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退屋外屋内所有,北皇这才从榻上起来,怒意昭然的看着宇文曜,“宇文曜,你是不想要这皇位了是吧,好,那朕就偏要给你,朕就要你和南灵沁此生永不在一起,永远为敌,即使是死,你也休想在她心里干净。”
宇文背对着北皇,周身都弥漫着冷意,“你放心吧,在你当年做了那些事后,我们就不可能在一起了,而如今,我还活着,是为了什么,我想你也该是清楚的了。”
“呵,朕不信,你就这般想死。”
“我不想死……”宇文曜回转身看向北皇,对上那双愤怒,得意,又犀利的视线,“普天之下,我想,没有人比我更想活着了,只是,我只能怪自己投身到了这般龌蹉卑鄙无耻的帝王家而已。”
“你放肆!”
北皇怒不可遏,双眼漆黑,一拍床柱,整间屋好像都颤了一颤。
宇文曜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轻负着双手,眉宇间一片看透一切的淡然,“是啊,如今我活着,也只是想多看顾她一些而已,我们宇文皇族做了如此多的错事,我,也总是要赎罪的,总归是……要死的。”
“呵,好一个赎罪,那你有种,就杀了朕啊。”
皇上忽然大笑起来,极尽可笑而可怜的看着宇文曜,“哈哈,你不敢,是吧,你不敢,因为……杀了我,你也会死。”
阴测测的风自窗钻入在整间屋里回响,忽而如此阴森而可怖。
月光倾泄,都叫人从头到尾无端发凉。
杀了我,你也会死!
多么痛的诅咒。
“当我想死时,我会结束你。”
宇文曜道,那嫌弃的眼视突然之间好像多一眼都觉丑陋,转身要走。
“站住!”
北皇陡然一喝。
寒风阵阵,宇文曜停了下来,一双深眸若幽却是看着别处。
“哼,何必说得自己如此伟大呢,曜儿,说到底,你都是朕的孩子呢……我们的体内流着一样的血,我们是一样的人知道吗……”
“我们不一样。”
宇文曜坚决否认。
“哈哈,不一样,好一个不一样,”北皇抚着伤口,笑得几近狰狞,“你可还记得,当年你在知道真相后就想杀我,结果,反而自己伤得最重,那时,朕记得,皇后可是在朕面前哭了好久才叫朕终于想着放过你呢……”
皇上好像在追溯着什么回忆,面上如此冷酷,如此得意,如同对待一个俘虏般的掌握着一切,“然后,你还想自杀呢,朕记得,那时,你才十岁呢……若不是宇文安出现……你怕是,当时也已经死了。”
宇文曜眼神冷漠,面上尽是讽刺,“是啊,世人只知北荣皇室治国为法,可是谁又知这皇室内里的肮脏呢,一代皇上,世世世代代,为了控制子嗣,将万里江山永远拽在手里,不惜对亲子下蛊,同系一命,违者必杀……呵呵……”宇文曜眼神豁然一冷,看着北皇,“父皇,北荣向百年年,这后宫里,到底死了多少子嗣啊。”
皇上面色一冷,“宇文曜,你也姓宇文。”
“不过一个姓氏而已,而且,如今,皇上你的生死,已经掌握在我手上了不是吗。”
“是啊,我的儿子这般多年,处心积虎,把原来由我掌控的毒药的主动权,从与我平起平座,再到互相制衡,到你如今可以轻易掌握着我的生死,的确是不一般,可是,我的好儿子,到底我的体内是主蛊,一旦朕死,你也休想苟活。”
“所以,我才看你这般多年为了一个不可能的梦害死了多少人,将多少无辜性命葬送。”
宇文曜眉眼森凉,转身要走。
“宇文曜,你逃不掉的,哪怕你将北荣双手拱送到她的面前,她也不会原谅你,你们这间注定不能在一起,而你又注定要无比悲惨的死去,那些曾经为我试药的人,他们都是因为你的不死,才会死去的,哈哈哈哈……”
“只是因为你妄想冲破毒药这个牢笼,他们才不得不为朕练蒶,死得更快。”
“父皇,你活了几十年,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认错吗。”
“没错,哈哈哈,我有什么错,我没有错,我是这北荣的天,总有一天也会是这天下人的神。”
“你不会得到云族奥秘的,永远不会。”
“哈哈哈……那你杀我啊,你敢吗。”
皇上仰头大笑着,他在威胁宇文曜。
而宇文曜却只是看着他,然后,转身,要走。
是的,他还不能杀他。
杀了他,他也会死了。
他还不能死。
他的沁儿还没有窥破云族的奥妙,体内的毒没有解,没有得到北荣,没有得到一个干干净净的北荣。
“哈哈哈……南灵沁体内的毒,在这世间上根本就没有解药,当年你亲自所下的毒啊,你最是清楚吧……”
北皇的冷笑的声音传来,宇文曜身形一怔,然后轻阖眼,神色痛楚,掩在袖中的手也紧紧缩有一起。
是啊,沁儿体内的毒是他亲手所下呢。
“你说,宇文曜你在清高什么呢,当年,为了活命的你,听朕下令去给她下毒,不过,你也真是单纯啊,朕告诉你不过是让她不能习武的毒,你就信了,哈哈哈……你真当朕不知道你打的如意算盘吗,南灵沁若想活命,若想彻底的摆脱体内的毒,唯有寻得云族奥妙,体内大换方才能将体内的毒洗尽荡然无存,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就像是当年云衣裳救你弟弟宇文安一样,你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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