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居诚疑惑仰起头,看着梁妈妈:“?”
“回去吧。”梁妈妈难得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回武当去,看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 蔡师兄我爱你qaqqq
☆、回家
蔡居诚到武当的时辰刚刚好,一听说被逐出师门的二师兄回来了,几乎武当上下满门弟子都聚集在了山门外。
蔡居诚脾气不好,这一点武当上上下下是人尽皆知,因为――几乎每个人都被他凶过。是故这些弟子待他都没什么好感,其中更不乏冷嘲热讽者:“是你?被掌门逐出师门,居然还有脸回来?”
“哟,这不是我们点香阁做头牌的好师兄嘛?站在我们派门外干什么?还嫌不够丢武当的人吗?”
“就是!就是!”有人应和着说。
然而蔡居诚就是蔡居诚,身上那一副傲骨不论遭到怎样的掰折,也铮铮如铁。
他斜斜地睨了那弟子一眼:“我记得你,你之前来过点香阁。原来你也是武当弟子?身为武当弟子进那种烟花柳巷的地方,就不丢武当清风道骨的体面?!”
那弟子闻言一口气瞬间从喉头袭上脑海,气得脸红脖子粗:“你胡说八道!我……我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
蔡居诚:“哦?是吗?那有什么能证明呢?”
“我……我……”那弟子像被泼了水的炮仗,瞬间哑了火。
“够了!”朴道长站了出来,“居诚?你到底想怎样?你这番回来,就是为了和师兄弟们斗嘴么?武当已经够乱了,你还要再来添麻烦吗?”
“不是的!”蔡居诚红着脸辩解,一席话说得结结巴巴:“我……我回来……是想见师……不……不对……”他摇摇头,组织了一下语言,又重新开口,“我想见萧……”
也不对!
“我……我……”
蔡居诚“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朴道长从他一席又是“师”又是“萧”的断断续续的言语中,倒揣摩出他是想做什么了。
朴道长如实回答道:“掌门失踪了,见不着。”他挥挥手,“你想见也见不着。”
失踪了?
“他不是死了吗?”蔡居诚一句话下意识茫然地脱口而出。
说者无心,可听者有意。
有人当即指着他骂道:“蔡居诚!你什么意思?是何居心!”
“什么叫掌门死了?你在咒谁?”
“哦!搞了半天是听说武当掌门没了,所以快马加鞭跑回来继任掌门之位了是吗?!”
“我没有!”蔡居诚望着这些人,只觉他们犹如豺狼虎豹,一人一句,一人一口,要将他吞食殆尽。
他生平第一次明白,“百口莫辩”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从来没有这样认为过,哪怕只是一瞬间的念头也没有。没有人知道萧疏寒对他来说有多重要,他怎么可能会希望那个人死?
掌门之位?
那是什么?
毕生所求,不过是――
想在他的眼中,看到我的影子。
山门外唇枪舌剑还在继续,方思明趁着武当防守松懈,直接潜伏混了进去。曾经来过武当偷师,即便时隔多年,方思明也并不陌生。
他很快摸到武当地牢,接连打晕两个守门的弟子之后,方思明总算见到了沈逍遥。
远远看起来,他好像削瘦了许多,整个人浑身是血地陷在稻草堆里,静静得趴着,好像睡着了。
方思明打开牢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小心翼翼地将人抱了起来。不知是不是他不慎触着了对方的伤口,沈逍遥晕着还闷哼了一声。
方思明只拉开他的衣襟看了一眼,便被他胸口皮开r_ou_绽的境景惊得倒抽一口凉气。他安抚似的亲了亲沈逍遥的脸,颤声道:“我来接你回家了……”
“好啊。”
听到声音,方思明讶异地低头,不知什么时候苏醒过来的沈逍遥正笑嘻嘻地望着他,一只手攥紧了他衣袖上的布料,用同样沙哑的嗓音对他说:“我们回家……”
方思明闻言又迅速低头在他的额上点了点,便一举将沈逍遥打横抱了出去。
过去压在身上都嫌重的人,现在却瘦若无骨。一想到他胸前的伤口,现在却又不是时候,方思明只得闭了闭眼睛,压下心底肆意翻涌的杀意,带沈逍遥逃出了武当。
沈逍遥还带着伤,不宜奔波太久,方思明只得在山下找了个落脚的客栈,与他稍作修整。
“嘶……”
方思明收回擦拭他伤口的手:“很痛?”
沈逍遥抿唇笑着,望着他摇头。
于是方思明又低下头去,仔细替他涂抹伤药,待处理完伤口,沈逍遥上身都被纱布裹尽了。
方思明吐了口气,刚准备端起那盆血水要走,谁料就被人从身后用双臂截住了腰。沈逍遥趴在他背上,下巴抵在方思明的肩头低声诉说:“我想你了。”
心脏有一瞬间的窒动,下一秒,方思明就发觉有一双手正趁机窸窸窣窣地解着自己腰间的衣带。
“不要乱来!”方思明拍了拍他的手背,沈逍遥被警告之后也不松开,只是趴在他肩头,低低地笑。
“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赶紧躺下歇息!”
“好。”沈逍遥埋头蹭了蹭方思明的肩膀,顺势在他颈间贪婪地呼吸,“一起。”
方思明倒过水再回来的时候,沈逍遥已经匐在榻上睡着了。他叹了口气,脱下外套,才刚躺下,谁知身侧的人就出其不意地翻了上来。
“你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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