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叮叮叮”相撞,大叫:“哎你这女人怎么如此阴毒,专挑男人的重点位置攻击,好生无礼!”
霓衣姑娘左手翻飞,又一根银丝飞出。左右手配合,银丝快速飞舞,“唰唰唰”的气流声居然比南既明手中的软剑还要尖锐。
银丝划过之处,通通是深深的划痕。这一甩到人身上,岂不是如削刀,血肉横飞?
“哐啷!”
银丝抚过小几,打翻了小几上的酒壶。酒水“淅沥沥”倾倒而出。银色穿过酒水,再抽回来,银白的丝线已然变成乌黑色。
不好!不知是什么邪门毒/药,遇水即溶!
南既明收起一丝散漫,提起十二分精神,同时大喝示警:“大家小心!银丝有毒!快护送今上离开!”
一听到有毒,众人立马把身子团成一团,缩进更深的角落。画阁就一个出口,被霓衣姑娘堵死了,谁也不敢冒死硬闯出去。
“来人啊!来人啊!侍卫呢!侍卫哪去了!”
今上进侍宦官李公公大叫,却怎么也没听到援兵的声音。
霓衣姑娘狰狞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别白费劲了。我早已割断了铁锚,船已顺风顺水飘往入海口。他们就是追上,也只能替你们收尸了!”
南既明眼露诧异,实在不明白这个女人哪来的自信心,当下也不浪费时间在口舌之争上。身形快如闪电,转眼间已追至霓衣姑娘眼前。
“铮!”
银丝左右开弓,绞住破风而来软剑。如被神网缚住的蛟龙,软剑发出一声利啸,竟一时难以挣脱半分。两人手中兵器缠斗,脚上动作也开始凌厉果断。
霓衣姑娘柳腰一弯,拽得软剑拖着南既明向前一冲。抬脚踢了下地面,绣花鞋鞋尖竟然弹出一截短刃,直戳南既明咽喉。
银丝上都涂了剧毒,谁知道这短刃上浸染了什么样见血封喉的毒/药。
拧开腰身,向左一空翻。南既明拽回软剑拖得霓衣姑娘一起侧身空翻。就要一脚横踢在半空中,踹向霓衣姑娘的腹部时,余光瞥见青筝抱着筝高高举起,砸过来。
南既明心念一动,收回脚,装作不敌霓衣姑娘的内劲,向后一仰,但手里卧龙死死制住银丝,让银丝无机会腾开,转移攻击目标。
“砰!”
霓衣姑娘被筝正中后脑勺,耳边嗡鸣一声,鬓角已有鲜血顺脸颊滑下。松开银丝,反手就要抓向青筝。南既眼中暴风骤起,暗暗内劲打在剑柄上,震得霓衣姑娘一僵。
青筝借此机会用簪子狠狠刺向霓衣姑娘抓来的手臂,顺势一划拉。
“呲啦!”
霓衣姑娘急转跌坐在地,正欲起身逃窜出画阁,被一道横在颈边的淡蓝色寒光生生压住。
衣袖破碎,雪白的手臂裸露出来,上面描着一朵红得发紫的曼陀花。
苗疆人!
第55章
霓衣姑娘下意识要举手去掩,后发觉到此举徒劳,面容也坚毅起来,嘴角泛起嘲讽一笑。
青筝看了南既明一眼。南小爷立马心领神会,抬手捏住霓衣姑娘的下巴,“喀哒”一下,卸了她的下颚,用长布巾反捆好她的双手。唤来一名医女,细细检查她口牙,果然在后牙槽藏了一枚小小的□□囊。
又仔细检查了指缝,确认完指缝中未藏毒物。不理会霓衣姑娘失声痛呼和悲愤得喷火的眼神,南既明朝御台单膝下跪,朗声禀告:“启禀今上,刺客已被降伏,请今上发落。”
今上才从惊变中回神过来,愣愣地看着五皇子焦急地询问玉妃的伤势,才记得扶起趴在自己身上的玉妃,大声喝道:“快叫御医!御医呢?死哪里去了!”
御医连滚带爬地拖着问诊箱从小几下翻了出来,将玉妃请进内室。
玉妃安抚地拍了拍五皇子的肩膀,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跟着进来。五皇子紧了紧牙关,按捺住忧心,站在今上身侧。
今上扶正头上的金冠,脸色迅速恢复,维持着一国之尊的威仪:“南小子,带刺客上前来。”
南既明不动手,示意两个宦官拖着霓衣姑娘到御台下。宦官虽然不必侍卫强壮,但宫内折磨人的手段多了去,自有办法对付这种硬骨头。膝盖顶住霓衣姑娘的后背,扯着她的头发往后拽,迫使她的面容暴露得一清二楚。
今上眯着眼端详了片刻,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没错,连叹:“可惜可惜了。手臂上的花是怎么回事?”
南既明拱手行礼:“禀今上,此女左臂铭描的是曼陀花。南疆人多在臂上描有此物,是南疆的圣花。”
一旁礼部尚书跳出来了,指着霓衣姑娘鼻子大骂:“此等蛮子胆敢如此不安分守纪!”转身朝今上跪下:“禀今上,今日刺杀绝非小可。宫廷内外对万朝节守卫深严,审查重重,仅凭此女一己之力,如何能办到?恳请今上彻查此事!否则毒蛇匿于墙根,后患无穷!”
今上沉吟片刻,才迷茫地抬起视线扫视画阁一圈,惊疑道:“宰辅大人何在?”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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