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中,椎达木与他的人被团团包围。
“椎达木,哈哈,你被包围了,你以为你好本事,却不知道吧,父上早就把他的亲兵给了我,你缴械投降吧,我还会给你一具全尸。”
阴险狡诈的敏格木在狂声叫嚣着,而因为他的话,出面调解的黑布卫,也瞬间住手不动了。
毕竟,蛮夷黑布卫只忠于蛮夷主君,只为蛮夷平安。
椎达木此时被亲兵包围正中,夜色下,他脸上有血,衬得那本张狂的眉目此时几分骇然,那眼神,却无半点退缩。
“哈哈,敏格木,想让我缴械投降,做你的春秋大梦,父皇派亲兵给你,明明是你自己造反,暗害父皇,内讧杀了亲和木,再夺了父皇的亲兵,这会子却还在这里胡言乱语,扰乱人心。”
椎达木笑声比敏格木更大,他有的,是为王者的霸气,是掠夺一切的狂妄。
光这份气势,就叫敏格木要面色暗下,“椎达木,成王败寇,你不要在这里挑拨了,没有父皇亲自给的令牌,我如何能调动这些亲兵,哼,杀,杀啊,谁最先取得椎达木的首级,连升三极。”
受了鼓舞的护卫们,当下一窝峰的上前,拥过去,刀刀杀意,剑剑染血。
一个又一个人的倒下。
“杀啊”
喊声破了这一片的天,鸟虫不敢鸣,空气都沉重。
椎达木抚了一把脸上的血,露出森白的牙齿,笑得无比狰狞,“好啊,今夜,我就要杀个痛快。”
“椎达木,我就要看你的命到底有多大。”
这一夜,注定是蛮夷的大洗礼。
远离一条街而已的百姓们早早闭了门,祈求,逃避,惶恐。
而在这个时候,得到消息的端木荣带着人马等候在边境处。
“太子,我们还不出发吗?”
身后有人在请示。
趁蛮夷内讧,夺得蛮夷主权,这般好的机会,早些去,不是更好吗,若是晚一些,叫别人抢了先,那不是是白走这一趟。
“谢灵沁也在蛮夷。”
端木荣抿着唇,笑得风情而妖娆,看向那人。
来人顿时失了声。
“有她,你觉得,你们能捡到什么便宜。”
“那,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啊。”
身后有近身护卫好奇的发问。
“你们不觉得,今晚的月色很好吗,我带你们出来赏月,你们当该感恩。”
今晚月色好?
顿时,所有人抬头看去,这月亮都隐去云层了,哪里好了。
“太子,你不会是是想来看灵沁小姐的吧?”
“就你话多。”
“可是,这般远,我们也看不到啊。”
“我们都看不到,那些人不是也看不到么。”端木荣把玩着手上的马鞭,唇角勾起一抹fēng_liú极致的笑。
身后听着端木荣的话,一怔,须臾,了然过来,“太子是指宇文太子”
“聪明了。”
“也就是说,我们稍有妄举,宇文太子很可能想对我们来个黄雀在后?”
“脑袋瓜又灵光了。”
“可是,属下怎么觉得,如果真是这样,这个宇文太子倒像是在帮灵沁小姐呐”
“是吗?”端木荣拧眉,既然笑意幽然,“折磨他,我真是无比的快活,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赢上一筹。”
蛮夷内战持续了一个时辰,椎达木这边的人已经所剩无几,可是,椎达木却依然砥砺前行,鏖战之势无人可挫——即使他也受了伤。
“哈哈,杀啊,杀啊”
敏格木冷笑,双眼狂热,“椎达木,你真以为你是天命之子呈,还想”声音突然一顿,因为,敏格木的脖子上突然多了一把冰冷的剑。
“撤退,否则,我的剑会染血。”
女子齿冷的声音,叫四下骤然肃静。
椎达木隔着幢幢人影看着前方,看着那执剑抵着敏格木脖子的女子,那深暗的早被画面染红的瞳孔深处,有什么,一缩再缩,最后,那薄冷的紧崩的唇角,极快的拉出一抹畅快的笑意,“好,好啊。”
好像,此刻,除了说这话,他别无话说。
两人的眼神隔着幢幢在空气中相对,一种战乱肃杀中的情怀如一条河流在心里流过,拉扯着人心,拽着不明不白,不清不楚。
“你,塞雅,你,你不是逃了吗,为什么还回来帮着这个椎达木,他对你可并不好。”
敏格木眼神轻颤,极不明白。
“少废话,撤不撤。”安尚宁一脸清傲,不动分毫,那拿着长剑的的手,毫不松力。
“你就算杀了我又如何,我人多,你们一个也逃不了。”
“真杀了你,群龙无首,蛮夷不可能无君。”安尚宁气抛冷然。
而在她话落后,暗处突然出来无数护卫,敌视且包围着敏格木身后的人。
而那些,都是安尚宁的人。
安尚宁见此微微怔然,很是意外,“你们”
她是要来救椎达木,可,这是她自己的事情,她不会连累这些他父亲留给她的人,因为,她不知道此事,自己做得是对还是不对。
可是
安尚宁环顾四下一圈儿。
“尚羽呢?”
“四小姐,是九小姐叫我们来的,她,她和灵沁小姐打赌输了。”
“打赌,输了?”
如此这般严肃而境况险要的时刻,安尚宁竟有些发懵,不过,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眼下不过倾刻间,椎达木有了安尚宁的助力,有了她的人相助,逆境顺入佳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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