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寇莫追。”
当下有人要追,却被安尚宁听住。
椎达木冷眼四扫,然后一阵吩咐后,抱着安尚宁就入了一旁的营账,将她放在床上,作势就要去解她的衣裳。
“你做什么?”
安尚宁手中的匕首飞快的抵上了椎达木的胸膛。
他此时一脸的血,只是深深的看着她,“我帮你治伤,敏格木是个卑鄙的人,万一有毒。”
安尚宁一把推开椎达木,“没有毒,我能感觉到,只是受了内内伤而已,你别碰我。”
椎达木的手停在半空中,僵了僵,面色阴沉,“你来救我,却又不让我来碰你。”
“我救你只是出于你到底没有违背良心对小羽不利,而且,如果是敏格木当了主君,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但是和你碰我无关。”
“可是我得看看你伤得多重。”
“不用。”
安尚宁面色一冷,“不要用你那双不知沾了多少女子的手碰我。”
安尚宁大力拂开,然后自己坐在那里调息。
椎达木也不走,就站在那里看着安尚宁。
“你看着我做什么,外面不用收拾残局吗。”
安尚宁又睁开眼睛,瞪着椎达木。
椎达木本就身形高大,肌肉遒实,站在那里,那深邃的利眸动了动,“你”
你什么,椎达木没有说下去,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安尚宁舒口气,这才开始调息。
一个时辰后,安尚宁收回手,舒口气,召来护卫,明白了所谓的打赌。
椎达木的确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一个时辰而已,四下打扫得一片干净,就连空气的血腥味儿似乎都被收拾得荡然无存。
好像,之前那场杀戮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亲合木的尸体也被掩盖了。
当然,主君还没醒。
而此时,主君的营帐在正中,椎达木和敏格木各恃一边,黑布卫护着主君安危。
所以,情势还是一触即发的。
夜深浓,风寒。
此时此刻,就在蛮夷境内,一处简陋的农舍里,灯光暗淡,人影卓然。
“禀太子,蛮夷暂时平了。”
“她呢?”
宇文曜看着听风。
听风当然知道太子指谁,垂头恭敬的禀道,“没有见着灵沁小姐的影子,不过看这事态,当是有她相助,蛮夷才能平息至此。”
“可有消息说,她的身体,好些了?”
“禀太子,似乎,你那日潜在西夏皇宫给灵沁小姐服的药不太管用,之后还是咳嗽得紧。”
宇文曜沉默,幽幽灯光下,玉颜了无生气。
听风看着太子,有些心疼。
素来最爱洁的公子,连日赶路,不辞劳苦,袍角上都已染了尘灰,却不自知。
“那她真的应该早日回到南齐。”好久,宇文曜轻轻舒出一口气,顿了顿,“那我们走吧。”
“可是,太子,皇上的意思是让你收了蛮夷,否则你”
听风说不下去了,头垂得越来越低。
“无事,他若想活,就只能忍受。”
“但是,逸世子和戚大人就快抵达边境,万一戚大人从中作梗”
“不是还有端木荣吗?”宇文曜眸色沉暗间溢满一层冷意,“这般多年,他都输我一筹,如果有这般好的机会,让他知道我的行踪,知道我的路线,他如何肯放过”
“太子你是想以身为饵,从而隔山打牛阻断戚大人的脚步?”听见急了。
宇文曜看着他,声音却倏然沉沉,“顺便,李倾玉也可以死了。”
听风一惊,又有些痛快,“李小姐卑鄙无耻,那夜在客栈,你虽然是为了不让戚大人发现灵沁小姐和许公子的行踪,可也算是救她脱离戚大人的欺凌,她不感恩就算了,还趁你调息之时,在你屋内待了一整夜不离开,叫人误会,偏还被五公主说给灵沁小姐了。”
宇文曜负手于后,闭眸,指尖微弯,须臾,又松开,“没关系,她本就不该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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