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大军拔营前往冀州,与苏澜清的海军汇合。临行前,赵如海被人推着出来,经过两日彻夜不休的酷刑折磨,他与之前判若两人,浑身布满可怖的伤口,若不是用药吊着,只怕早已魂归西天。
萧君默想了想,让人拿来一段绳索,把赵如海的两只手腕绑在一起,又将绳索的另一头捏在自己手里,翻身上马,其用意可想而知。
大军前行,萧君默的马开始往前走,赵如海双手被缚,不得已跟着往前走,随着萧君默的速度越来越快,他慢慢地有些追不上,喘着粗气跑着。
不知是自己没了力气,还是萧君默故意,赵如海只觉得速度越来越快,心脏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他开始跟不上,骤然脚下一滑摔在地上,整个人被拖着,细碎的石子嵌入伤口,他却已经麻木。
萧君默回头看了一眼,冷眼继续往前,前世赵如海害死他心爱的澜清,这点惩罚对他来说,怎么够?
终于捱到半途休息,赵如海想从地上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力气,脚下仿若踩着棉花,轻飘飘的。一道阴影出现在他的面前,赵如海抬头看,是萧君默。
“赵大人看起来精神很不错,想必定能跟上朕的速度,一路走到冀州,你不是很想去么,朕带你去,如何?”
“萧君默。”赵如海出口声音如破锣,沙哑得不成样子,他眼含愤怒,骂:“你会遭报应的,等着瞧罢,要不了我们到冀州,那苏澜清便会死……啊!”话还未说完,他骤然觉得口中剧痛,低头一看,一段新鲜的舌头落在地上,是他的。
萧君默不耐地起身,拿出一块绢布擦拭着手中的匕首,这人嘴太坏了,还是把舌头割了为好,免得见到了澜清,说出甚么不吉利的话,惹他生气。
休息到翌日清晨,大军继续前行,离冀州越近,萧君默的心情便越雀跃,两人分别两月有余,终于得以相见,他怎能不高兴?
苏澜清这些日子一直在示拙,他们的懦弱使得金国的气焰更为嚣张,面对金国一次又一次的挑衅,苏澜清但笑不语,从军者,得学会忍,忍到最佳时机,再一举灭了他们,一雪前耻!
这日,用于海战的炸药包也如数运到,苏澜清与钱良前去清点,他早已定好计谋,这些炸药包,到时候全都会派上用场。
听闻萧君默那边传来捷报,俘虏了赵如海,已经往他们这边而来,苏澜清紧张战事的心情中,又带了丝期待,连看海战图的时候,都会不知不觉想到那人,思念甚极。
终于,在数日后的一个午后,苏澜清正从船舱中出来,发现一名小兵高兴地往别处走,他当即拦住他,一番询问后,得知是萧君默带着北狄大军到了。
心爱之人就在军营外头,苏澜清反而不知该做些甚么才好,他愣了愣神,疾步来到军营外,远远瞧见萧君默带头在前,数万北狄大军紧随其后,在几步开外停下。
苏澜清的目光始终不离萧君默,海风呼啸而过,然他甚么都听不到,只有一双眼睛紧盯着萧君默,他没有受伤,也没有清瘦,他安好,他便放心了。
萧君默袖下握紧拳头,生生忍住当即走过去拥抱澜清的欲丨望,他深吸一口气下马,让出身后的人。
苏澜清这才看到他手上的绳索,顺着绳索看去,是赵如海。不过此时的赵如海十分狼狈,浑身脏兮兮不说,还满是血口,看着便是遭遇了酷刑,苏澜清看向萧君默,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答案。
萧君默走上前来,将绳索交到苏澜清的手中,沉声道:“澜清,这人便交给你了,你想怎么处置都行。”
苏澜清抿唇,前世在赵如海营中所受的屈辱全都涌上心头,历历在目,他看向赵如海的眼中顿时充满了仇恨,但是让他打仗可还行,让他折磨人,这着实是不太会。
北狄大军在军营外就地驻扎,在商议战略之前,萧君默想先处置赵如海,于是他们来到空旷的地方,迫使赵如海跪倒在他们面前。
“五马分尸罢,慢慢分。”苏澜清不会折磨人,只想到这么一个简单的法子,虽然简单,但痛楚可半分不少。
萧君默自然是尊重苏澜清的想法的,但是他又改了改要求,不分五而分四,只去他四肢,头先留着,做人彘!
轻轻松松就想死了,哪有这么容易?
傅淳去牵来四匹马,分别将赵如海的四肢捆上绳索,另一头系在马身上,随着一声令下,四匹马同时使劲往前走,赵如海躺在中央,双眼暴瞪,失去了舌头的嘴巴只能发出沙哑的啊啊声,连惨叫都做不到。
马匹一点点往前,四肢受到的拉力也愈发大,鲜血骤然喷出,赵如海喊破了嗓子,甚么也喊不出来,只见噗嗤一声——
四肢尽无。
苏澜清看了觉得挺解气,放在心上的最后一块大石也落下,他看了眼萧君默,眸中闪过轻松的笑意。身后萧君默让傅淳带人将赵如海做成人彘,做完了也不准死,扔到茅厕里,让他慢慢死去,以解仇恨。
虽然两人很想独处,但是大事在前,还是先去议事营商议对策,从他们这边出去,到了更深的海域,水势都是顺流的,故苏澜清决定将炸药包顺流漂到金国人的船底,再引爆,必能重创他们。
但仅仅如此还不够,船载火炮虽然威力更大,但是毕竟射程有限,未必能准确地击中敌军的船只,故苏澜清决定亲为先锋,带人寻时机登上对方的船,近身交战,萧君默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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