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要有趣。
比丧尸更可怕的,往往是人心……
我将录影带推入电视放映机的入口,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电源,落着些许尘埃的电视屏幕闪过一些白色的雪花点后,渐渐播放出了一些黑白画面。
我蹲在电视机前,耳畔,传来艾琳走近的脚步声。
画面模糊,安装在入口处的摄像头恰好拍摄到了壁炉前的画面。约莫十分钟之前,那两张翻倒的椅子还整齐地放在壁炉前,小书柜靠着墙壁立着,书本整齐地码放在书柜上,些许零星的火苗跳跃在壁炉内堆叠的火柴上,窗帘半开着,阳光擦过窗框投影在木地板上,画面中的一切显得宁静平和。
我稍稍快进了几分钟,蓦地,一个人影出现在画面中。
那人背对着摄像头,模糊轮廓,隐约可见那人套着宽大的上衣与拢在脑后的长发。
女人?
我皱着眉按下了播放键,画面恢复了拨通播放速度,我和艾琳同时屏住了呼吸。
画面中的女人稍稍侧过身,双手比划着走到那两张单人椅旁边,微微侧过身双眼盯着房间的另一侧,黑白画面交叠着,她的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些什么。
。 du. “音量调高一点……”身边艾琳的声音带着几分压抑。
我低下头尝试着调出画面中的音量,但被放大的声音只有嘈杂的“沙沙”声。
该死!
我烦躁地抬起头,看见画面中的那个女人稍稍侧过身,加大了双手比划的弧度,似乎在抱怨喊叫着,突然抬起右手指着房间右侧,像是在指责某个人,但她微微压低了身子,却又好似带着某种防御自卫的深意。
下一秒,第二个人闯入了画面中!
我和艾琳同时倒吸了口冷气。
那人来势汹汹,女人后退了几步的,来者瞬间踩过地毯冲到她面前猛然举起一根钢管朝着那个女人砸了下去!
伴随着录影带的嘈杂声,画面中女人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却身体重心不稳摔落在单人椅上,连带着椅子翻倒在地。但攻击者却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下一刻第二次举起钢管就要打下来。女人趔趄着爬起身,钢管瞬间打空,女人揪住攻击者的手腕,一把扯住攻击者的领子,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殊死搏斗。
攻击者被女人一把推在柜子旁,摔在地上带倒了小书柜,书本凌乱地砸了一地。下一秒攻击者握紧棍子,重重地打在女人的腿部,女人身体晃动了一下向后倒去,攻击者站起身拿着钢棍冲上前,女人像是想侧闪,却被钢棍打中了额角,黑白画面中疑似血液的液体飞溅在地毯上。
“滋——”
一声刺耳的嘈杂声后,画面停在了攻击者的钢棍打中女人的这一刻。
几秒之后,画面删变为一片灰白相间的雪花点。
我皱着眉退出录影带,低着头查看了一番后,咬着牙摇了摇头。
“录影带后面的内容被刮花了,播放不出来。”
“我的上帝啊……”艾琳愣愣地望着黑屏的电视机,喃喃着。
我沉默着将手中的录影带重新放入了放映机,快进到了攻击者刚刚闯入画面的那一刻,按下了暂停键。
静止的画面中,即将被攻击的女人戒备地退到单人椅旁,而攻击者,穿着黑色的上衣,带着帽子,右手提着一根钢棍正朝她冲来。
我沉默地盯着那静止在屏幕上的黑白画面。
这就能够解释翻倒的椅子、书柜和地上的血迹了……
血迹还未凝固,看来搏斗应该是在三十分钟内发生的……
画面中的女人和某个人发生了争执,结果对方起了杀心。
我下意识地抬眼望了望房间里那两张翻倒的单人椅。
这里没发现更多的血渍,也就是说,画面中的两个人应该还活着。
或许在攻击者杀死自己之前,那个女人逃出了木屋,攻击者应该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我深锁眉头。
在这之后应该还有第三个人……
因为在我和艾琳抵达木屋的时候,门锁从外面被锁上了,依照常理推断,攻击者应该不会锁上门再继续追杀那个女人……
几分钟之前,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沉思者,脑袋想得一阵疼痛。
“……你在想什么?”
艾琳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起头,对上了她投来的询问的目光。
她满眼担心,我想我此刻的表情一定很凝重。
沉默了片刻,我的视线重新落在那黑白屏幕上。
“艾琳,你觉得为什么几分钟之前这里会发生搏斗?”
“……那个女人闯入了守陵人的屋子,但是屋主明显不欢迎访客,结果两人起了争执……”艾琳低声推敲着。
我听着艾琳的推论,盯着那个攻击者的背影,无声地按下了播放键,屏幕上,一帧帧画面切换着。
蓦地,我眯起眼,注意到在攻击者被推到书柜的那一刻,摄像机捕捉到了攻击者的侧脸,但模糊的镜头却在下一刻一闪而过。
我紧锁眉头,将画面后退了几秒,再一次回放了那个镜头——攻击者提着钢棍,却被女人用力地推倒在书柜旁,身形摇晃着带着书柜一起摔倒在地上,背部砸在了书柜冰冷的隆起。
艾琳的结论是错的。
我咬着下唇陷入了沉思。
一时间,小木屋里仅剩下门外丧尸不断冲撞的声音。
身旁,艾琳轻轻咳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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