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包不住火啊。
他皱起眉,只听姚钰耳语道:“此二人必须得死,但为何处死,却不一定是因为杀人未遂。”
经姚钰这一点拨,江郡守心中豁然开朗。
只要再查出性质恶劣的罪行来,杀人未遂的罪名在狱典中便可以一笔带过。
江郡守朝裴之旸颔首道:“本官自当秉公处理,只是现在案情尚未明了,还需……”
话音未落,公堂外响起阵阵擂鼓声。
众人齐齐回过头去。
只见一名女子搀着一位老者,将堂前的鸣冤鼓击得咚咚作响。
“本官正在审案,来人,将闲杂人等一律清走。”
衙役去赶那对父女走,两人好似在堂前生根了,哀求道:“老儿父女有冤要伸呐!”
众目睽睽之下,衙役不便动手,只得抢过老者手中的鼓槌。
老者和女子哭喊着,不顾衙役阻拦,以手握拳,振臂击鼓。
咚、咚、咚……
鼓声沉重而坚定,好似击在了所有人心上。
一时间,众人群情激奋,都说有冤难伸,闻者伤心。
江郡守无奈,命人将父女俩提到堂前,喝道:“你们有何冤屈,速速道来。”
老者哭诉道:“老儿姓黄,本是乡下人。前年夏天,女遭邻居姓赵的玷污,老儿本想报官……”
他指着田吉控诉道:“正是此人将老儿关起来,又是打板子又是上刑具。”
田吉忙叩头道:“大人!您不要信这泥腿子的胡话,他、他是在冤枉人啊!”
黄氏女在一旁啼哭道:“青天大老爷,正是他以我爹爹的性命威胁奴家,要奴家承认诬陷那畜牲……”
老者也磕头道:“老儿受了几顿酷刑,被放出去后,反要赔钱给姓赵的买个平安。”
众人无不变了脸色,指指点点,义愤填膺。
裴之旸靠在大圈椅里,听得怒极,狠狠一掌击在扶手上,斥道:“戏文里都不敢这样写!”
江郡守冷汗涔涔,又问道:“你们既受了冤屈,为何隔了两年才来报官?”
老者道:“起先老儿遭那姓田的狱卒威胁,说是再敢提半个字,他就把我扔牢里关到死。”
“直到晏大人来了,”他回头看向晏瀛洲,“晏大人不仅查出这桩旧案,还说一定会还我家一个清白。”
黄氏女感激地说道:“这回,要不是晏大人说,可以伸冤了,我们父女也是不敢来的。”
裴之旸拊掌笑道:“痛打落水狗!好!”
阮思凉凉道:“你当在梨园看戏呢?”
晏瀛洲沉着上前,替黄氏父女诉清冤情,并牵扯出田吉收受案犯贿赂的详情。
田吉瞪大双眼,抢白道:“你们空口白牙,就想诬陷于我!大人,您不可听他们信口雌黄啊!”
旁边的赵世德心中稍感庆幸,还好当时他没跟田吉分钱,合力构陷黄氏父女。
但一转眼,堂外的鸣冤鼓又被人敲响。
来者是一位跛脚男子,状告赵世德私放赌坊打手,导致打手寻仇,打断了他的右腿。
男子说:“大人明鉴!人不过多赢了几回钱,赌坊老板就说我出千,寻不到证据便派人哄我走。”
“人气不过,在赌坊前骂了几句,便被人尾随回家痛打一顿,还砸了我家屋子。”
江郡守硬着头皮问道:“那你为何不去告赌坊,反要告狱卒?”
“大人,当时动静太大,惊动巡街官差。那两个打手被捕入狱,人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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