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知道你在牢里这般受罪吗?”
谢灵沁却问,看着浑身上下几乎没一身好肉的轩辕独,面色发紧。
“知与不知,于我而言,都不是那般重要了,这般多年,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活下去意义,我是轩辕王府的庶子,自来从不得宠,有一日,父亲却说给我世子之位,他当时说这话时,表情冷漠而冰寒,毫无开心之意,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皇上的旨意,而我,原来并不是”
“不过一点身世而已,有什么值得让你轻生的。”谢灵沁四下扫视一眼,然后上前,隔着牢门对着轩辕独低声轻语,“轩辕独,如果我把北荣的兵符给你,你想要怎么做?”
轩辕独一愣,一瞬不瞬的看着谢灵沁。
昏悠不明的灯光中,牢房里阴湿,可是她清冷严峻,看着他的眼神,犀利而有力。
轩辕独不可置信看着谢灵沁,眼神近乎被一种光色给纠缠着,那张狂而线条分明的脸上有着一瞬间的震骇。
毕竟,这样的深谋,不该是一个女子想到的。
也不该是,眼前的她。
好像,也只能是她。
“我听说了,你是南齐的公主。”好半响,轩辕独声音有些干涩。
“是。”
谢灵沁没有否认。
南皇一抵达南齐,就公布了这个消息,是想保护她。
“所以,你想让我借由北荣的兵力登基为皇?再以兵符对他们假意示好。”轩辕独看着谢灵沁用低得只能两人听到的声调。
“那你想当皇上吗?”
谢灵沁又问。
轩辕独眸色紧跳,“谢灵沁,你不是认真的。”
“不,我从来没有这般认真过。”
轩辕独吃力的呼口气,“然后,我再变卦,打北荣一个措手不及?”
谢灵沁看着轩辕独,眉梢间浮过冷笑,“是不是觉得我很卑鄙,可是我别无选择。”
北荣与南齐迟早会开战的,既然事情已然如此,不如先下手为强,她还能为南齐抢得先机。
“可是,我并不想看到你和宇文曜”
“他那般决算千里,胸怀天下,说不得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呢。”谢灵沁轻讽的语气打断轩辕独的话,眼里,装着满满的冷意。
“我知道,就算我想方设法救了你,你也不可能一辈子济济无名的活下去,西夏,总归要给你一个交待,你这般多年为西夏的付出也总要一个说法的。”
谢灵沁话落,退后数步,启唇无声,“你好好考虑。”
谢灵沁话刚落,身后,端木荣身边的人已然走进来,“谢小姐,时间到了。”
“你们太子倒真是小气。”
谢灵沁不太高兴。
来人不答话,而是命身后一宫姝拿出一块黑布,帮谢灵沁蒙上双眼。
而方才,谢灵沁来时,也是这般,这是不想让谢灵沁知道,轩辕独到底是被关在哪里。
谢灵沁回到锦瑟天下时,宇文清月还未睡,看着谢灵沁回来,立马迎上去,“你没有救到轩辕独?”
“你为我如此神通广大,凭一已之力就能将他救走?”
这是事实。
宇方清月一噎,定了定神,“要不,拼一把,我闯出去调人,通知许怡然,再通知我五皇兄。”
“许怡然闯这西夏皇宫?又或者,等端木荣一切处理完毕,将我们转移,你五皇兄正好到?”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谢灵沁,我看你是不是就想在这里住下去,不想离开了,早知如此,我就不来救你了,反正,说起来,你于我也没有多少恩。”
“洗洗睡吧,反正你如今回不了北荣,万一端木荣看上你了,你正好在这里当个太子妃,其实也是件挺赏心悦目的事。”
“你”宇文清月气得面色有些发青,“我真是来救错了你。”
“事实是,你成了我的掣肘,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不用交待出那五万兵马的下落。”
“你真要告诉端木荣?”
“不然,你真当他不敢杀了轩辕独?”
宇文清朋被谢灵沁字字挤兑,面上憋了气,须臾,沉下思绪,“谢灵沁,你有没有想过,直接放弃轩辕独,与端木荣交好,你与他好,就是南齐与西夏好,到时,两国联手,一起对付北荣。”
谢灵沁看着宇文清月,每一个字眼都是凉的,“这样的话,真不像是从你嘴里吐出来的。”
“我知道,我恨我父皇。”
宇文清月撇开头,“我与我五皇兄对父皇,对太子皇兄,都没有好感。”
“洗洗睡吧。”
谢灵沁转身,不为所动。
宇文清月真是要被气疯了,紧了紧手,去了她的寝室。
“灵沁小姐,太子请你前去。”
这时,殿外有人来请。
谢灵沁蹙眉,不去照顾她的敏侧妃,又想生出什么事来,还是真这般心急,想知道那五万兵将的下落。
“敏侧妃可有恙?”
谢灵沁问了声。
那太监摇头,“没有。”
谢灵沁轻轻颔首,跟着那太监,直到了端木荣的寝殿。
与这人的妖艳fēng_liú不同,这寝,倒是清素得如此寺庙般圣洁了。
只是,此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浓郁的血腥之气。
前方,铰纱被风吹得拂起,上面似乎还有一丝血迹。
“太,太子,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敢了”
而里面,期期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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