒绝他,反正纠结矛盾的要死。他都有些讨厌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别扭,一个大男人,还矫情起来了。
在紧张的呼吸声里,悟空拧开了保温壶的盖子,扑鼻的香味散了出来。顾悠悠就是属狗的,她咋咋呼呼的,兴奋至极,“悟空,姐姐爱死你了,竟然带来了我最爱吃的松子桂鱼。”
顾悠悠差点就泪流满面,曾经她最爱做的事就是周末开车去苏州吃松子桂鱼,只是后来,她觉得自己老了,是心老了,再也没了那份激情,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这一瞬间,她有种穿越重生的错觉。
悟空随口一问,“你和我师父的口味还挺接近。”
顾悠悠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桂鱼,说出的话哪还会经过脑子,“哪里接近了,她是肉食动物,最讨厌的就是吃鱼吃虾吃蔬菜,我跟她恰恰相反。”
悟空心塞了,难怪昨天邱颜吃虾的表情那么痛苦,难怪看到桂鱼时,她的眼里没有丝毫的惊喜,反而是说不出的无奈。可是昨天问她喜欢吃什么,她为何脱口而出就是松子桂鱼?
邱颜内疚的偷偷观察着悟空的表情,他是真的失落了,哎,她就不该信口开河,这条鱼一定是他从家里拿来的,大中午,他跑了那么远的路,她心里除了内疚还是愧疚。
她尽量补救,“我的确不爱吃鱼虾,可报纸上不是说要膳食平衡么,所以我现在尽量吃些鱼虾。”
悟空的心瞬间被修复,毕竟还小,孩子气也重,不懂得怎样掩饰自己的情绪,他脸上的表情就像这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前一分钟还乌云密布,这一刻,又太阳高照。
悟空的嘴角上钩,拿了一双公筷殷勤的给师父挑鱼刺,这世上最幸福的事业莫过于此。
面对这个大男孩,邱颜的头又疼了,即便是拒绝,也要讲究个策略,她很想问问他,徒儿,你的心是不是玻璃做的?若是,我拒绝你时,一定会小心翼翼,加倍小心。
吃着悟空挑给她的鱼肉,她食不知味。不过倒是便宜了顾悠悠,不仅美食到嘴,包包也到手,还有谁比她的运气更好。
或许是吃了桂鱼的缘故,回到办公室里,邱颜的胃都不舒服,看来是消化不良了,现在这个社会,话不能乱说,饭,照样不能乱吃。
她揉揉自己的胃,胀胀的发疼,她发了条信息求安慰,【沈先生,我胃疼,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到见你一面。】又打了几个流泪的表情。
沈先生的信息不仅没起到安慰的作用,差点让她胃穿孔,【活该,看你下次还敢吃别人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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