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烟猜得没错,田安南这天雷剑阵之术,的确是来自天剑七杀阵,为了参悟这道剑法,他足足花费了数十年的时间和精力,却没有想到,在夜阑沨的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不愧是圣主亲传的十二圣徒之一,而且是传说中最有可能能接掌圣主之位的圣徒,田安南望着夜阑沨,哪里还敢有半点轻视之心。
沐寒烟却是微微一动,或许别人不知道夜阑沨手中那剑的来历,夜阑沨自己也以破剑相称,不过沐寒烟却早就知道,那可不是什么破剑,而是传说中的的破圣之剑,破神之剑,破天之剑……千破之剑。
千破之剑的传说已有近百万年的历史,古往今来,凡是得到此剑的,无一不是天纵奇才,却没有一个人能参悟其中的奥妙将其炼化,就如夜阑沨所说的那样,仅仅是一把破剑罢了。
夜阑沨刚刚仅凭一剑,便能轻易破掉田安南的天雷剑阵,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已经参悟剑中奥义将其炼化。这把剑,在他的手中,也绝不是什么破剑,而是传说中的千破之剑。
看着夜阑沨那清逸而英俊的面容,一股自豪感在沐寒烟心中油然而生。
“你,还要与我为敌吗?”夜阑沨淡淡的说道,身上却涌出凌天傲意。
“夜阑沨,我承认你的实力不错,比老夫想象的还强大,不过身为圣徒,却公然包庇神殿妖妖孽,此事我必会向圣主大人禀报。”看到夜阑沨那一身傲意,田安南竟有些莫名的心虚,但还是强硬的说道。
说完,便转身而去。看到夜阑沨那一剑玄奇,他自知今日很难从他手中讨到好处,但他也相信,自己存心想走的话夜阑沨也留不住他。
“田文良,并不是你的侄儿吧?”夜阑沨突然说道。
田安南神色微微一变,脚步也慢了许多。
“你那天雷剑阵,也不是参悟自天剑七杀阵吧?”夜阑沨又说道。
“你说什么?”田安南全身微震,猛的停下了脚步,目光中杀机一现。
“你杀不了我。”夜阑沨仿佛看出他的心思,神情自若的说道,“田文良不是你的侄子,而是你私生子,你安排他隐瞒身份前往龙岩学院,说是为了参悟天剑七杀阵的奥秘,其实却是为了掩盖你那天雷剑阵真正由来,对吧?”
“你,你到底知道多少?”田安南脸色剧变。
田文良是他私生子的事,除了他自己知道,就连田文良本人都不知情,却不知道怎么会被夜阑沨得知。如果换了别人,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毕竟圣廷大陆强者为尊,以他的实力,就算有个私生子,谁又敢说三道四。
可问题就在他是圣廷执法堂长老之一,自己都不能洁身自好,又如何能约束他人,这件事若是传扬出去,必定声名扫地,而且必将受到圣廷严惩。
不过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是,最重要的是,他那雷天剑阵的修习之法,其实是在追杀一名潜入圣廷大陆的神殿高手之后搜出来的,原本应该上缴圣廷,但他见那剑阵玄奥无穷,便私自截留下来,又怕剑阵修成之时被人看出端倪,还专门派田文良隐瞒身份潜入龙岩学院参悟天剑七杀阵,用以掩人耳目。顺便,也算是给田文良谋个出身,他可不想把私生子留在身边,怕一不小心就走漏了风声。
这些事,都做得极为隐秘,原以为除了天知地知,就只有他自己本人知道,谁知道,却被夜阑沨道破天机。
田安南第一个念头就是杀人灭口,可是,就像他自信夜阑沨想杀他没那么容易一样,他也知道,自己想杀夜阑沨同样的困难重重。
真要拼起命来,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今天日之事,老夫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犹豫片刻,田安南最终还是咬牙说道。
夜阑沨看了他几眼,微微点头。
田安南转身便走,身影一晃,便消失不见,连看都没再多看沐寒烟一眼。
沐寒烟皱了皱眉,虽然田安南都没有多看他一眼,更没有放出半句狠话,但是她却总觉得这事没那么容易了结。
毕竟田文良是他儿子,从他先前置苏执事等人死活于不顾,处心积虑对付自己,甚至想要让整个沐家跟着陪葬就可以看出,他对这个私生子还是很在意的,想要让他放下这段恩怨,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或许,杀了他才是最好的选择。沐寒烟心里暗暗想到。
不过她也知道,想杀田安南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抛开夜阑沨和他的实力究竟谁强谁弱不说,只说身份,夜阑沨也不好向他痛下杀手。
“其实,该杀了他的。”就在这时,夜阑沨长呼一口浊气,轻叹着说道。
“阑沨,你受伤了?”沐寒烟这才发现,夜阑沨的脸色突然有些发白,关切的握住了他的手。
“没事,只是刚才强行使用破阵一剑,有些乏力罢了。”夜阑沨紧握住沐寒烟的手,笑着说道。
沐寒烟这才知道,原来夜阑沨并未完全将千破之剑炼化,强行使用那破阵一剑,也绝非他说的有些乏力那么简单,神剑反噬,很可能受伤不轻。
她也知道,以夜阑沨的实力,就算杀不了田安南,也不会这样轻易受伤。只不过他们两人若是全力相拼,沐寒烟和唐不凡一家很可能被殃及池鱼,所以,夜阑沨才强行使用千破之剑震慑田安南,让他不敢轻举妄动,而后又道破他的秘密,将他逼走。
沐寒烟心头又是感动,又有些惭愧,一不小心自己也成了累赘,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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