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被顾念之说得无言以对,灰溜溜地又抽了两管血,给何之初和顾念之拿去存档。 ( m)
男被告塞斯的母亲拉莫娜脸色一下子变得很不好看,她紧紧握着拳头,看着顾念之,涂了深重眼影的深凹眼睛里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和痛恨。
顾念之小心翼翼地将两管血放到自己的公文包里,对法医点点头,“谢谢您。”
再转头看向男嫌犯塞斯的母亲高级警督拉莫娜:“您记好了,当您的儿子入狱服刑的时候,我会再次来抽他的血验dna,每年来一次,直到最后一年。”
“你别得意!我儿子还没定罪呢!你怎么就给他定罪了?!还是美国最好律所出来的律师呢,居然能空口断案?!”
拉莫娜轻蔑地一笑,她发现站在这个小姑娘身后的英俊华裔男人对她呵护有加,而这小姑娘年纪这么轻,看模样几乎是未成年,便断定顾念之是用不正当手段获得律师资格。
“就你这种本事,是怎么当上律师的?是不是坐在你导师大腿上答辩,让你导师给你代考法律资格证?所以你就以为你能为所欲为?!”拉莫娜板了脸,不再假装自己不懂英语了,“这可不是美国,这是德国!”
何之初不动声色看了顾念之一眼,有些担心她发飙,在法庭上失态就不好了。
做律师,第一重要是要控制自己的情绪。
拉莫娜明显也是想激怒顾念之,好扳回一局。
没想到顾念之却非常沉着,一点都没有上当。
她拿出自己的小记事本,在上面装模作样的写字,“高级警督拉莫娜,我要在告你的清单上再添一笔诽谤罪。你如果赔不起我们要求的数目,你就等着坐牢吧。”说完转身走到何之初身边坐下,不再理会拉莫娜。
听了顾念之的警告,拉莫娜心里一沉,忍不住看了自己的丈夫约克一眼,低声说:“……他们什么意思?是要打民事官司?”
约克比拉莫娜冷静,也比她城府深,目光从顾念之面上掠过,他转头,面无表情地说:“这是一定的。”
“啊?那怎么办?!”拉莫娜心慌意乱,一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制服下摆,喃喃地说:“我们……我们……”
“你别急,我有办法。让她先蹦跶蹦跶。”约克的目光移向顾念之,视线冰冷,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你真的有办法?”拉莫娜的声音更低了,“她旁边的男人好像挺厉害。”
约克沉沉地看了何之初一眼,对他清隽圭璋的侧颜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厉不厉害,走着瞧。”
“肃静,开庭。”法官在上首敲动法槌,开始审理此案。
这个案子从案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四个月了。
但是现在能够开庭,对于德国法庭的效率来说,已经是在舆论压力下插队审理。
很多同期的案子需要排期审理,有些甚至要排到一年之后。
这个案子只排了三四个月,真是很德国良心了。
顾念之停止了胡思乱想,聚精会神地听检控方和辩方律师开始辩论。
被告律师坚称死亡的华夏帝国女留学生黎海清是自愿跟塞斯和尼雅玩3,才导致她身上有很多伤痕,最后三个人玩得有些过火,她才窒息死亡。
说白了,就差说黎海清是“咎由自取”。
自愿个头啊自愿!
顾念之握了握拳头,越听越生气。
何之初悄悄握住顾念之的手,对她微微摇头,让她冷静下来。
何之初的手掌干爽中带着凉意,顾念之确实冷静下来了,不过很快从何之初手里挣脱,低头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在上面做记录。
被告律师说完,又重申他的当事人没有犯罪记录,以往记录良好,这只是一个意外。
“一个悲惨的意外,虽然很悲惨,但依然还是意外,希望大家不要意气用事,让这个意外变得更加悲惨,这个意外已经毁了一个家庭,不能再毁了另外两个家庭。”被告律师一本正经地说完,鞠躬下去了。
这个逻辑很好很强大,但顾念之听了只想呵呵哒。
这时检控方开始发言了。
他首先反对被告律师声称被害者是“自愿”玩3p的说法,皱着眉头对法官说:“根据被害者的同宿舍同学证实,被害者黎海清傍晚时分换了慢跑的运动服,出门跑步锻炼。请问一个每天按照固定时间和路线进行慢跑的女孩,怎么突然就跟两个路人‘自愿’3p了?”
“我怎么知道?也许她对我的当事人一见钟情。你也知道,很多华夏帝国的女孩对白人有种天生的崇拜……”被告律师笑呵呵地说道。
顾念之大怒,实在忍不住了,站起来说:“反对。被告律师用个人臆测代替法理分析,污蔑被害者的人格,污蔑所有华夏帝国女孩的人格。我保留向被告律师控告和名誉索赔的权利。”
被告律师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猪肝色,他瞪大一双牛眼看着顾念之,恼道:“我说错了吗?!难道你们华夏帝国的女孩子不是……”
“当然不是!”顾念之脆生生地回答,斩钉截铁地说:“律师阁下,就像你们德国人有希特勒这种反人类的法西斯,但我不会说所有德国人都是希特勒一样的法西斯。而你刚才说的话,就是一棍子打翻一船人。”
法官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警告被告律师:“……请你注意言辞。”
顾念之觉得法官的处理过于轻描淡写了,她挑了挑眉,声音镇定下来,“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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