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你……
无须安定侯说话,青筝淡淡瞥了他一眼,便明白安定侯想岔了,举手朝安定侯示意勿要激动,淡定的等着冒亦行开口。
冒亦行不明白安定侯为什么突然如此激动,按理说安定侯不理政事多年,没必要为一个宫门侍卫跟自己较真,而且这个宫门侍卫还是那一头的人,莫非安定侯表面无心朝政,其实暗地里也已经投靠了那一头?
想到这里,冒亦行怒不可遏。他不比文臣安定侯顾及形象,直接破口大骂出来:“姓南的,好歹当年先长公主待你不薄,你也曾在先长公主面前立誓全心辅佐今上,维护大朝江山太平,百姓安乐。如今,冒某人才看清你狼心狗肺的真面目。今日,我冒亦行大意入了你的圈套,要杀要剐我绝对不会吭一声。我倒要看看,等你下了地府,哪来的脸面去见先长公主!”
这回轮到安定侯懵逼了。冒亦行话里话外的意思无不在维护先长公主,那这是怎么一回事?安定侯迷茫的眼神向一旁安静看戏的青筝询问。
青筝轻笑出声来,双手请激动的两位坐回去,平静地说:“两位都误会了。当夜策划从安定侯府劫走古香兰的另有其人,只是策划人手脚没有处理赶紧,被冒将军发现了端倪,惹冒将军出手铲除。”
“怎么?冒将军不光能上前线杀敌,还能替人善后?这一条龙服务相当顺溜啊。”安定侯没有消除对冒亦行的敌意,语露讥诮。
“安定侯也是,莫不是偷偷摸摸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比如私自囚禁?”冒亦行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青筝见两位又要吵起来了,喝道:“停!”
两人顿时静默,只是怒目对视。
青筝语调清冷:“冒将军,你要相信我们并无恶意,否则此时摆在你面前的不是美酒佳肴,而是刀光剑影了。请坐。”
青筝的话有礼有节,又自有一种不容违抗的力量。安定侯立马坐下,冒亦行犹豫了片刻,也随之落座。
“冒将军,我可以毫不客气地说,假如我们不是统一战线的,我手中捏着的,就是你的把柄。如果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手中的,就是我们合作的诚意。相信沙场征战千百回的冒将军是位聪明人。”青筝为冒将军斟了酒。
冒亦行不傻,他从刚才与安定侯的争执中,明显感到最初对安定侯判定有误,心中松了一口气。安定侯是个死心眼的,对先长公主最为推崇,刚才自己被一连串意外乱了心神,才起了误会。只是这位来历不明的女子,他又不得不防。
冒亦行沉声道:“姑娘既然查到了张城,理应知晓张城私自调遣其他编制的侍卫到宫门护卫队中,扰乱了安防秩序,别有所图。”
“请继续。”
“张城是宰辅大人的狗,再加上中秋宴当日有刺客在官道上闹事,最后隐没。我两处一联系起来,才发觉张城的举动有问题。刺客不是傻子,逃命不往防守薄弱的地方逃,而是冲到戒备深严的宫门,显然是有特殊的掩饰身份的手段。比如……”
“比如一滴水融入大海,就无迹可寻。”青筝接下去,“冒将军很敏锐,因为军中的威望,不少侍卫对冒将军很是仰慕,在兵部查些消息也比我们快多了。现在我只是想问,冒将军你一不做二不休把人杀了,是什么打算?”
“因为我没有证据。”冒亦行踌躇了片刻,直接脱口,“宰辅大人是个狡猾的老狐狸,这么多年来,都没抓到过他什么把柄,而今上对他又极为倚重。我不能将这事呈到今上面前,否则前脚奏报上去,后脚宰辅大人就把视线落到我身上。”
“所以,你没法在今上面前揭露,又唯恐这几个有问题的侍卫威胁到今上安全,便伪装成仇人寻仇,斩杀这些侍卫。你怎么如此鲁莽!”青筝用力曲指敲了下桌子。
“我都安排好了,特意安排了江湖装束,江湖风格,还在尸体附近留下了江洋大盗常见的标记,绝对可以误导。”冒亦行反驳。
“呵。”青筝冷笑一声,“如果你可以误导,我怎么会找上你?我能找得到你,没过多久闵明升也能找上你。”
“这么久了都没有消息传出来,他们一定是自己心虚捂住了。”
“是啊!怎么久你怎么没听见有侍卫被斩杀于宫墙下的消息?这点你没有怀疑过么?”青筝凌冽道,“那是因为我派了阮霜给你善后。所有的线索,包括尸体都被抹去得一干二净,否则你能安然地坐在这里,高谈阔论?”
冒亦行在做出暗杀侍卫的行动后,就有些后悔,确实破绽太多,可开弓没有回头箭。私下几番去侧面打听,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唯恐露了马脚,不敢再深入试探。没想到是面前这位娇俏的姑娘帮自己擦了屁股。
现在,冒亦行可以肯定,自己与面前的姑娘应该拥有共同的敌人。
冒亦行郑重拱手致谢:“多谢姑娘!冒某人无牵无挂,本是贱命一条。宰辅大人收了去,我只能自叹技不如人。但是底下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从浴血奋战的沙场上捡了命回来,却要丧在此等小人手里,我绝对不服,也无法向逝去的先长公主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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