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舍不得,这人也不是属于自己的。
凤凰嫇清楚这一点,他毫不犹豫地拼命挣脱开来,声音轻得快要听不清:“顾凌遥,你还回来做什么?你可知道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与人暖昧不清,患得患失的感情。你要是喜欢我,就请你像个男人一样,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只要你点头,从今往后我就只认定你一个人,天涯海角永不离弃。你要是不想要,就麻烦你滚远一点,别来招惹我,以后永远也不许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豁出去了。
交出真心就等于让自己站在悬崖边缘,是一步踏错粉身碎骨,还是一转身晴空万里,苦尽甘来。
他在等,也就一下子,可对他来说,等待的时间是如此漫长,如此煎熬,让他有一种等了千年万年的错觉。
顾凌遥低下头。
凤凰嫇红着眼眶沉默的表情落在眼里,让人无比心痛。
他突然捧住他的脸,将唇凑了上去。
四唇相贴的一刻,凤凰嫇惊得都呆住了。他的反应还是很迟钝,样子是很羞涩的紧张,很抗拒又想贴近的迷乱。
顾凌遥湿软的舌尖已迫不及待的闯入他口中,如暴风骤雨的侵袭,辗转压迫着,粗暴而狂乱,一点技巧也没有,但吻得很认真,很投入。
凤凰嫇渐渐回过神,不再被动地接受对方激烈的索吻,而是伸出双手勾住他脖子,紧紧抱着,热情的探出舌尖卷住对方的湿软的灵舌,与之共舞。
顾凌遥显然对他的举动有些惊诧,但很满意,不由加重手上的力道,让凤凰嫇更紧的贴近自己。
亲吻从生涩渐渐变得疯狂,给彼此带来难以言喻的激情。
有力的纠缠让凤凰嫇大脑陷入一片轻飘飘的空白,不顾身上的疼痛,从喉间嗌出细碎的呻引暧昧不清,在耳边断断续续的响起。顾凌遥的吻突然失控,激烈得让他有一种快要被吞噬的错觉。
一直到双方都喘不过气来,才意犹未尽的放开。
凤凰嫇也不知为何,难为情地不敢抬头。不过却是可惜了,若他抬头的话,一定能看到顾凌遥平时淡然疏离的脸庞早已红得发烫,冷静和自制全都没了踪影,竟是有些害羞和窘迫。
“凤凰嫇。”顾凌遥的语气出奇的温柔,带着一点点失而复得的欣喜温柔。
“嗯?”他疑问。
对方的吻又细细密密落在他脸上。
凤凰嫇全身止不住的战栗,原本抱住他的手改为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裳,不明白只是温柔的亲吻也会让自己有这种强烈的愉悦感觉,差点无法控制,迷失在里面。
在外面做这种亲密的事情,随时都有不心被人看到的危险,虽然理智被情欲所摧毁,但心里仍然有顾忌。许久,顾凌遥才略略尴尬的松了手,说:“我,我们回去吧。”
凤凰嫇却不依,将手伸进他衣服里面,时轻时重的抚-摸,声音满是诱-惑:“不,我现在就要你。”
顾凌遥差点被口水呛到,想退又退不开,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们找个地方吧,方才在前面好像有一家客栈,就去那里吧。”凤凰嫇抑起头,淡色的的唇擦过他发红发烫的耳朵。
顾凌遥如何经得起他的挑-逗,只觉得呼吸急促,心跳加快,有些无奈和窘迫,但更多的是隐隐的期待。
“嗯?如何?”凤凰嫇直直地看着他,眼里深深的渴望让他只看一眼就心甘情愿的伦陷。
这个风华无双,吸引着所有人视线的人,这一刻,是属于他的。
“好,就依你。”就像第一次见面一样,顾凌遥将他略显单薄的身体打横抱起,走入沉沉夜色中。
认定他,无怨无悔。
那是来自灵魂来自宿命的牵引,冥冥之中将他带来自己身边,无论将来发生什么,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惊雷
太子展逸最近有些忧心忡忡。究其原因,自然是因为他的母亲贵妃林氏。
也不知是为何,林贵妃最近身体有些欠安。据说是忧思忧虑,夜里总入睡困难而寐不安,导致白日渴睡,镇日里昏昏沉沉的,实在令人担忧。
宫里的御医依照太子的指示来了一趟又一趟,把脉问脉,开方配药,丝毫不敢担搁,但几经周折却没有什么起气,弄得几位资历颇深的老御医一筹莫展,有苦难言。
娘娘的病情来得奇怪,说是生病,也不见发烧发热,更不像中毒,但身体底子就这么一点点的虚下去。现在因为睡得不好,第二天起来显得脸色苍白,精神状况也差了许多,整个人恹恹的,连进食都少了许多,到今天甚至开始说胡话了。
瑶光殿内,悠然清晰的馨香轻轻弥漫,那是“织梦”的味道,令人闻之心神安宁,清静。
林贵妃靠在床头,由太子在旁服侍着亲自喂她喝下汤药。
浓浓的药汁又苦又涩,林贵妃喝了几口便蹙着眉头推开了,不管儿子如何相劝就是不肯赏脸再喝一口
“母妃,良药苦口,这话以前是您说给我听的,难道现在您自己忘了吗?”看到母亲身体不见好转,展逸既心疼又无奈,轻声软语的劝她。
林贵妃怔怔的,有些神情恍惚,在那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说:“逸儿,你莫再去还梦轩了,我不喜欢你去那里。”
展逸一愕,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把话题扯到这上面来了,但仍然微笑着,语气出奇地温柔:“怎么了,我这几天不是一直在这陪您吗?我已经好久没去还梦轩了。”
他说的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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