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艳又清冷的淡蓝波光中,迹部缓缓微笑,远远注视整个人都要钻进玻璃里看鱼的白村。
遗憾可不够。
近日下起了雨,雨丝纤纤,屋檐滴水的声响连绵不绝。
“那天画廊遇见的那个人最近经常在电视报纸上看见。”幸村和白村谈起,“我以为你足以应对那个看上去无害的人。这个人年纪轻轻,在一夕之间成了重量级的政治家,他掌握什么力量你清楚吧?”
“难得聚会,别谈那些不入流的事了。”白村随意道。
幸村不是会说多余的话的人,相信能把某非法事业发展到如今地步白村自己心里有盘算。
剑术道场中不止他们两个闲人,另有一帮兀自欢脱叙旧的人。
迹部也快来了。
“呐,如小景所见,这是一个聚会。”开门的不二笑眯眯的侧身露出室内景象,“顺带一提,也是小景的生日会。”
剑术道场办生日宴真不华丽。
那一地七倒八歪的人里除了自家老婆都不华丽。
“五十岚死了?!”海带头切原这么多年过去还是海带头,“一个横空出世直追迹部风头的天才选手就这么默默无闻的去世了!”
真田如今是剑道大家,今天的场地就是他友情提供的。真田闻言一脸沉重,同时教训大吵大嚷的切原,“稳重,不要松懈。”
“来的人不多,不用太管着他了。”幸村难能可贵的维护了下切原。
“日本排名第一,世界排名前三财阀掌权人的生日宴就请几个老部员和老对手,我感到惶恐。”脸上没有一点点惶恐的菊丸挂在不二身上。
越前也看到了刚进门的迹部,“猴子山大王。”
“这都多少年了,不要那么说迹部啦。”桃城苦口婆心。
越前“哦”了声,“猩猩山大王。”
桃城:“……”
迹部胸襟宽阔,权当没听见,径直绕过地上的诸多人形障碍物找到白村,身上尚且穿着工作完没来得及换的银灰西装,英挺潇洒。
白村对他摊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哪用解释,就是和几个不是仇家也不是合作伙伴的称得上朋友的人,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迹部拍了拍他的脑袋,一言不发的在他身边坐下。
没想到再过起生日是这种时候,白村莫不是有提前办死亡通告派对的爱好。
生病消息传出去财阀动荡迹部也不惧,迹部还要公开出柜呢。哪个动荡不是动荡,一起好了。
前些日子刚继承家族医疗产业忙的不可开交的忍足也中途赶来了,忍足跟凤和慈郎几个网球部的旧人会合,眼尖的一眼瞅见迹部两口子。
“运气不太好,刚刚外面雨下大了。”忍足一边用向日递来的毛巾擦头发,一边和白村打招呼,“好久不见了。”
忍足常见迹部,从迹部那里知道一点白村的消息,却没再见过白村。
“好久不见。我还活着呢。”
白村从坐在那看见他的人都嘴里心里的问他“还没死?”,于是白村对每个问不问他的人话尾都加这么一句。
忍足看着他,心里总觉得怅惘。
惆怅白村这人怎么还活着?
……没那么大仇。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文艺什么,不再打扰他和迹部,忍足加入怀旧老朋友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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