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太羽真人面容冷得如冰霜,声音发沉,气势强大,双目望住那冰琼露,无视周遭几人打闹,只往前走。
古岳等一众人见太羽真人过来已然惊得发愣,又听太羽真人开口让人出去,几人赶紧迈腿来走。
“她怎么了?”安昀完全无视太羽真人那话,只看着那颜青倾,见她仿佛极冷,正是在发抖,又凑近看了一眼。
太羽真人终于有了反应,只冷冷盯了安昀一眼,沉声开口:“天灵体,冰灵根,不要挨近她!”
灵台中的幻音大惊:“糟了!被发现了!方才冰琼露一洗,还没来得及给你伪装!”
正要迈开步伐走出门外古岳等一干千秋峰弟子闻言大惊,只转过头来仿佛看怪物一般看住安昀,那古岳手指颤抖指住安昀,憋了许久才大声喊出——
“你竟然让我古家的冰琼露从两系灵根洗成了单系变异灵根!还成了天灵体!”
安昀:“完全跟这冰琼露没关系!”
然后那古岳一副被欠了一百块上品灵石的模样,咬牙切齿对住安昀:“还敢狡辩!受了我古家的益就想踹开!你给记住,这是我古家给你的,你还打我!”
安昀心中大骂:这玩意就是被传的神乎其神冰琼露?我老早就泡过,而且比这潭要纯粹的千百倍!这潭比之我师父躺着的那潭,就是白水比琼浆!连个边角都比不上!昆仑派以及乾坤界奉为稀物的冰琼露就是个这么个玩意,果真如师父所说,这等人眼界太低,宛如在笼中蹦跳的蚂蚱一般。
安昀对这内门丝毫没了兴趣。
正当此时,忽的有威压扑面而来,安昀赶紧退了两步,只见里头的太羽真人本来就是心烦,又听着那古岳与安昀的糟心事,已是忍无可忍,只灵气一冲,只将一干人等全都轰了出来!
“嘭”的一声,那门紧紧关住!
古岳等人一时不查,被那灵气冲得正着,安昀老早跳开,便没被波及。
安昀守在窗边,想看看那颜青倾怎么回事,一旁千秋峰的师兄便劝道:“你还是走罢小师弟,若是让太羽真人发现,他可要生气。”
安昀说:“那女修与我同一批入昆仑派,我瞧她那模样仿佛十分痛苦。”
那师兄说:“此事已然寻常,那女修被太羽真人收作侍女,她仿佛体质格外不好,时常会这般,太羽真人便带她来洗冰琼露。”
安昀皱眉:“此前她好好的,怎会如此?”
“走罢。”那师兄知道安昀已是天灵体,便格外客气催道:“既然太羽真人来了,此地至此三日,外人不可进。”
安昀皱眉望向里头,已然感知太羽真人的威压渐渐朝他袭来,驱逐之意显而易见,那师兄又催,安昀只得回去。
安昀虽说已经确定是内门弟子,但进哪个峰,入哪个门还未曾确定,今夜依旧是回东院。
月色皎洁,安昀已然出了冰琼露阁大院,他往长廊一边想事,一边慢慢步行,转角暗处忽的有人将他摸住。
安昀惊了一跳,连忙要拿出凤凰初雪发攻击,只听那人开口说话:“是我!”
安昀听那声音,定睛一看,见那人竟然是臻邢!
“师父,你怎么来了?”
臻邢皱眉瞧他,沉声问道:“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安昀往冰琼露阁出来,一路想事,不曾用道法将道袍烘干,便s-hi哒哒的走了一路,安昀摸了摸脸颊,将黏在脸颊上的黑发拨开,擦了擦脸,小声说:“方才泡了个澡。”
臻邢看他青丝半干,铺散凌乱,浑身道袍乱七八糟,又脸色苍白,只脸色漆黑盯住他:“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他说着便用术法来烘干安昀的道袍。
臻邢灵根属火,又是合体期的大能,不过一息便将安昀全身烘得暖烘烘干干爽爽,他伸手扯了扯安昀道袍,想将他那乱七八糟的袍子整好,但他右手一挨住安昀臂膀,便听他‘嘶’的吃痛一声。
“怎么了?”臻邢见他眼睛眨了一下,显然是碰着伤处模样,“我看看!”
安昀刚才跟那古岳打了一架,其实是两败俱伤,两人皆是金丹,古岳是金丹后期,安昀是金丹初期,差得还不是一点两点,只因安昀凭借着天灵体又是灵气充沛,再有幻音在一旁使绊子,才和那古岳勉强持平。古岳被揍得鼻青脸肿,安昀其实也好不到哪去。
他腹部被踹了几脚,手臂被打了几下,还断了一次,不碰还好,这一碰肯定是疼的。
更何况安昀还挺怕疼。
安昀见那臻邢盯住他,已然要撩开他袖袍去看,他赶紧扯了扯臻邢,望了望周遭,小声开口:“此地是千秋峰,师父不宜久留,先回我那东院再说。”
臻邢不依不饶,硬是要看,他见安昀那可怜兮兮模样,徒然生出一股无名怒火,仿佛看了他那伤,他便要铲平这千秋峰!
但他一碰安昀手臂,安昀又吃痛一声:“师父,我疼。”
臻邢赶紧松手,他盯了他片刻,才终于妥协:“先回去罢。”
两人回到东院,臻邢撩起他袖袍一看,见他那手臂果真一片乌青,而且骨头还有断裂重接之相。臻邢勃然大怒,沉声问道:“是谁?!”
安昀只说:“不过跟个无关紧要的人打了一架,师父不必放在心上。”
啥?不必放在心上?他渊冥宗尊主、魔尊臻邢好不容易有了个宝贝徒弟,在昆仑派让人欺负了还不放在心上!?这可真是笑话!
但安昀此时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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