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边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但某些简单动作的含义还是相通的,“土著们”马上猜出了“老外”的这串动作想要表达的意思。
语言不通!
“****!这么重要的一点我竟然忽略了!”奥斯玛一脸懊丧,“不过没关系!”
他举起手来,原地转了一圈,示意自己没有恶意,然后向床上的男人走去。后者依然非常平静,安然地等候奥斯玛走到身边,并按照对方的指示,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掌。
奥斯玛一直笑呵呵的,也不见什么特别大的动作,只是伸手随意一挥,一条带着大块橙色晶石的项链出现在男人的掌中。
男人按照奥斯玛的指引,将那块橙色晶石紧紧地握在掌中。
“你好!你好吗?”奥斯玛试探性地说了几个短语,“怎么样?这回能听懂吗?”
他的话音全部落下,而后这些语句的意思便完整的浮现在男人的脑海之中。
噢?翻译器?挺神奇的!
男人有些意外的看着手上的项链,没想到如此一个小玩意竟然能无条件地让分属不同位面的两个陌生人顺利的沟通起来。虽然它必须等到一句话语全部终结才能将意思递送给接收方,实际使用时的效率稍显低下,但这终究是从不能到能的质变啊!
厉害~!
男人在心底再次赞叹一声,然后向奥斯玛点了点头,给予一个肯定的反馈。
“嘿~嘿嘿~!”奥斯玛得意地拂着自己的山羊胡,剩下的几位也都露出不同程度的雀跃之色,除了那位站在边角处的女郎。
就在此时,居室的们突然被敲响起来。
三响过后,另一位床上的男人曾经见过的人士走了进来,毫无疑问,他是侍卫长沃卡尔。
沃卡尔有些讶异地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也不言语,径自走到了那位气度雍容的中年人身边,在他耳边低语起来。
这份私密报告非常简短,只有三五句的样子,但内里所蕴含的震撼想必是不低的,中年人听完后当即脸色大变,难得的一丝笑意几乎是转瞬间重新被肃穆取代。他匆匆地向客人告了个罪,吩咐他的两个儿子好好招待,然后便皱着眉头随着侍卫长沃卡尔疾步离开。
剩余人等面面相觑,居室内的气氛不可避免的重新凝滞起来。
看到其他人都是一副狐疑加茫然的表情,男人认为自己有必要说些什么。他从床上下来,走到桌子旁边,取走自己的衣物,回过头来,指了指身上尚未干透的汗珠,温和的笑道:“我觉得,现在的我最需要的是一桶清水。”
“啊?噢!这是我们的失礼!”弗兰克的兄弟立刻歉然地回答,“这边请,盥洗室就在不远处。仆人们已经将一切准备好了!”
对于一个没有任何怪癖的正常男子来说,沐浴是一件足够轻快的事情,尽管在这间豪华的盥洗室中央那个更显豪华的浴池中泡澡母庸置疑是一项极度舒适的顶级享受,男人也不愿意多加耽搁。没费多少工夫,他就将自己清理干净,从豪华浴池里出来,擦干身体,接着重新穿上自己的那一套衣衫。
此间的主人其实已为他准备了多套服装的,但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尝试,中世纪欧洲贵族那有些独特、有些怪异、有些浮夸的着装风格,不是一个曾经的现代人轻易能够接受的。
勉强梳好一个发髻,再以木簪固定,一直都挺连贯的动作至此却戛然而止。
男人直直地盯着镜子,双眸中是掩不住的哀伤。
“我有多久没有自己梳过发髻了?”
“阿璇”
男人徐步走出盥洗室。
现在的他,俨然是一个锦袍剑客的形象,只是身上的衣服太过破旧了些。他的这些衣物,本只是普通织品,经历了与远古石蚓的一场激战,难免会有所破损,虽然此间的主人已安排了巧手的裁缝尽力缝补,但再高明的手艺也不能让业已破损的衣物恢复它本来的光鲜。
候在盥洗室外头的只有两人,弗兰克和他的兄弟,奥斯玛**师先行一步回到自己的住所,等下的会面将在该处进行,而那位一直摆着臭脸的女郎早已径自离开。
两兄弟的脸色有点沉郁,他们已通过仆人知晓了自己的父亲正在面对着什么样的麻烦,从他们的神情来看,这个麻烦想必是颇费一番功夫才能解决的。
看到男人走来,从小便经受着良好教育的两人立刻敛起脸上的忧色,展露出风度翩翩的绅士笑容,迎了上去。
“先生,可还满意?”
“无可挑剔。”男人勉力挤出一个微不可察的笑容,顿了顿,又补充道,“受宠若惊。”
“你的满意就是我们的荣幸。”弗兰克哈哈的一笑,抬手做了个引路的姿势,“请跟我来,我的老师正在他的书房里等候你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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