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怡然看她一眼,会是叹气,“可是,如此乱的蛮夷,你却偏要来。
“安尚宁在这里,我必须得要来看一看的。”
许怡然无法,突然道,“你最近咳嗽的得少了些,你说,只是端木荣给你喝了一些茶。”
“当是吧,我也没有每一杯都喝。”
“那我真该去向他讨点来。”
“不能全归于药,也可能,是我体质好,在逐渐恢复。”谢灵沁道。
天色渐晚,蛮夷的风真的是很大,待在山上,一目四下,都是扑簌簌的响,几如同雷声一般。
“小姐,你冷不冷?”
“还好,我们再看看吧。”
毕竟,这里是能看到蛮夷主帐大营的最佳且最安全的位置。
“小沁,若不然,我们先睡一会儿,你不休息,马儿也需要休息。”许怡然实在是心疼谢灵沁的坚持。
谢灵沁想了想,点头,“也好,我突然想吃烤兔了,可有。”
“一定有。”
谢灵沁话刚落,酸皮子就溲的一声不见了。
蛮夷地处偏僻苦寒,不过,这般多年过去,四下也是一片苍翠,许多蛮夷百姓穿着厚重的襦裙,牧着牛羊。
风吹草过,将一股湿寒之气自山的另一边带来。
“那边,就是极寒之地,若想经蛮夷到南齐,就必须经过那里,不过,那里很是危险。”
许怡然抬手一指那苍芒得望不到边的天际道。
谢灵沁追着许怡然的视线看过去,虽冷,虽寒,却豁然间觉得,天地如此苍广。
“蛮夷没有山,一履平地,看着,也挺赏心悦止。”
“南齐四季如春,春暖花开,民风开放,相信,你会更喜欢。”
“那到了南齐后,你也会留在南齐吗?”
风撩起谢灵沁的发丝,她问。
闻言,许怡然唇角带了点笑意,看着她,清润的眼底闪着温和的光芒,“那你想我留下吗。”
“我不知道。”谢灵沁轻轻移目,抬头看天,声音好像都带着疲惫,“许怡然,我的心,死了,枯寂得没有一点生机的现象。”
“我想等着看你真正再笑的那一天。”
许怡然道,声音轻缓如山间清水而过,流淌至心尖儿。
蓦然就让人心头微暖。
沐景看着许怡然。
许怡然其实真是长得很好看,他的好看,不是出类拔萃的精致绝伦,是那种立于群山大地中独一无二的清流,叫人只一眼,就能被那种清润纯然吸引,移不开目。
而此时,谢灵沁很感激,很庆幸,自己的身边,这般多年,一直有着个许怡然。
他守护她,爱她,却从不多咄咄相逼。
他只温暖她的世界,从不打扰。
他想要什么,她知道,谢灵沁从来就知道,恢复过去记忆的她,更加清楚,可是,她给不了。
“许怡然,这一生,我欠你的。”谢灵沁转身,向另一边走去。
许怡然却怔在那里,心头划过苦涩,面上却依然温暖如春。
她说这一生,她欠他的,就是说,这一生,她的心里再也住不进任何人了吧。
“公子,世上不怕有心人。”
绿妩突然现身,长眸里是鼓励的目光,“以前,你不是讲吗,云姑姑说过,这世间上,你与小姐是最相配的,你们的八字星命,都是最合的。”
许怡然看一眼绿妩,忽而移开目光,那清润的眼神里,装了春花秋月,装了世世繁华,却仍然带着一丝苦笑。
世上安得两相悦。
纵然八字,星命,他们都如此合适,可是,心呢。
而这时,西夏的消息也终于传来。
轩辕独以北荣兵符与端木荣谈判,结果,端木荣仍是太子,而轩辕独不再是那个处处受制的世子,自此,天高水远,他有他的自由。
至于夏皇,那一夜他与轩辕独促膝长谈,最后不知是明白还是放下。
总之,西夏还是交由端木荣。
这消息是轩辕独发给谢灵沁的,而谢灵沁收到消息时,轩辕独已然将兵符暗中交还给了北荣。
谢灵沁明白轩辕独的用意。
他是想保住西夏,不受牵连。
他虽然不想做世子,不想当这西夏的皇上,可是,他最后还是做了对西夏来说,最有利的事情。
两国战火,便也牵连不了西夏。
当然,这也是那日,她与轩辕独说她给他后符,但是,他能做决定的,不止她给他的两条路,也是她与夏皇说,应该问问轩辕独,问问他想怎么做。
所以,轩辕独做出这样的选择,谢灵沁一点奇怪。
一旁,许怡然看着谢灵沁,却是眉目愁结,“我本以为,你是想利用轩辕独而攻打北荣,如今我倒是真的越发看不懂你了。”
“砗磲可有消息来?”
谢灵沁却转移了话题。
“没有。”许怡然摇头,“不过,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只希望,这个端木荣就真的是消停下来。”
谢灵沁将那带来消息的纸条在空气中催化,微笑,“世间之事,谁能说得准。”
话落,一阵大风过,刮起裙裾飞扬。
蛮夷虽不如北荣,南齐,西夏怏怏大国幅阔广袤,可是,区区小国,也是五脏俱全。
街道上,多了了异域风气,人来人声,倒也热闹,茶馆,酒肆,一应尽有。
只是,每个百姓的脸上,似乎,都无形中带着一种恐慌。
这种恐慌,谢灵沁见过。
前世里,她去过许多地方,当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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