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主,臣说,方才下面来报,当是有人先行进去了那崎岖雪谷,且一路留下了记号,而且,灵沁公主多半是活着的。”
南凤凰眸光一敛,也不去问是谁了,当下道,“快去给许怡然说一说。”
“回公主,许公子与我们的人一起得到的消息,如今,他已然寻着那记号去了。”
“好,我们也立马去。”
“臣反对,公主,此时天色已黑,前路未知,臣觉得,既然许公子前去了,我们就该等到天亮再去,趁此,我们还可以准备一些找到灵沁公主时,她需要的东西。”
“对对对对。”
南凤凰看着沈渊,眼里光色灿亮,这个南齐的沈大将军,从没有像现在这般顺眼过,一把拍在他的肩膀,“你吩咐下去,天一亮,我们就出发。”
“是。”
没错,这位长得周正,浓眉大眼的男子,就是南齐的沈渊沈大将军,关于他的传说,南齐处处能听到。
而此时,沈将军微微低头颔首之时,耳根处却是红了红,好像,方才南凤凰拍过他肩膀的地方,都无上荣光似的。
然后,据说,这一夜,沈大将军和衣而睡。
除了心腹,下面的人只当他是太忙,太心急灵沁公主的下落衣不解带了。
而此时,南凤凰激动一瞬之后,又走出营地,朝对面余轻逸的方向看了看,须臾,对着暗处一招手。
“把鸳鸯叫来。”
“是。”
当下有人下去。
没过一会儿,那人回来了,看着南凤凰,“启禀公主,逸世子不放鸳鸯走。”
“什么?”
南凤凰美眸一冷,眼底光束潋滟又危险,“他敢拦我的人?”
“逸世子说了,当初,小姐你把鸳鸯给了他,如今他用着习惯了,你再把他给要回去,这和这小孩子抢糖果有什么不一样。”
南凤凰一听这话,面色儿都青了。
“余轻逸这是翅膀长硬了吧。”
话落,南凤凰一把撩开营地帐了,足尖一点,就直向对面,余轻逸那边飞掠去。
大手一把撩开余轻逸的帐子。
“余轻逸,你长脸了是吧。”
余轻逸此时正躺在榻上,看着南凤凰到来,一点不着急的坐起身来,看着她,“我伤没好,你声小一些,别吓着我。”
“呵——”
南凤凰上下看一眼余轻逸,几日不见,他养得挺好,面上有血色了。
“不是说,你好了许多了,我的鸳鸯呢。”
抛开思绪,南凤凰道。
“我让她去林子里找蘑菇了。”
“找蘑菇?大半夜的,找蘑菇?”南凤凰一身红衣如火,那白嫩的脸上也添了火气,“余轻逸,你真当我不敢对你做什么吗,我们如今可是敌对关系。”
“不然,我要怎么见你呢。”
余轻逸看着南凤凰,起身站起来,脸还是那张脸,桃花眸里又复了一些往日里那一笑就叫人倾心的笑意。
可是,这一刻,又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剑眉舒展,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南凤凰。
南凤凰一愣,空气都顿时安静下来。
四目相对,好像千言万语,又好像刀光火花。
他们相识于一场几年前的打架,一幕一幕,好像都在眼前闪现。
他俊美,他不羁,他讨厌。
她明艳,她慷慨,她讨厌。
终于,还是南凤凰最先开了口,“我们收到了消息,已然找到了入雪谷的路,而且,谢灵沁,她当是活着的。”
余轻逸看着南凤凰,眸色敛了敛,“我知道。”
“你知道?”
余轻逸轻舒口气,“就在你来之前收到的消息。”
“那好,我本来叫鸳鸯来,也是想说这件事。”南凤凰话落,嘘了口气,“那我走了。”
脚步顿了顿,南凤凰又看着余轻逸,潋滟的眼底光速流转,还是说出了口,“余轻逸,你现在一只胳膊不能动,如果,我把你抓走,带到南齐,做上门夫君,你说,会如何?”
余轻逸一愣,然后笑意在那桃花眸中徐徐展开,蔓延至唇角,又有些苦涩,“那,如果我现在叫人围下你,把你抓起来,带回南齐,做庆王府的世子妃如何。”
四目相对。
忽而,两人都笑了。
他们都各有立场,都不可能这般自私。
南凤凰往外走。
“余轻逸,下一次见面不知是何情形,不要对我手下留情,因为”
南凤凰的声音几分吃力,几分沉肃。
“因为,我也不会。”
余轻逸出和营帐时,只见得,空中红光一闪,南凤凰已然不见了。
“世子。”
暗处,鸳鸯走了过来,一幅纠结的模样,“真有那么一天,属下是跟着你死,是跟着公主呢?”
余轻逸看她一眼,眉目间掠过似嘲似讽似愉的笑,“当然是跟着我。”
“可我是公主的人。”
“如果我死,一定会拉着她。”
余轻逸近乎霸道的说着,几步进了营帐。
南齐的营帐里,沈渊立在一方暗影下,看着南凤凰急吼吼的去,又低落而回,抬手,在肩膀上碰了碰,眼底,几许落寞哀伤。
那个余逸子,fēng_liú招摇,言行无忌,无所事事的,到底,有什么好呢,叫公主对他如此倾心。
雪地里。
戚如风看着前方,那一个被杂草掩饰的山洞,看着那里点点火光,突然就笑了。
真是,得来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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